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束束迸发向上的烟花穿过秋风穿过天际,在夜幕下乍然绽放,犹如炫彩夺目的画卷。几朵巨型花瓣在天空同时打开,流光四溢、五彩斑斓,五光十色的光影映照在那人俊逸的侧脸上,像是悦动的精灵在夜幕下欢快起舞。
那人眉目带笑,眼底尽是缱绻柔情。
“这么浪漫的时刻,不准备跟我说些什么?”那人捏了捏着她柔嫩的脸颊。
“阿湛,生日快乐!”她抚上那人在不安分的一双大手,又侧过脸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温暖的掌心在冰凉萧瑟的秋夜里显得格外珍贵。
“那我的生日礼物呢?”
“早就准备好了,晚上回去就给你。”
“不行,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那人抿着嘴撇过头去不看她,像个得不到糖果就不肯罢休的小孩子。
“可我没带过来……”
话还没说完,一个温热柔软的唇覆盖上来,轻轻浅啄了好一会。
耳边是烟花爆裂时发出的阵阵轰鸣,心里是越发紊乱的怦然作响。风过带起几个零星的枯叶,也撩拨起彼此之间浮动的心弦。
许久,他才说,“我有这个就够了。”
众人的视线还依然集中在前方源源不断的烟花上,并未有人注意到身后的她们,只有何淋若有似无地瞟了他们一眼,复又全神贯注地欣赏起美丽壮观的烟花群。
放完烟花后,白惠文和何明松搀着两位老人回了屋子,秦乐吵着要打牌让秦礼去吆喝人来,何明榕也是一头兴起,与秦乐一拍即合,封恺耸耸肩刚搭上秦礼的背想溜,还没迈出两步就被何明榕纠了回来。
“你要跟他们一块玩吗?”那人瞅着她问。
乔娇娇摇摇头摆手说,“我不会。”
“没事,我可以教你。”那人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屋里去。
乔娇娇拧着手腕刚想挣扎,身后就传来何淋冷漠如冰的声音,“阿湛,我有话想跟沐沐说。”
她飞快地挣开那人的手,心惊胆战地看向何淋。
那人回过头,只淡淡说了一句,“有什么话跟我说。”
“你别多想,姐妹之间的闺话而已。”何淋破天荒地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你这个大男人在,不大方便。”
“你先去吧,我一会就来。”她冲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这才放心转身说,“那我先进去等你。”
秋天越来越冷了,今年的降温来得特别快,看样子不过多久气温就要低到让人受不了的程度。庭院里纵使是坚韧不拔的竹叶也淅淅索索地被风挂落了许多。
秋夜凉如水,秋风利如刀。方才庭院里热闹和喧嚣全都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萧瑟寂寥。
角落里,何淋指尖的星火闪闪烁烁,照得她一张脸明明灭灭,看上去十分冷厉。
“姐,你找我有什么事?”乔娇娇吞吞吐吐地说。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劈头落下,始料未及的她一时晃神,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她怔怔然捂住右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何淋。
何淋将眼递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数个云雾缭绕的眼圈,而她的脸就在这迷雾般的眼圈里若隐若现,叫人看不清楚她的任何表情。
何淋满不在乎地瞥了她一眼,话里像是藏了冰刀,“乔小姐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只是帮你回忆一下。”
“我……我知道,我的身份……”
“我说的是真实身份。”何淋锐利的视线扫了过来,“别以为好日子过惯了你就真是何家人了,麻烦你自己心里有点数。”
“抱歉,姐。”乔娇娇低着头不敢看何淋,这一巴掌来得比似刀尖般的秋风还猛烈,一巴掌将她打醒,就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似的。
“还叫我姐?”何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多久的事了?”
“一个多月了。”
何淋点点头,抖了抖手上的烟灰,食指点了点太阳穴,“好在时间不长感情还不深,我奉劝你一句,尽早了断滚出何家。”
“为什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鼻子里酸得不行,但她强忍着一切不适,佯装镇定。
“你说呢,乔小姐?”何淋满不在乎地说,“暂不提你当我妹妹合不合适,阿湛是什么人,想当他的女人,你认为自己够格吗?”
“阿湛虽然二十七了,但他之前一直是顾着公司和事业,压根没谈过恋爱,身边也没什么女人。你长得不差,突然一下子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难免对你有点新鲜感。他没经验,搞不清什么是新鲜什么是爱情,什么又是真正适合他的。他一头热你就跟着他一块犯浑是吗?今天还敢舞到长辈面前,你是有多急不可耐?”
“不是这样的,我和他真的没有想过那么多,对不起。”
“当时阿湛跟我说要让你假扮何沐的时候我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他左说右提。我一想也是,假的总好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