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虽听到了,却是不敢打开门瞧一眼。”
“沈兄快说说。”
名唤沈兄的青年虚荣心得到满足后也不藏着掖着忙绘声绘色道: “当时我辗转反侧,就是难以入眠,想着起来看看书,刚下床正准备点灯,忽听到房外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我自小就胆大,当下就偷偷打开一点窗户,只见一小子和一个黑衣人打在一处,不肖片刻,又从屋中出来一小公子加入打斗,那场面可精彩极了,完全就是话本中的打斗场面呀,刀光剑影的。”
青年押了口茶又继续道:“唉,那两个少年郎你们也见过,就是昨日酉时带着个美貌婢女进来住店的那两人。”
“怪不得,那打扮的像护卫的小子一看就是练武的,另一个小公子倒是不大看得出来。”
“沈兄,那知道为啥打起来吗?”另一人追问道。
“当然知道了,这精彩之处呀就在这黑衣蒙面人。”青年故意卖了个关子。
“快说说,怎么个精彩法”
“沈兄快接着说。”一秀才模样的年轻男子听得有些激动,似怕青年说得嘴干,忙给青年又续了杯茶水。
青年接过茶盏又押了一口 ,“那日的黑衣人虽蒙着面,但那人手里拿的刀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刀叫锟铻,昆吾乃传说中的山名,此山出名铜,色如火,以之做刃,切玉如割泥也。”
“许来是那梁上君子白子纹吧。”另一桌的客人也听得兴起,忙抢答道。
“能用这刀的自然是他。”沈回答
“那他那兄弟有没有来,二人行事总是形影不离。”一人问
“他那兄弟我是没见到,估计也在附近。”沈说完忙吃了口饼又嗦了口热汤,说了这许久早餐都没怎么吃。
“这白子纹不但身手敏捷,能够缩骨,并且能飞檐走壁,路过无声,虽是梁上君子,但这武力值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不过他那兄弟白子痕就有些逊色,也就沾了他哥的光,勉强在这江湖站得住脚,但他那匕首也是使得得心应手,与人近身搏斗可是从不失手。”
“这二人向来行踪不明,偷盗皆随心所欲,人员不定,管它好坏,但也学那江湖中的大侠一般,会将盗来的财物分给穷苦百姓。”一时间讨论的人也多了起来
“幸好偷的不是我们。”
“得了吧,就你那点身家,人家也不稀罕呀。”一人打趣道
“哈哈哈哈………”其余人哄笑
林倾本是下楼来唤小二打些水,拿些早点,却不知竟然听到了这个八卦。
毫无疑问,除了林倾,杜皙玉和阿元房中的财物也被顺走了。这伙偷儿使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将二人骗了出去,另一个同伙则趁乱来洗劫财物。
“公子,如今没了盘缠,我们还去浔阳城吗?”林倾看了看坐在桌前低头沉思的杜皙玉,又瞥了眼眉头紧皱的阿元。
闻声抬头,原本还垂头丧气的二人此刻眼中充满希冀的目光直直盯着林倾。
林倾一愣转而反应过来,一脸为难道: “呃,公子,奴婢身上带的盘缠恐怕难以支撑咱到浔阳城呀。”
原主林倾确实没存到什么钱,本就心情抑郁 ,加之身体也不大好,得的俸钱大多都用来看病了,林倾穿来也才一月有余,虽然身体好了不少,但钱也确实没有多少。
“你有多少?”杜皙玉和阿元不约而同,同时出声。
“呃,也就五两银子。”林倾特意隐瞒了二两,说完有些心虚地望着两人,她其实不太擅长说谎。
“足够了,我们到浔阳顶多十日路程,省着点花也是可以的。”杜皙玉说完看了林倾一眼似想起什么又忙补充道:“你放心,我兄长在浔阳城任职,到了浔阳城我定会加倍奉还。”
“多谢公子。”林倾心中暗喜,她也曾听府中婢女说过杜家大公子在浔阳城任职,政绩干得不错,不出一年便可调回都城陵安,“那公子我这就先去将银子取来?”
“不必,就放你那吧,现下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出发。”杜皙玉说完站起身来。
二人告退后忙去房中收拾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