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就多一份开支,全指着银子说事呢,没想到孟令姜不辩解一句,只声调倔强地说道:“七娘记在心里头了。”
并不悔改的样子。
孟老夫人摇头:“自从来到江左,你的性子跟晌午没蒸熟的米饭一样硬。”
说到米饭,她无端想起上辈子听过的一个笑话来,那会儿她读研三,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邻座的一个男生吐槽米饭硬,拿筷子一下一下捣着:“食堂给米饭看片了?硬成这样。”
想到上辈子的生活片段,她瞬息哑然失笑:“……是孙女的错,叫祖母不快了。”
“你们仨出去吧,”说完事情,孟老夫人轰人:“说了大半天话我乏了。”
从孟老夫人的屋子里出来,孟令珠一声不吭地回自个儿院子去了,孟令允则给孟令姜看家中的账册:“从去年年底来到这里,小半年已用去600多两银子,可进来的连100两都不到。”
家里不管是奴婢还是主子的开支已是省无可省。
孟令姜说道:“乍然没了家产是难呀。”
孟令允连连叹气,好一会儿才换了个话题:“七娘,上个月荷包的事……你不打算追究了?”
孟令云推出个小婢女搪塞,谁信啊。
明明就是她使的手段。
孟令姜淡淡笑道:“事情过去了。”
她拿了孟令云100两银子,那事了了。
孟令允说道:“七娘,你是不是过于宽厚了?”
她虽和孟令云没结过梁子,但也容忍不下这般脏事,她不是挑事,而是为孟令姜失去与柳玄的那门亲事遗憾不已。
“四姐,”孟令姜说道:“要说她那么待我,我心里不难受是假的,但她是孟家的姊妹,我不能踩她叫外人看咱们家的笑话。”
她给孟令云脸,是顾念孟家一整个家的。
孟令允拉着她的手:“七娘,难为你了。”
可她做不了什么。
“八娘与齐王殿下的事,”孟令姜打听:“有着落吗?”她近来没瞧见孟令云在她跟前晃悠过。
孟令允泄气地摇头:“尚且没有准信儿。”
不过也没听说齐王府选妃,这事儿就这么搁着。像烂账一样,没人提,也没人理。
不过孟令姜与柳玄的婚事告吹后,齐王韦承显私下里给孟家送过一次节礼,似乎是有意娶孟令云的。
但也只是“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