升明二年寒冬,萧瑜于冀州发兵谋反一路南下直逼建邺,三日后早朝刘瑾才收到前线加急送来的战报,当着众多臣子的面仔仔细细的阅读着上面的内容,阅完两眼一黑晕倒在龙椅上
众人骤然一惊
“陛下,陛下......”
“陛下这是怎么了?”
陈监上前查看面露恐惧冲着下面的人大喊:“陛下晕过去了,快去叫御医”
一众臣子跑上去围在刘瑾身边,太师上官饶蹲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捷报,细细看下瞬间变了脸,对着这些臣子说:“齐王谋反了”
“啊?齐王谋反,这怎么可能呢?”
“哼!怎么不可能,我早就看出齐王此人居心不轨,听说后废帝莫名崩逝其死相难看,背后就是他派人暗杀的”
“哎呀!这可不能乱说,不过齐王敢在冀州发兵谋反想来并非一时之举,怕是此前早就有此觊觎之心,暗地里做好了准备的”
“若要真是这样,那可就不简单了”
一时间场面哗然,躲在人群中的韩江全身紧张颤抖不敢挤上前去看刘瑾一眼,司空欧阳靖接过上官饶手上的捷报在杂乱碎语中看完,心口起起伏伏嘴里呢喃道:“怎么会,齐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沈攸之走过去摸了摸刘瑾的脉搏,他心头一颤二话不说就背起刘瑾一路跑回崇政殿,“都让开,都让开,我带陛下回宫休息”
众人纷纷让道,陈监等几十个内官在后边跟着,生怕沈攸之给摔了
回到崇政殿他将刘瑾放到床上,陈监小心翼翼问他:“沈公,陛下这是怎么了?”
沈攸之低眉喘着气说道:“陛下,脉搏不稳,气息虚弱,恐怕快要不行了”
此话一出陈监差点倒在地上,他慌张道:“这,这,这可怎么是好啊!”
二人一筹莫展纷纷沉默,而这时刘瑾忽然睁眼发声:“陈监啊,陈监,咳咳咳”
两人立马走到他床边,刘瑾看见沈攸之在气息奄奄的说:“沈公也在啊!既然沈公在,那正好我有件事要想要拜托您帮我传达给白硕”
沈攸之跪在地上说:“陛下请讲”
刘瑾咳嗽了两声交待他:“劳烦沈公告诉白硕,让他带兵去前线阻止萧瑜,万不可叫他打过来”
“可是陛下您的病?”
刘瑾摆了摆手说:“不碍事,你且先下去吧,我还有话要向陈监嘱咐”
“诺!臣这就下去办”
沈攸之虽是担心刘瑾身体,可圣命难违只好叩拜之后便离开这座寝殿,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与陈监二人,刘瑾抬手招呼着陈监走进来点,他道:“去把文殊奴叫过来吧!我有话对她说”
陈监看着刘瑾这个样子很是难受,想和他说些话却又自知自己不过是个奴才,这么好耽误了陛下的事,只能低头弯身应下:“诺!”
见他准备要走,刘瑾又开口叫住:“陈监”
“陛下,还有何事?”
刘瑾看着他的脸想起这几年里他一直都在不离不弃的跟在身后,他知道陈监对自己忠心耿耿,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是一天不如一天,他想在闭眼之前把给那些对自己好的人做最后的安排
他声音沙哑低沉道:“除了文殊奴就属你陪我在一起的时光最长,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背弃我,这几年真的很感谢你的照顾”
陈监听着鼻子酸楚,忍着泪说:“陛下待奴才宽厚,有您这么好的主子,奴才哪还会让给别人去伺候,照顾陛下是奴才应该做的事,谈不上谢”
刘瑾微微一笑,看到陈监眼中挂着的泪水安慰道:“别哭,要是哭坏了眼睛可不好,世间万物固有一死人也是一样的,我已经不在乎了”
陈监再也收不住眼泪顺着脸颊落下,“陛下,您这么好的人为何总是屡屡受挫,奴才实在是心里为您过意不去”
“是我命苦,人人都说帝王家好却不知这里边的苦楚,罢了!说再多也没用,快把眼泪擦擦去叫文殊奴过来吧!”
陈监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应道:“诺,奴才这就去”他从地上站起退后两步就转身离开
彼时嘉禾殿内,黎歌正和寒花学着刺绣,她瞄了眼寒花绣出的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嘶!”
黎歌感到手指被针扎破拿起一看已经出了点血,寒花闻到声音扭头看去,道:“姑娘,您才刚学这个,注意力一定要集中切可不能分心”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说:“不知怎的莫名有些心慌,大概是昨日夜里没睡好的缘故吧”
黎歌放下绣框没有多大兴致去玩这个,寒花正欲开口恰巧这个时候陈监走了进来,她赶紧跟黎歌说:“陈公公来了”
黎歌回眼望去即刻起身,问:“陈监,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陈监压着弱弱的对她说:“娘娘,您快去崇政殿看看陛下吧!今儿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