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感是真实的,疼也是真实的,司恋很怕,只好抓紧手串不松。
虽然这串菩提子不是名贵的东西,但总归是她送他的,司贺不想就这样被她扯断。
他回牵住她的手,就是依旧没有放慢速度。
直到最后。
司恋闻到了石楠花的味道,她捂住鼻子。
还是没想起来那个晚上去买的套到底是什么型号的。
她躺在沙发上大口喘气,让司贺收拾残局。
“要不要洗头?”
他帮她擦拭完,把纸丢进垃圾桶,见她的刘海被汗浸湿,便问了句。
“没力气了,”司恋被司贺抱起来往浴室走,“你帮我。”
“好。”
……
自从喝过白酒之后,司恋的睡眠状态好了许多,洗完头她就有了困意,等司贺帮她吹头发的时候,困意铺天盖地袭来,她直接靠着他睡了过去。
再睁眼是翌日清晨,司贺侧躺在她边上,搂着怀里的她。
他入梦很深,呼吸也很平稳,她离他近,所以浅淡的呼吸均匀地扑到她的脸颊上。
像羽毛拂过的毛茸茸触感,有点痒,但司恋没躲开,就这么看着他,脑袋放空,从他的下巴往上一直看到睫毛。
他的眼睫毛很浓密,而且好像比她的还长。
司恋默默数起来,数到第二十三根的时候,他睁开了眼。
还没数完呢。
白数了。
她弯起嘴角,久违的对他说了个英文单词:“早安。”
她的声线像是一杯打了奶泡的摩卡,甜而不腻,司贺还没有从梦境中脱离开,听见她的声音时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在欧洲的早晨。
那段日子里每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她都是这样,带着睡意懵懂,微笑着和他说早安。
然后是早安吻。
他接住她的吻,将梦境化作现实。
“叮——”
手机铃声兀地响起,司贺也没有停下吮/吸唇瓣,他翻身压住司恋,将吻加重。
“电话……快去接……”
司恋还是在和他说英语。
她虽然嘴上说着让他接电话去,但五指却滑入他的发间,抱着他的脑袋陪他玩接吻的游戏。
无人在意烦扰的铃声,电话等时间到就自动挂断,但很快铃声又响起来。
怕是工作上的事,司贺咬住司恋的下唇狠吮了口才松开,去床头柜上取过手机。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想到是林竹筠打来的。
等司贺接起,司恋凑到他胸前趴着,听见手机听筒里漏出来的声音后,她蹭他的下巴轻啄几下。
本以为通话很快就能结束,但他们好像在讨论什么严肃的话题,司恋听到几个关键词后抿了抿唇,就不满足于小口啄他了。
她亲腻了下巴,往上挪去给司贺嘴唇上一个大大的吻。
吧唧一声后,林竹筠在那头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怎么了?”
她觉得自己儿子身边好像有人,但听他的声音又像是还在醒觉,照理说边上不可能有人。
也许是她听岔了。
“没事,”司贺去捂司恋的嘴,她在他手心咬了一口躲开,他只好用眼神示意她先别出声,“您说的我知道了,先挂了。”
司贺放下手机,阻止司恋又要扑过来亲他的小动作:“去洗漱吧,等会有人来接你回南城。”
听筒漏音,司恋早就听到林竹筠的安排了。
“你是要丢开我吗。”
她从被窝里坐起身,定定看着他。
这回她开始讲中文了。
司贺闻言,微不可闻地蹙眉。
“是你的父亲想见你。”他解释道,“再过几天我就会回去。”
司恋只关心他的后半句话:“几天是多少天?”
司贺也不知道,得看工作进度。
或许两天,或许三天,不顺利的话大概还需要一周。
但他会尽量结束工作就立马回南城。
司恋不再追问。
“好吧,那我等你哦。”
不过不想等太久。
从禾城回到南城的高速一路通畅,三小时后司恋就被司机送到了疗养院。
早有秘书在大门处恭候,等她一下车就为她引路往里走。
跟着秘书坐电梯到了三楼,入眼的是一扇厚重的铝制装甲门。
门面雕刻着精美的纹样,隐约能看出有鸟和枝叶,好像还有人体轮廓,各种元素组合在一起,使整块浮雕看上去像是某种拥有特殊意义的图腾。
但不知道为什么,司恋越细看越觉得喘不过气。
秘书很快将门用指纹解锁开,侧身让司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