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瘦削的两颊上了。
“这怎么可能,布兰温又不是你们!”没等布兰温回答,赫敏已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布兰温斜瞥了哈利一眼,“只是一些课外的问题罢了。还有别那样叫他,哈利,他只是有些严厉。”
这话过于苍白了。罗恩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冷笑。
“魔药学很有趣,你总有一天会发现的。”她把东西收拾妥当,走向地窖。
为什么会喜欢魔药学?布兰温自己都没有想明白。
是喜欢把不同的材料经过加工、炮制、熬煮,等待未知的期待感,喜欢所谓的“提高声望、酿造荣誉、阻止死亡”,还是喜欢严谨的魔药大师不经意间露出的,微不足道的偏爱呢?
布兰温叹了口气,这是不对的。她知道自己总是过于轻易地对年长者的纵容动心—即使在梦里。对于那些躁动的、满脸笑意的、同龄的青春期男孩,她回想到的永远只有那个被恶作剧成功的午后,她绝望地抱紧树干,树下是四只狂吠的大型犬……
布兰温的手紧紧捏住了挎包的背带,垂下的眼帘遮住了晦暗不明的眸色。
真是不甘心啊——凭什么呢,凭什么受害者要向霸凌者道谢呢?
如果不是他们把带血的肉当着那几只野狗的面扔向自己,它们绝对不会发狂,她也不会被迫爬上三米高的大树。不过是帮她叫来了能解决问题的大人——凭什么她应该向他们道歉呢?
魔药学教授还没有回来,布兰温皱起眉头环视一周,魔药课教授的办公室空空如也,看来只有等下次了。
她有些遗憾地把手上的论文塞进包里,又将斯莱特林一年级的作业拿出来,放在斯内普的办公桌上。他的桌子很整洁,各种资料分门别类地规放整齐,正中间散落着几张魔药大师的手稿,清秀的斜体英文把边边角角都填满了。
没自己事了,她转身想要离开。
“砰——”地窖的门弹开,布兰温一惊,斯内普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
这是怎么了?理智告诉她应该置之不理,反正是在梦里,人们受的伤总会莫名其妙痊愈的。但布兰温的腿却像锁死在原地,动弹不得。
“出去。”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斜视她一眼,低声说道。
布兰温动了起来,她没有走开,反而走近了斯内普,“斯内普教授,你受伤了。”
斯内普单脚站立着,在储药柜前翻找些什么,另一条腿不自然地支棱着。布兰温敏锐地发现斯内普小腿处的布料已经濡湿,他一定是简陋地匆匆止了血,又因为走的太快伤口再次崩裂。
“斯内普教授,你受伤了!”她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次。
斯内普意外地发现布兰温还逗留在他面前不肯离去。
“伤口并没有使我失去痛觉或者失去常识,埃利奥特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刚刚讲了!请你出去!”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扶着储药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只到她胸口的布兰温,冷冰冰地说着。
布兰温突然有些生气,为什么在她的梦里,他也是一样的受伤了呢?
她放弃了和他争执,在空气中低声念了几句咒,魔杖一点。
不对劲!斯内普条件反射地抓住魔杖想要反击,却发现嗓子被堵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全身一麻,整个人飘浮起来,落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只是一两秒的恍惚,斯内普马上恢复了清醒,无声地给自己解了咒。
这并不是一个反击的好时候,斯内普心想,她以为自己晕了,他应该再等等,直到搞清楚她的意图。
她,还是他?
他紧紧的拽着魔杖,不敢放松一丝一毫。一个十一岁的女巫,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魔力?刚刚那些咒语,没有一条是在一年级的课本上的学过的。
复方药剂,还是缩身药水?斯内普翕动着鼻翼,试图在血腥气和淡淡的松木香中分辨出药剂的味道。
但是年轻的魔药大师什么都没有闻出来,浓厚的白鲜气味遮盖了一切。
白鲜?还没来得及等魔药大师思考,布兰温已经先行一步,“嚓啦——”她撕开了斯内普腿上破破烂烂的布料。
血肉模糊的伤口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这是个野兽咬出来的伤口,布兰温努力辨认着——是狗?她的手僵了一下。
受伤的原因已然明了——因为她在这场梦里想起一些关于狗的可怕回忆,严重的心理创伤使得大脑作出迅速反应,并投射到了她喜欢的角色身上。
她是始作俑者。布兰温的心被沉重的愧疚拖着下坠,她抿着唇,变幻出清水、毛巾,仔细地清理伤口。白鲜敷了上去,等到伤口处勉强结痂了,布兰温才用纱布层层叠叠地裹在了斯内普苍白瘦弱的小腿上,包扎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斯内普沉默了,即使是精明的双面间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