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我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吉尔伽美什面上虽没表现出什么,但沈繁星注意到他整个人气质已经不再是刚进议事厅时那种生硬的冷傲。
“禀告王,其实王子殿下当时的所作所为都被我的女儿给看到了,我的女儿可以为继王后作证。”里达出声打破了议事厅内那点儿若有似无的亲情缱绻。
“嗯?”卢伽尔班达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坐起来。
“小女是殿下的随行书吏,那天本来已经出宫了,想起还有文书要去找殿下签字,碰巧看到殿下对继王后做的事。”里达恭敬回答。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投在沈繁星身上,让她成为了议事厅的焦点。
一直站在角落当透明人的沈繁星不得已站出来,以便接受卢伽尔班达询问。
“里达的女儿,你真的看到吉尔伽美什对继王后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吗?”卢伽尔班达直直地看向沈繁星。哪怕垂垂老矣,面对除吉尔伽美什以外的人,王的气势依旧千钧重。
里达鼻翼不停吸张,手指暗握成拳,掌心被印出几个指甲印也丝毫没有感觉。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沈繁星。
吉尔伽美什哪怕知道沈繁星接下来可能作出的证词对他没有好处,也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他觉得精力放在里达父女两人身上都是一种浪费。
沈繁星没说话,卢伽尔班达也静静地等着,只有里达沉不住气,催促道:“繁星,王问你话呢,你把你看到的仔仔细细说给王听,王一定会做出最公正的判断。”
“里达的女儿,你真的看到了吗?”卢伽尔班达再次沉声问道。
沈繁星冲卢伽尔班达恭谨地行了礼:“回王的话,看到了。”
“你都看到了什么,全部都说出来。”
“繁星,我的乖女儿,快,告诉王,你看到了什么。”眼见沈繁星动作拖拉,里达眼里饱含警告。
“哦。王,我看到我的父亲跟继王后两个人在继王后的寝宫里偷情。”沈繁星语不惊人死不休。
平地一声惊雷,炸得在场众人外焦里嫩,连吉尔伽美什都给了沈繁星一个惊诧的眼神。
里达心肝都快被沈繁星给震出来了,他颤抖地跪倒在卢伽尔班达面前,哆嗦得声音都带着颤音:“王,没有这样的事。我的女儿病糊涂了,她瞎说的,都是瞎说。”
里达又转头凶狠地看向沈繁星:“快跟王说清楚,刚刚是你病得脑子糊涂了乱说的。明明是殿下要对继王后不轨。”
沈繁星暗自翻了个白眼,里达为了给“失忆”的她灌输指证吉尔伽美什的信息,王宫的方位路线不必说,连继王后寝宫里面的家具布局,继王后的衣服怎么被脱掉,继王后有什么表情反应声音都统统让沈繁星记住。
沈繁星被迫听不靠谱的便宜爹形象生动的讲了一出动作大戏,里达一边讲一边回味,她觉得这位中年大叔猥琐得让人腻歪。什么样的父亲会当着女儿的面讲这个?
而且,除了当事人,谁能把方方面面讲得这么面面俱到?到底谁跟继王后在一起乱来,沈繁星用脚想也知道了。
塞瓦也赶紧扑倒在卢伽尔班达的怀里,含情带泪地哭叫道:“王,塞瓦是王的塞瓦,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吉尔伽美什一方的祭祀冷笑:“人证是你们带来的,现在证词有了你们又不承认了?”
里达和塞瓦不理会祭祀,只一个劲的冲卢伽尔班达大喊冤枉。
长老院的官宣们这时候也明哲保身,不再跟神庙的人呛声,静观事态发展。
“父亲,现在您怎么说?”吉尔伽美什不再沉默,抬头微扬。
哭哭啼啼的继王后看到被天神恩赐的俊容一如既往地呼吸一窒。即使已经和吉尔伽美什打过很多次交道,她仍然每一次都会被吉尔伽美什的风姿所吸引。
卢伽尔班达没看跪趴在地上的里达,把他视若空气,他吩咐道:“来人,把里达给我带下去。”
守在议事厅门口的卫兵应声进来,押着里达就往外走。
里达叫得声嘶力竭,仿佛一条丧家犬:“王!不是我!您抓错人了!王!”
卢伽尔班达沉静地坐在王座上仿若一口古钟,对里达的叫喊不为所动。
眼见要被押送出门,里达一边为了挣脱开卫兵而挣扎得青筋暴起,一边扭头冲卢伽尔班达癫狂大叫:“是她!是继王后勾引的我!哈哈哈……你不知道吧,她已经怀了我的儿子,以后我就是乌鲁克的王的父亲。哈哈哈……你的王后怀着……”
“吵死了。”女声慵懒轻细,撒娇似的抱怨着。
里达“哇”的一声大口喷出鲜血,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被一根粗黑的尾刺给贯穿。
在场众人都惊得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时候的议事厅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里达顺着刺穿他胸口的尾巴追溯,尾巴的主人竟然是卢伽尔班达怀中的继王后塞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