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诈胡吧?」
季夏把牌型摆好,不太明白,「这样不能胡吗?」
坐在对面的孟嘉扶额,「乖乖,这把你让万渝风替你赔,他的锅。」
接着他们两个就被陈易轰到隔壁的休息间去了。
临走前丢了句:「你好好替他醒醒脑子。」
季夏还在想刚才那把牌,问万渝风:
「我那种牌型不能胡吗?」
万渝风头昏脑涨,努力想了想,说:「……我忘了,你刚才胡了什么来着?」
季夏:……
看来是需要醒醒脑子了。
休息间是大厅隔出来的一个角落,这会儿没什么人,也就没开灯,显得有些昏暗。
万渝风靠在季夏肩上小憩,手扣着她的,自然得像普通情侣。
就在季夏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开口喊了她名字。
「季夏。」
低低沉沉的,还是那汩山泉水。
「你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几乎在他问出口的瞬间,季夏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暑假约他出去吃饭那次。
季夏说:「我以为我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
她的喜欢简直就差刻在脑门上让他看了。
万渝风迟钝地摇了摇头,说:「我当时问你想不想谈恋爱…其实刚问出口就后悔了。」
他怕她是顺着他的玩笑话才反问的他。
也怕那晚的一切不过是个玩笑。
然后他才找补般说可以介绍自己的朋友给她认识。
他跟小仔说要出去约会是真的,为此推了陈易的局。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敷衍这次邀约。
却没想到真话顺着玩笑问出来,连得到的答案都不知道是属于玩笑,还是属于真话。
那天下午万渝风说了认识季夏以来最多的话。
说他掩藏在玩笑下的真心话,说那些令他时而确信又时而质疑的细节,说送她去高铁站那天没能说出口的告白,说他满心满意的爱。
他絮絮叨叨地讲,她就安安静静地听。
莫名的,季夏的思绪突然回到两人散步回家的那个瞬间,有人在公园唱《说爱你》。
后面两句歌词在这时清晰起来:
“直到确定手的温度来自你心里~”
“这一刻我终于勇敢说爱你~”
【尾声】
冬宝从洗手间回来后连着抽了两张纸擦手,故弄玄虚地说:「风哥算是栽在季夏夏手里咯~」
「怎么,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
陈晗摁了中间的按钮,两枚骰子碰撞发出细小的声响。
陈易和孟嘉也抬眼看他,等着下文。
冬宝说:「去年还是前年,也有个女的想追风哥,你们还记得吗?」
孟嘉想了下,「好像是,那女的还加了我微信,经常找我问东问西。」
陈易嗤笑,「自信点,去掉好像。当时你还跟我说自己快成了她的私人助理了。」
「那女的后来想跟风哥玩暧昧,他那是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但你们看今天,他那笑得不要钱的样子。」
冬宝啧啧摇头,一脸‘你们懂吧’的表情。
这么一提陈晗倒是想起来了,「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他俩暑假就认识了,还在拉扯?」
「可不是。」冬宝落座,看了眼骰子一边拿牌一边说:「上周有一天,大晚上的他给我打电话要我下楼给他订束花。」
「花店那会儿都要关门了,听他十万火急的样子我直接穿着睡衣就去了。」
冬宝跳拿完最后两张牌,打了张八万,继续说:
「点名道姓要冬青,还要形状好看的,连用什么包装纸都讲得一清二楚,我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会儿就觉得不简单,还以为他要去高铁站接什么人。」
「结果……」冬宝呵笑,碰了陈晗打出的幺鸡,「是连夜赶着去江宁接人。」
孟嘉一愣,不敢置信:「你说他连夜开车去江宁…只是为了接个人?」
「对,就是季夏。我回来才听见的。」说完又补了句:「亲耳听见的,绝对保真。」
陈易打出九条,被孟嘉胡了。
他笑了笑说:「这小子闷声干大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孟嘉拿到手机叫了起来——
「诶诶诶,官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