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有窦王这样的一位“国父”在,始终难以掌控实权。
而窦王以保护同胞妹妹的唯一血脉为己任,在太子能独当一面之前,断然是不会放弃摄政王的身份,要在全国各地,给太子做好辅佐的基础,自己没有儿子,独女虽然喜爱,但一生都是在执行窦王父亲的遗愿:保护大陈,保护窦家不没落。
窦王一直不放权,权臣自然以为窦王要自己称帝,甚至有多次想要拥戴窦王直接称帝,窦王为了稳固朝堂势力,也一直手握兵权和财权,至于新帝想要实现的“天下大同、全民温饱、远离水患”的愿望,都一概不予理睬。
谁知,前年窦公北上,亲征时,正春季农耕前夕。太子新颁布了《新农令》,竟将河田长制之事,分发到各省,这《河长制》虽未能推行,但凭借《新农令》,已经用农田迁徙的方式,将黄河、渭水、济水等地的河股分段、整治藏于期间!
如何取用旧渠、河股深处重置斗水的门阀、平满之后如何灌溉、各省之间如何拆借旧水利,引旧水灌新田,虽是新农,却实为治水!
这番新令一下,各地农属司不得不新添置一个治水的下衔,可调用各省财监,等于把河长制的落实,放在了农耕政务中,也将多年未能推行的河长制,落实妥当。
银钱人力暂不提及,光是这权利之争,人力重整,就已经将窦公原来的实力剥脱个十之三四,如今太子已经17岁,眼看到了择婚的年纪,窦王想要琉璃做这个皇后,可又怕岽蔚的帝位不稳,连累到爱女,所以才一直不肯放手权势。
今年是大陈三十一年,太子还有三个月就要满18岁,按理,窦王理应将皇权移交给岽蔚,但天子已经厌倦这权臣争斗的把戏,已经下令,既然窦王不肯交出兵权,就那带兵南下,完成先王没有完成的遗愿吧!
后日便是窦王南下之日,窦王年老身弱,朝中有得力的干将愿意请命代窦王去南征,均被岽蔚驳回。
战赢,最少需要半年之久,不日新帝成人,祭天后就要正式亲政,窦王的财权、兵权将都归皇权;
战输,窦王将战死异乡,也不再是岽蔚秦政的绊脚石。
慧娘说道这里,回头看着琉璃说:琉璃年幼,窦王南下虽然想带她去,但是岽蔚已经说了,等窦王战胜归来就完婚,岽蔚自然是不肯让她随窦王去的,但是留在这京城,虽说是“准皇后”,怕也是随他父王一样,耿直语密,平白再惹了帝王的厌弃,落得个继后的下场。即便如我,恐也不能保琉璃一世,只求白泽仙君,能指点一二,让琉璃和窦王有一线生机。
说罢,慧娘跪于榻前,琉璃已经在枕榻边上沉沉睡去。
只有白泽一人,哦,不,是小莲,憋着嘴、皱着眉、一脸无辜的看着慧娘。
白泽心理暗想:“老娘又不是女娲,怎么到处去补窟窿!”
诶,等会,怎么穿了女装就从“老子”变成了“老娘”……这女装还是不能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