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吗,堂哥?”
“仙儿,莫要冲动。”华自行放下手里的盘串,“元儿的话也有道理,如果有什么万一,传出去会损害皖南剑派的名声。父亲年纪大了,我们做晚辈的要多为他老人家的心情考虑,先把事情处理得万无一失才是。”
华映仙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顾及着年迈的祖父,强忍着怒气没有反对。
浅黄衣角消失在院外,四周一时寂静。
屋内两人对视一眼,年轻的憋不住气,率先道:“父亲,神医……这个刚来的表妹会不会发现什么不对劲?”
“莫要担心,吾儿,还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说的话是真是假。何况,再神奇的大夫也不能连人都见不到就诊断出结果。”
华自行摆摆手,脸上忽然浮现几分尽在掌握的笑意:“是人就有弱点,一个及笄之年的小姑娘,想必没见过什么世面。”
他的视线移到华惜元身上,后者恍然大悟,当即点头:“放心吧,父亲,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
“打扰了,吴大夫。”
第二日,皖南剑派的大师姐和几个师弟师妹一起去拜访了几个月前被请来派中的老游医。
华映仙在众人的簇拥下进门,吴大夫正在药房中磨药,听到这话,老人干瘪的手顿了顿,研钵沾着的淡棕细粉簌簌掉下来。
“老身忙着呢!有话快说,不要浪费时间。”
“抱歉,劳烦您看看这药。”
华映仙顶着吴大夫不耐烦的眼神,递出一只手帕。
浅紫色锦绣上赫然放着一颗清香扑鼻的药丸,衣着朴素的老人轻轻一嗅,双眼立刻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一般,麻利地将手帕接过来。
“怎么样?能看出什么?”华映仙眨了眨眼睛。
吴大夫始终没开口,一直捻着那粒小小的药丸,口中断断续续吐出几个药材名,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脸上满是惊异感叹之色。
一刻钟过去,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老人长叹了一声:“白泽草向来只用于治疗四肢厥冷,以醋送服,此人竟在药中加了一钱作引,真是……”
“有问题?”华映仙微微蹙眉,手指在桌案上摁出一个浅印,她旁边的师弟师妹也不禁紧张起来,齐齐望向吴大夫。
“真是玄妙!玄妙至极!”
吴大夫手舞足蹈,在华映仙惊愕的表情里一拍大腿,向众人滔滔不绝道:“老身看了这么多年的医书,从来没人想到可将白泽草用作引行之物,还有这杨苏叶!这味药更是……
“研究出这药的人真是了不得,老身开药从来不超过十三种,既是不需要也是担心驾驭不住效果。没想到此人才大心细、天马行空!竟能将二三十种药材用得如此自如,堪称完美!”
桌案逃过一劫,华映仙放松下来,亲自为老人斟了一杯茶。
“您慢慢说,先喝口茶吧。”
老人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好像争分夺秒一般,就着茶水将一个个草药名写下来,最后数着数着,又愁眉不展。
“可惜老身才疏学浅,只分辨出了这二十四味药材,还有几味草药,老身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惭愧!惭愧啊!”
她不甘心地摇了摇头,抓住华映仙的手臂,语速飞快地说:“这颗药丸的主人可在派中?老身不才,行医短短三十年,可否拜其为师?或讨教一二?”
众人哪里见过这位高傲的名医用如此谦卑的语气说话,纷纷左看右看,在师姐背后比手画脚揉眼睛。
俏美的黄衣女子强行压下嘴角的弧度,清咳一声压下身后的骚动,内心除了证实表妹所言非虚的放松和喜悦,还有一股骄傲感油然而生。
“这药名字叫培元季赤丸,是我表妹所赠,来自于她的师父,一位自称‘千里光’的行踪神秘的神医,他本人并不在派中,也不希望有人打扰,还望您见谅。”
“自称千里光……”吴大夫遗憾道,“看来神医确实没有入世之心。不过,若是能与神医之徒相交一番,也算极大的幸事,华小友能否为我引荐一二?”
华映仙自是应下,转头叫了两个正窃窃私语的弟子:“张黛,柳修,你们去祝表妹那里问问她的意思。若她愿意,便寻个合适的时间和地方,请她和吴大夫交谈一二。”
祝云当然是愿意的,这么好的合理的展露医术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只要她的医术得到吴大夫的官方认证,以后就不会有人怀疑她这大半年到底去了哪里了。
她点头应下,又关掉脑子里的显示屏。
最近系统又搞出了几个新功能,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狼人杀”的……,祝云刚刚就在琢磨,等以后有时间了去群里玩玩看,不过现在还是正事要紧。
“可以,我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