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艳美华服的女子已经大跨步走到了顾流风身旁,手紧紧拽着他的耳朵,厉声道:“姓顾的,我嫁到你家一天,不管如何,你就不能有任何的妾!!”
那顾流风也怒了,甩开那美艳妇人捏着他耳朵的手,口不择言:“我还替你守寡不成?!”
貌美正妻面皮抽动了一手,尖锐道:“……守寡?!顾流风,你果然盼着我死!!”
顾流风猛地转过头去,手狠狠地拍在了桌上,“……你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我迟早有一天要休了你!”
“哈,你能休了我?你本来就因无能被爹娘送来这穷山沟里避难,就因为你管不住下半身,就因为你那个时候非要去青楼?!”
美妇人道:“而我。却要来和你在这荒芜之地,硬生生熬到什么时候?!!”
那顾流风便不说话了,许是心虚,也许是不耐,暂且安静了下来。
床位闹哄哄的,嘈杂声音不绝于耳,步惊瑶小心的动着腿脚,已经麻了,又听着两人的争论,步惊瑶只能从床底看见裙摆与靴子。
终于,这一吵一闹,止步于那美貌正妻高亢的一声:“那个贱蹄子,那个傻子,她在哪?!”
貌美的夫人手紧紧抓着手帕,显然恨得不清,怒火中烧,不好对顾流风发作,但对着步惊瑶这个被抬进来的傻子咒骂了起来。目光在房间内巡视起来,那视线因为愤怒而凶煞。
半天没找到,美貌正妻目光落回了顾流风脸上,狠狠瞪着顾流风:“好,很好!你敢抬个傻子羞辱我?!”
“我就把那个贱东西,杖毙给你看!”
她高亢尖哼了一声,艳红手指指着这个房间,怒道:“给我找!”
“顾流风,你给我好好看看!”
家丁步伐沉重,步惊瑶只看到一双步履的鞋,那鞋往室内走来。
顾流风喝着酒,也依然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喻,他的醉意上头,就见那家丁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走进了自己妾室的房间,那家丁左看右看,没有瞧见自己要找的那个妾,手就拉着那柜子,人蹲着往地上瞧,终于找到了猫在了床底的步惊瑶。
那家丁趴在那地上,抬手就要去勾着床底的步惊瑶,步惊瑶脊背都死死贴着身后的墙壁,努力屏住呼吸,那家丁的手不停地探进来,到底这个床底还是大的,步惊瑶心跳加快,不停地往后靠,努力保持着冷静。
眼见那粗糙的大手在自己面前勾不到,一闪而过,便伸了出来,随后,不待步惊瑶还未松口气,一根粗粗的棍子已经捅了进来了!
步惊瑶呼吸一缩,她瞧见那粗大地棍子进来,只得小心往侧边的床脚爬去。
步惊瑶努力放松呼吸,但是身体还是紧绷到了极致,心脏都要长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步惊瑶爬到床脚,手撑着那两个角,努力让自己攀在那床底上。
但是这个小姑娘身子骨实在是柔弱,也实在是脆弱,步惊瑶无法,只见那棍子往自己的方向捅来,那棍棒的力道,是带着要伤残她的力度!
步惊瑶险而又险的躲了第一根,却无丝毫的把握能避开第二,她的鼻尖都是冷汗,就在这时,顾流风怒道:“……滚出去!”
顾流风怒目圆睁:“谁准你们,在我的纳妾时,这么折腾的?谁允许的?!”
那咆哮声几乎是如同一道闷雷,步惊瑶心头都是一颤。
随后,噼里啪啦的闷响,那酒瓶狠狠甩在了地上,步惊瑶只见那本来在桌子底下不停的捣鼓的棍棒停下来,而顾流风的鞋子旁,酒瓶碎了一地,酒水在不断地流出来。
步惊瑶屏息凝神,只听顾流风的靴子往那美妇的方向走去,那靴子刚在那华服裙摆前站定,一个尤为鲜明的巴掌印就响了起来。
“啪!”
无比清脆。
那美艳妇人捂着脸不可置信,连带着金步摇都狠狠砸在了地上,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顾流风道:“你天天来我这闹,天天来我这闹,我都谅你从京城来这里,不满意,我都忍了!”
顾流风的声音几乎是惊雷,在房间里炸开:“你现在,竟敢带着人来我的房间闹!!?”
“文思怡,你再给我闹一下!!”
那一声怒斥,房间中寂静了一会,随后,那个被称为文思怡的美妇人踉跄了一下,随后提着裙摆大哭了起来,那尖锐的哭声几乎让人耳膜都隐隐不适。
她哭着道:“你羞辱我,我就不能羞辱你吗?你纳妾便纳妾了,你还找了个傻子,找了个这个乡镇声名远扬的傻子做妾!!”
文思怡又哭又尖锐:“我的脸又往那里搁!好,好,你喜欢傻子是吧!”
文思怡一边哭一边扯着裙子,“好,既然你喜欢,我就给你纳!”
文思怡哭着地往外面跑了,地上的金步摇还在原地,那家丁侍女小心的对顾流风行了一礼,这荒诞的一幕就马上变得寂静了。
顾流风死死站在了房间内,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