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丁谓顾不得许多了,不管刘娥等人的反应直接手握着书出门去。
红玉不喜欢丁谓他想利用人的急切写在脸上:“娘子咱们要下去吗?”
“今天遇到的人都有些意思,咱们不急,让他去撞贵人。”刘娥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下值后有事要与刘娥商量的赵恒从小院找过来,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等待。
着急过来的丁谓被襄王府的侍卫在离马车数十步的地方拦住。
两方交持之下传来声响,听到动静的赵恒把车帘掀开。
丁谓见到大声道:“学生见过王爷,著书一部请王爷品鉴。”
大街上碰到这么个人,赵恒让侍卫把丁谓放开。
难掩激动的丁谓把书奉上。
书一到手赵恒刚看到序就笑了。
眼前人年岁都不一定有我大,竟敢用治国为题著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书我会看的,你先回去。”
丁谓怕才华不能得以展示连忙道:“学生还有一技,过目不忘,请王爷考较。”
若他上来先说自己能过目不忘,赵恒手底下人也不少愿意给他机会试一试,可他先展示了自己狂妄的一面。
“本王知道了,张耆拿五十两银子给~”
“丁谓,我叫丁谓。”
赵恒顿了一下道:“给这位丁学子。”
“今日太晚了,你先回去,等本王先看书。”
话到这里丁谓拿着烫手的银子,一步一回头的离开。
包厢内暂时不想下去的刘娥借着下围棋的间隙问黄恒裕他之后要怎么动。
黄恒裕恭敬的回答。
“找上两个离战场远的地方,做一些粮食买卖。”刘娥漫不经心道。
“娘子,这生意有良心就没钱挣,囤粮也容易被盯上,行不通的。”
刘娥棋路狠辣,几步后直接将黄恒裕最后的路堵上了。
“前面的男人打仗,后面的人要活。你顶着襄王府的名头,做了偌大的生意,怎不愿让别人活一下。”
他在她手里是商人又不是以前的商人了。
看着面容平静的刘娥,黄恒裕心跳的很快。
“听娘子的。”
棋局胜负已分,已无法反抗挣扎的黄恒裕见小二在外面点头,“娘子下面结束了。”
刘娥放下棋子。
“你这心思光在生意上了,棋太臭了。”
黄恒裕低头做羞愧。
临走时刘娥站在门口道:“后面丁谓再来磨磨他的性子。”
“要是他不堪磨?”
“劝他回家。”
等刘娥上了马车,黄恒裕一直提着的精神才放松了。
早来了在隔壁待着的邱掌柜,端着点头坐过来。
“我瞧着是真不一样了,当年在成都府她低着头又拘谨,我正眼都不会看这种女人,现在~”邱掌柜笑着不往后说了。
黄恒裕手敲着桌子:“姐夫比我会结交人,想想办法,刘娘子处咱们得能混成自己人。”
她们之间不能只有利益无情分,不然之后要是有更厉害的人投奔刘娘子,她必定会收下,届时就要被动了。
邱掌柜认真道:“本来问龚美最好,但她们关系复杂,参与进去最后结果难料。这样让咱们成都府的人打听一下,总有她喜欢的。”
“姐夫要快,有的人遇上一阵风雨就会化龙腾飞了。”
“我这就去。”邱掌柜立马去找人。
赵恒伸出手把刘娥扶上马车。
车轮行驶时,赵恒玩笑着道:“你要是早下来,就能见到一个有意思的读书人。”
刘娥将赵恒放在一旁的书拿过来。
“这么有意思,王爷不把他收入门下。”
“算了,年纪太小狂的不行。真放他去办事,事不一定办好,先要担心他会不会闯祸。”
把人收了,起码要先培养他三年练性子,赵恒觉得自己有这个耐心,不如直接去找已经能办事的官员扶持。
见刘娥看的认真,赵恒想到丁谓是从黄氏布庄出来的,伸手把书抽走:“他莫不是先见得你?”
刘娥眼睛转动不说话。
车到了小院刘娥都不肯把经过告诉赵恒。
用完晚膳后,房间点起了熏香,两人换好衣服赵恒躺在床上头枕在刘娥腿上。
“还记得去年通过崔七要与我认识的兵部尚书之子王旦吗?他从梨济县调来修书了。”
刘娥看着丁谓的书,分心道:“怎么这个时候冲着王爷来,朝里最近没听到有什么动静。”
赵恒用手绕着刘娥散落的头发“前面战事焦灼,他爹王祜被寇准参了。爹爹喜爱寇准,瞧着王祜要被贬了。”
“王旦自身如何?”刘娥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