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才周振拿着视频资料回来,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周义坤一时情绪上头,还真就着了他的道。现在听周慕一解释,才发觉她说得也有道理。观察周慕这些年所持有的周家业务,几乎可以说个个蒸蒸日上,即使是在赌场和毒品都亏损的前提下,她手下的木材玉石都在盈利。
可这话到周振耳朵里,却成了利润算在他头上,她有什么理由不横插一脚?
“那你怎么解释你不声不响不出现邮轮上,太凑巧了不是吗?”周振继续反问。
周慕神色未变,她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用茶帽抚了抚表面的茶叶,优雅地喝了一口之后,这才抬眉道:“那艘邮轮在行驶到公海时突然遭到海盗登船袭击,这些监控里有吗?”
“海盗怎么就知道什么时候……”
“你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
迫于周义坤的眼神压迫,周振不情不愿地回答:“……有。”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一定就认为我和象牙消失有关呢?”周慕哂笑,“看来二哥对我的偏见颇深啊。”
“你!”不正面回答问题,反而将问题抛给对方。周振难掩失态,他有点着急,“那你究竟为什么撒谎登船?”
周义坤看过来,也想知道原因。
如果她登船是为了其他事,那大可大大方方行动,何必撒谎?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客厅静谧,外面起了大风,树枝刮过窗玻璃,传来尖锐的摩擦声,天将大变,似乎暴风雨将至。
周慕翘起二郎腿,从容答道:“我得到线报,说,一名低调的化学专家将会坐游轮回中国,大哥过世后,我们的毒.品产业就暂时搁置,但一直那么停顿不前也不是好事,我想,找一个有能力的帮手继续大哥未完成的事业,让周家做大做强是当务之急。”她清浅地笑了一下:“但线报的真实性有待考究,怕打草惊蛇,也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只好偷偷行动,没有提前和你们商量。”
周义坤眼睛一亮,“化学专家?”
周慕点头,“听说是广西某大学的一名化学教授,手握好几个期刊论文,研究方向与高纯度分子提取高度重合,这样的人才在制.毒领域当然也能提供一些新的想法。”她补充道:“如果我们能和这样的人结盟,那么以后,就算洛兰东山再起,已为时已晚。”周家自然会坐稳第一宝座。
周义坤眼里的杀气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衷的欣赏。
“那结果呢?找到他了吗?”周义坤追问。
视频里,他们跑上跑下,明显就是在找人,确实和她说的都对应上了。
“很可惜,当时遇到了海盗,”说这话时,周慕重新望向周振,“所以没能见上面。”
周振脸色不明。
周义坤深深叹了口气。谁知周慕下一秒接道:“但就在今天中午,我收到了阿车传来的消息。”
“找到人了?”
“对。”周慕回望周义坤,“原本是想先安顿好她,明天再向父亲禀报,没想到……”没想到竟被周振告状在先,临时被叫回老宅接受拷问。
这话无需说完,众人也知晓其中意味。
周义坤横了周振一眼,像是在埋怨。周振脸上无光,灰溜溜地低下头。
“今天的事,是你哥哥的不对。”周义坤轻咳一声,主持公道,“我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对你态度不好,你不要介意。”他给自己找补,“父亲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暗指周元的背叛一事。
“父亲哪里的话。”周慕脸上挂着温和的假笑,嘴角明明上扬着,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那个化学专家,现在在哪里?”周义坤问。
周振竖起耳朵听。
“她被安置在一处安全的地方,我们明天就去接她。”
“好!”周义坤一拍桌子,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好!”
一场兴师问罪的饭局总算在周旋中结束,直到回到车上,周慕才缓缓松了口气,松开手,手心全是汗。她闭目养神,阿车不敢多有打扰,虽然他人没进去,但看慕小姐的神色,刚才定是不好过。
很快,夜雨瓢泼而至,路上几乎没有其他车辆,川仔依旧警惕地望向窗外,恐生变故。
回到别墅时,天已经黑透了。
阿车推门下车,撑开一把黑伞,绕过车头,走到另一侧为周慕开门。
雨点砸在石阶上,溅起几滴湿了裤腿。
周慕站到伞下,同阿车上了台阶,进了别墅院门。
稍一抬眼,就看见暖黄壁灯下,一个身影在门前来回踱步。
他穿着黑色宽松衬衫,随意站着时,背会有一点佝,他的左手插在裤兜里,头侧着,灯光刚好打在他颈侧,留下一团阴影,看不清神色。
许是察觉到动静,他立刻扭头看来,大风刮过,雨滴落在他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