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缓缓抬起了手。
后来发生的事情程倩已经记不清了。
她跌坐在地上,陈桂莲抱着她,她的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鲜血喷了程倩满脸。
“倩倩,”陈桂莲脸色惨白,她无力地抬手摸了摸程倩的脸,“去找你爸爸。”
她的手落了下去,气息也彻底断绝。
程倩脸色苍白,抱着陈桂莲的尸体,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几个怪物将她围了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金光一闪,一道庄严肃穆的持咒之声响彻夜空。
几个怪物被金光击中,尖啸一声,人皮委顿了下来,黑气消散在空气中。
程倩眼前出现了几个奇怪的人,有道士,也有僧侣,还有一些普通人。
其中一人可惜道:“没来得及救下她的母亲。”
“我来为她超度,”一个年轻的僧人接口,“你们先去清理一下附近的鬼物吧。”
“洋塘师父,您自己多注意。”
年轻的僧侣蹲了下来,伸出手将陈桂莲的眼睛合上,开始念诵程倩听不懂的经文。
程倩听着听着,眼中流下泪来。
“节哀,”僧侣轻声道,“替你母亲好好活下去。”
他站起身,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片阴影挡住了陈倩。
“王让我带你回去,”对方不带感情道,“你对他还有用。”
程倩一开始没有反应,直到对方开始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她这才用奇异的语气问道:“你刚刚在哪里?”
对方是个穿西装年轻的男人,脸上写满了冷漠和不耐烦。
“在附近,”他冷冷地回答,“那些异能者在附近,我不能被他们发现。”
程倩笑了,她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然后放下了陈桂莲的尸体,站了起来,眼珠子盯着对方,一瞬间居然有种悚然的压迫感。
“我跟你走,”她慢条斯理地道,“现在就走。你们王在哪里,我就去哪里,送我去他身边。”
苏安在飞机场里,焦急地等待着飞机起飞。
她隔一会就要看一下手表,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宁清的身边。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
她看了看,是个陌生电话,她接了起来。
【喂,是苏小姐吗?】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居然是薛仲溪。
【是我。】
【真好,在这种时候还能打通你的电话。】薛仲溪的声音带着笑意,【苏小姐,我们还会再见吗?】
这话问得有点奇怪,苏安愣了愣,她回答:【应该……可以吧。】
【那就好,】薛仲溪的声音依然那么从容,【下次见。】
电话收线了,苏安愣愣地看着电话,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广播里响起了检票的声音,她连忙起身,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挂掉苏安的电话,薛仲溪用手帕按住嘴巴,疯狂地咳嗽起来。
他的肺部已经严重纤维化,谁能想到短短一个星期,他就从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人变成了行将就木的垂死之人。
他没有选择在医院等死,而是回到了薛家老宅。
看着手下担忧的眼神,他微微一笑,坚定地推开了眼前书房的门。
门内,薛崇光坐在办公桌的后面,他的脑袋被一支黑色□□指着。
握着□□的手养尊处优,正是他留学归国的亲生儿子薛宇辰。
看到薛仲溪进来,两个人都看了过来。
薛仲溪微微一笑:“大哥,你不用担心爸会因为你买通银雀杀手暗杀他,就把家族交给我。我快死了。”
薛崇光色变,薛仲溪从小被他收养,也是曾经用心教过的孩子,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薛仲溪看了他一眼,转向薛宇辰:“杀了爸爸,你也得不到薛氏,爸爸有遗嘱,如果非正常死亡,财产全部捐献。”
薛宇辰颇有兴致道:“哦?看来你给他老人家吹了不少风。”
薛仲溪微笑道:“如果可以,我也想给他老人家养老,可惜我快死了。”
薛宇辰懒散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薛仲溪抬了抬手,手下递给他一只手提包,他随手扔了过去:“文件都在包里,不过都是复印件,原件分了好几份,被好几个不同的律师保管,只要爸爸一死,立马会有人出来公布。”
薛宇辰没动,他身边一个男人将包拿了过去,将文件取了出来,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半晌对薛宇辰点了点头。
见状,薛宇辰百无聊赖地收起了□□,对身边的人交代道:“再让他活一阵子吧。”
他对薛仲溪露出恶意的笑容:“让你快病死的东西,也是我让人做的。”
薛仲溪只是微微一愣,最后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