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弟子全部参与。即便是呆在旮旯角的青珞也无法置身事外。
藏书楼的仨修士得知她也要参加后,竟然有些担忧。
胖修士拍了拍青珞的左肩,安慰道:“师妹,要是拿了最后一名也没什么,咱们重在参与。”
瘦修士拍了拍青珞的右肩,关切道:“咱们藏书楼虽然穷,但疗伤丹药这些你还是要提前备好,可不能缺胳膊断腿儿的回来哈。”
糟老头儿则拍了拍青珞的脑袋瓜,总结道:“打不赢就认个怂,不丢人。”
青珞:“......”
不是,原来这群人这么看不起她的吗?笃定了她会输?
她虽然这些年在宗门里看起来确实咸鱼了些,可她的心是向着大道的啊,该练的功法,剑法,该钻的符术,阵法,炼丹炼器之术,她可是一个也没落下。
君不见藏书楼里那些积了灰的功法书,不都都被她一本一本的翻成咸菜叶了嘛。
怎么还觉得她是一个注定会垫底的废柴?
虽然她确实低调,又进了宗门内犄角旮旯的地方,但这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吗?
她这实力,一出去,妥妥的能在那堆练气修士里称王称霸啊。
青珞对着三只脑袋摇头叹气,觉得他们忒没眼光。
九月十九,太一宗大型擂台赛正式开启。
场内有八个分擂台,每个擂台由一名筑基期师兄或师姐维护秩序,间或还有执法小队进行巡逻,而这次执法部派来的总负责人,着实让青珞有些吃惊,竟然是当年借书不还的厉轻仞?
不愧是元婴修士的真传弟子,一晃五年,竟然已经可以担任一场大型擂台赛的执法总负责人了。
这场擂台赛里许多熟悉的面孔,但青珞大多都叫不出名字,因为她这些年呆的地儿实在太偏,同这些人基本没什么交集。
她就像是一个编外人员,不尴不尬地站在场中,让人怀疑她恐怕是趁乱混进来的外门弟子。
然而,谁能料到,她这个‘编外人员’,却是最先站到擂台上的。
内门比试之前,还有一个热场活动,选出外门十个战力最强的精英弟子,同内门弟子比斗。
这十个外门精英弟子可任意挑选内门弟子作为自己的对手,内门弟子不得拒绝,且如若内门弟子战败,将降至外门,而外门弟子得胜,自然升至内门。
这对于外门弟子来说是个天大的机会,而对于青珞这种内门弟子来说,则只是个聊胜于无的小把戏罢了。
毕竟,外门内门修炼资源天差地别,一个外门弟子跟内门弟子比试,光是两人互砸法器他都要少一大半儿,这样的情况之下,除非那外门弟子走了逆天狗屎运,基本不可能翻盘。
对于这场擂台赛,青珞觉得自己老老实实做个吃瓜群众就好,偶尔上去比试一番,输输赢赢,平平无奇,又可以继续做她的宗门咸鱼。
可她没想到,第一个被外门精英弟子点名的内门弟子,就是她。
她受宠若惊。
何德何能,她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咸鱼,竟然能被一个外门精英给牢牢记住。
青珞神色略显古怪地看向那外门精英,却见这又是一个老熟人儿,登时明了。
“忍冬,你当真要挑战我?”青珞好意提醒,内门弟子这位置,她是肯定不让的,可她又有些惜才,觉得忍冬这大汉功法扎实,人又挺地道,败在她手底下可惜了。
“嗯。”忍冬重重点头,神色十分笃定。
这大汉是个直肠子,挑选对手的时候完全没去考量对手的实力,他想法挺简单,就想跟值得欣赏的修士打,而青珞与他在试炼场里的那一战,直到今天他都记忆犹新。
青珞没法,只得无奈答应。
算了,败在她手底下是败,败在别人手底下也是败,还不如败在她手底下呢,至少她手法还要温柔些。
青珞几步上了擂台,与大汉站立两侧。
擂台边儿上有一个筑基期师姐喊开始,青珞视线瞥到她,这时才发现,那筑基期师姐竟是当初在试炼场里遇到的红衣姑娘肖染。
这下可好,冤家对手齐聚一堂,青珞觉得自己今日怕是犯了太岁。
此时忍冬的拳影已攻来,青珞立即挥出一条水龙去接,拳影在水龙里粉碎,水龙却径直向前,砸了忍冬一头一脸。
所幸忍冬是个体修,这种程度的伤害在他那里可以忽略不计。
体修遇到法修,自然近身攻击会对自己更有利些,忍冬果断欺身上前,判断出他的意图,青珞迅速往擂台中心扔了根藤曼,藤曼拉着她移动,令忍冬无论如何都近不了身。
法修遇上体修,自然要风筝他,青珞决意将忍冬风筝到死,于是,这场开局还算热烈的比试,变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
围在擂台边的修士纷纷觉得没看头,被其他擂台的打斗勾引了去,此时擂台下已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