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过长长的队伍,来到丁字路口,折向东,永盛成衣便在不远处了。
“刚才没有细看,屯城的建筑别有一番特色。隆鑫钱庄如此,永盛成衣也是如此。”白颂道。
永盛成衣分为两层,楼体结构像一件马褂,领口上方有一顶礼帽,远远看去,像是悬空的。室内外均有楼梯,外部楼梯是拐棍形状的,为了防晒防雨,上面还有雨伞状的遮盖。
三人进了门,庄小二立刻认出他们,并引导至成品服饰专区。
“这个桃红的,多少钱?”文心问。
“伍拾屯城币。”庄小二答。
此时,永盛成衣里已经有不少客人了。福小二、易小二、尚小二都在忙活着推介服装、导引顾客。
不知那怒气冲冲的男子,怎地脚力这么快,竟然已经在店里了。
“真是冤家路窄,不想生事,只能躲躲了。”宜晓静忙拉住白颂,躲在胭脂色的衣服后面。
“有什么好看的衣服,为我们三人推荐一下吧。”宜晓静悄声问道,心里说,如果只是躲着,不说话,会很尴尬吧。
“这个帽子不错,我们先试戴一下。”
文心从珊瑚枝似的架子上拿了三顶幕篱,给自己扣一顶,另外两顶给了宜晓静。
宜晓静自己戴了一顶。
“我不戴。”白颂低声抗拒道。
“不戴也得戴,仇人就在店里呢。那个中年人脾气不太好,我们又年轻,脾气遇上血气,非炸了不可。大丈夫能屈能伸,讲究一下。”
宜晓静小声碎碎念着,把帽笠扣在了白颂头上。
“这是女子的幕篱,那边精巧的帷帽也是女子戴的。这位男客官,必是好妇人之服。”庄小二脸色如常,并无异样。
“这么超前吗?好妇人之服,在古代是要被唾弃的。‘服妖’便从此而来,庄小二却无半点指责之意。”文心心里说。
“我不是!我不是!”白颂欲挣脱幕篱,却宜晓静强行按住。
“他是,他就是!”宜晓静从幕篱边上露出虚假的微笑。
“哦,好看的衣裳,我们店里的衣裳都是好看的。这边和这边的衣裳,三位可以随便看。不过,你们带着幕篱,可是不大方便。”庄小二道。
“方便,方便。”宜晓静窥见那中年暴躁男子去楼上了,这才把脸露出来问道,“这件胭脂色的,怎么卖?”
“壹佰屯城币。”庄小二道。
“是不是太贵了?”宜晓静问文心和白颂。
“也不知道,买便宜的好,还是贵的好。”文心思忖着。
“这个一百的确实比那个五十的好看。”白颂道。
“这胭脂色是贵人色,桃红色是少女色,自然有些差别,且在面料和款式上也有不同。这款胭脂如玉,做工考究,刺绣富丽,很衬这位姑娘呢。这款桃之夭夭,虽然不是很贵气,但清新脱俗,生机盎然,也是不错的。”庄小二道。
庄小二只管介绍,三人像做了贼一般,瞄着楼上的动静。
果然,不一会儿工夫,暴躁男子穿着一身威武的黄金铠甲下了楼。
几个小二忙施礼,道:“多谢惠临!”
“这皮肤很贵吧!”三人惊掉了下巴,见暴躁男子上了马车,车牌是“屯甲—1111”。
“我们好像,闯祸了!”三人交换了眼神,在心里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