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未见,听说你要嫁人了?”
萧映兰调侃的眼神看向来人,得到沈芸一个无奈的笑。
“县主,你怎么也相信那些人说的话啊?我都要愁死了。”
“有什么可愁的,你一句话的事儿,要不要我出手?”县主大气开口,她在军中还有些人脉,因她父亲在军中还留着些威望。
“不了,县主要是出手的话,该被御史监察那边参你干政呢,何必为这种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呢。”沈芸摇头。
“我也是不懂,虽然我和你交好,但是我都和离了,跟陆家那边也没关系,他们怎么还盯上你了呢?”县主有听陆砚说过同窗师弟向刘公求举荐信的事,结合坊里这几天的传闻,她也知道了张家的最终目标是陆家。
“谁知道呢,可能是狗急跳墙,死马当活马医了吧。”沈芸头疼,这几天被这件事烦得没睡好。
“也是,连女儿都能送出去做填房的人家,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嗐,你也不用烦了,今天天气好,我约了些好姐妹去城郊的马场玩,走!我带你散散心。”
说风就是雨,沈芸还没反应过来,就跟着县主上了马车,来到满是风沙飞扬的马场,还被人劝着上马跑了一圈,颠得屁股都要裂开四瓣儿了。
唐朝女子彪悍啊,能骑马,能射箭,可是沈芸上辈子这辈子都是个不爱运动的,这一趟差点没把自己骨头拆了。
她瘫在太师椅上,面如死灰,被众人嘲笑。
“哈哈哈,沈娘子骨头这么轻,以后怎么跟咱们打马球啊?”
“不怕不怕,多来几下就熟练了,还能强身健骨,沈小娘子的身材委实太瘦弱了些。”萧映兰的堂兄嫂,丁氏上下打量沈芸的身材,就没见过这么瘦弱的小娘子。
“不了不了,承蒙各位夫人小姐看得起,小女子还想留着一条命好好活着吃好喝好,活到八十六。”沈芸抖着腿,颤巍巍地向几位夫人行礼求饶,可怜兮兮的样子逗得大家一阵笑。
刚结束一场马球的萧映兰大步跨进凉亭,朗声喊着:“怎么了怎么了,还欺负起我带来的人啊,我说嫂子不让我回家就算了,还欺负我的人这说不过去吧。”还开起了丁氏的玩笑。
沈芸刚想解释,丁氏就斜睨了萧映兰一眼,怼了一句:“呸,你个不讲理的,我三请四请地喊你回将军府住,你呢?偏偏说什么一个人没人管束自由自在,硬要在外边的宅子住,我这个堂嫂啊不知道脊梁骨被戳成什么样呢?”
“哎哟好嫂嫂,我错了,再也不说了好不好?”萧映兰赶紧做低伏小认错,丁氏瞪她一眼也笑了。
“我们在说啊,沈娘子再不养胖一些,以后该不能和咱们组队打马球了。”
沈芸无语,这也是没办法的啊,她也想胖一些,好跟上大唐女子的丰盈体态美,可惜耶娘都是瘦子,她也遗传了瘦子基因,话说自己应该有一百来斤,也不算特别瘦。
萧映兰转头打量起沈芸:“好像确实是比前些日子还清减了些,对了,各位姐妹都给想想法子,救我这妹妹于水火之中啊......”
“这还不好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既然人家想用谣言逼你就范,你也让大家知道知道他们的隐秘事不就好了,到时候他们自顾不暇,哪还有心力找你麻烦啊。”
“哎对!这个法子好,这隐秘事得说得有真有假,结合他们家的情况,说得夸张一点,别人回想起来也就信了。”
“对了,去岁秋闱的时候,我听说张母到处问人打听补身子的偏方,都问到我这儿来了,后来他儿子好不容易中举,张家主母得意了好一阵子呢。”说话的是刑部尚书的夫人成氏,也就是杨青的母亲。
“对,还有他们家女儿,嫁进汝阳王府两年了还无所出,坊间早就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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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芸瞠目结舌,一句话没说,众人一人一句的就帮她连内容都编排好了,还让她回去安心等好消息。
果然,没等几天,坊间的流言箭头翻了个转,变成全是张家如何做事有损阴德,导致儿女体质虚弱,家运不畅。
“有人说张家行事不端,被祸鬼缠身呢。”
“确实是啊,你看那张老爷做了二十多年的官,才得个七品官,比上一届春闱的进士职位都低。”
“汝阳王府的小辈,全是前头原配所出,跟那张大娘子一点也不亲,那就是说王爷是个好的,问题指定出在妇人身上呗!”
“肯定是,你还记得不,那日来过酒楼的张郎君面色可白了,全靠汤药才活到现在的,还是个举人呢,真是可惜了。”肥胖汉子又出现了,有瓜必有他,沈芸都怀疑他是不是专门长了一副听八卦的耳朵。
“那他还要娶沈老板做媳妇儿呢,这不是让人守活寡么?”一年轻小郎君低声说道,旁人一把捂住他的嘴,还在别人楼里呢就这么说起人家的私密事,不怕被人打出去啊?
也有人怀疑:“或许,张家娘子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