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处理方式连同自己的检讨一起告诉林茵:“前天晚上和母亲参加周家的宴会时我和周家的二小姐发生了关系……我保证这不是我的本意。那天我一察觉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我就立马离开了宴会厅……”但是他没有防备自己的母亲。
林茵安静好一会儿才缓缓从温远手中抽回手,她转过身眼泪霎时便从眼眶掉下来砸在紧攥衣服到发白、冒青筋的手上,牙齿死死咬住惨白的唇……
温远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他知道林茵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那是他的母亲他好像也不应该怨她……他只能走到林茵的面前,跪在她面前小心地给她擦掉眼泪,他不能用伤自己的方法因为这除了让林茵心软却不能减少自己伤她的一分一毫。
“……不管你让我怎么样我都接受。这是我的失职,我没有当好一个合格的丈夫……我……”温远不敢提任何要求,不敢再握林茵的手,只敢小心翼翼地给林茵擦眼泪,除此以外不敢多碰半分。
但林茵只给了自己几分钟无声宣泄的机会。
“我们…离婚吧。”林茵收拾好心情,牵起一抹牵强的笑,握住温远的手坚定且温和地告诉温远,说到最后林茵似乎还有些惋惜:“这件事不怪你,你没有错。但是我没办法不介意。你不用自责自己做的不够好,你已经尽力了。我没有很长时间陪你和女儿了,如果母亲希望你再娶周小姐就很好。可惜,便宜你了。”
林茵不大方,但她不想赌那个不确定的未来——用温远的爱。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没有被替换掉不过是因为温远遇到的女人不够厉害,而不是现在的自己有多厉害。
一个男人无论过去、现在再怎么爱白月光、朱砂痣她们还是成为了过去式。
男人的爱靠不住。他回首过去的原因多半是当下不如以前。一个过得好的男人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怀念以前差的时候,除非某个刘总带下属团建喝多以后。
林茵虽然无法接受,但是很快就看开了:自己反正也快死了再怎么样也与她无关,但是女儿还要继续生活。经过这一件事林茵不敢再放心把孩子留在温远身边。温老夫人连自己儿子都可以算计,更何况是孙女。起码十五岁以前不能回去。
至少要让她偷偷学点格斗、射击什么的。万一以后眼瘸看错人,气不过可以把他打一顿能少走不少弯路呢!
……
那年刚入秋林茵便去世了。温杏留在了苏州,温远则每个月来看望陪伴女儿两三次,每次呆两三天,赶得时候也会陪温杏一两个小时。
葬礼很简单,当天火化,第二天下葬,只有几个玩得很好的朋友和比较亲近的亲人参加,穿最美的衣服,化最漂亮的妆容,用最佳的状态和最轻松的心情去羡慕她飞升。
吃席就别想了,我自己的席自己都吃不上你们凭什么。
那都别吃了。
温远和周婧的事被老太太捅到媒体那里,那时候的思想比现在还要保守一些,周家立马逼上门。周家人丁旺,周家掌权人明面上像个慈父,聪明人都明白他是个投资人把养孩子当做投资,无论明面上如何对孩子好,暗地里利益最大化。
周婧主动联系温远协议结婚。那时的周婧一是心存侥幸觉得林茵已经死了怎么看还是活着的人可能性更大;二是她要摆脱父亲的控制就要找能压他一头,最好自己也不会太被动的……思来想去就温远最合适。
之后次年入夏二人举行婚礼,温远和周婧搬出温家老宅两人开启长达数十年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
林茵和周婧一个低估了自己,另一个高估了自己。
“三个主角缝缝补补也还算美满,”南知意话锋一转问薄言,“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