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惊醒,眼前是四面白墙,鼻尖充斥着药水的味道。
乔娇娇不自在地拧了拧眉头,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一间病房里。缓缓转过头,正对上那人一双焦急不安的双眸。
“娇娇,你好些了吗?我都快担心死了。”他紧握住自己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乔娇娇猛地弹坐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就往那人怀里扑过去,眼中泪水狂飙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发不可收拾,飙泪几分钟后,她又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一把捧起那人的脸就凑上去一顿狂亲。
“唔……”那人架不住她突如其来的热情,闷哼了一声,差点向后倒去。
两唇之间不断厮磨,来回交叠,直到她喘不过气来,微微松开嘴唇想要呼吸。那人却像个猎手一般抓准时机突然袭击,柔软灵巧地舌探入她的唇齿间,循环往复的纠缠围绕。
她尝到嘴里咸咸的味道,是泪,却分不清到底是那人的还是自己的。
身后有一双大手缓慢从腰间攀上后背,循序渐进,反复抚摸,直到一手拖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令她再动弹不得。
“哎呀哎呀哎呀……要瞎了要瞎了。”推门声响起,门口处传来乔坚坚一阵呼爹喊娘的惊叫声。
乔娇娇双手一用力赶紧将那人推开,正对上他一双迷蒙的双眸,琥珀色瞳仁里的星光像被蒙上了一层雾气。她动了动身体,想往后挪一挪,那人手下却不松劲,一双大手死命将她的臀部固定在大腿上,半眯着一双含情脉脉的眼意犹未尽地看她。
病床前她和那人交叠的身形显得极为尴尬,乔坚坚就站在门口,她极其不自在的小声咕哝了一句,“放手,放手。”
那人也不搭理身后大灯泡发出的闪亮光源,只噙着笑对她说,“乖宝,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嗯哼……”乔坚坚见本人无视了,清了清嗓门。
那人头也不回还是盯着她的一张脸看个没完,半晌才对乔坚坚说,“哥,麻烦带下门,谢谢。”
乔坚坚差点没被这称呼惊得趴在地上,愣了半天硬是没有反应,徐芝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撅着乔坚坚的袖子就往门外提溜,“你们继续,继续……”
那人的睫毛纤长,在光影下就想冬季里扑闪的雪花,他的眸星光依旧,像是银河里永久不灭的荧光。
死里逃生的喜悦,重逢的庆幸,一时间全部涌上心头,她拽着哭腔说,“何湛,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了?我的乖宝,发生什么事了?”那人说着话呢,还一个劲往她唇上蜻蜓点水。
“有人要害你,我亲耳听见的。”
“有人要害我?谁啊?”
“我不知道,我只听到他们说有个叫芳姐的,他们把我抓住关在一个臭烘烘的厕所里,我跳了窗子才逃出来,我都快吓死了……”
乔娇娇抹了一把泪,抽噎着说,“我听到他们说要给你下药,这样千晖就是他们的了。”
“下药,下什么药?”
“我也不清楚,听上去好像是……好像是……”说到这里她没敢作声了,红着脸垂下头去。
“是什么,嗯?”那人纤长的手指抵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就是那种……吃了会,会发情的药。”
“你是说□□?”
“嗯。”
“有人要给我下□□?”
“嗯。”她咬着唇点点头。
那人可真是厚脸皮,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出口的。
她正担忧的不行,那人却一下子笑了出来,嘴角勾起了迷人又看好的弧度,那笑容完美到像是画中走出的人。
“你笑什么?”她怒嗔。
“我俩刚才,到底谁比较像中了药?”那人狡黠的笑容配上晶亮的双眸,叫人看了就不由自生地脸红心跳。
“我……”乔娇娇一时语塞,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想到那个梦境,那两个交错到无法自拔的身体就一阵心惊胆战,“我是说真的,他们说那个药可厉害了,只要吃下去你就会产生幻觉,把什么都人看成自己爱的那个人,然后就……就……抵抗不了。”
那人一把搂住她的腰,往身上拢了拢,低头再次贴上温润的唇瓣,许久他才将她松开,低哑着声音说,“那你告诉我,我现在……是不是幻觉,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
显然那人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乔娇娇气得抓住那人脑壳就是一通乱捶,她都拼了命想要来救他,他怎么还当她在说笑。
那人抓住他头顶作乱的手攥到跟前亲了亲,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的眼,眼神都快勾出丝来,“你对我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我今天就像是做梦一样,还是个美梦,如果是个梦我真不愿醒来。”
一说到梦,乔娇娇就想起了刚刚的那个噩梦,不由自主地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