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华轻轻哼唱起来,少女清丽的歌喉宛转悠扬,一下就吸引住了莫亭轩的注意。
“哟,你在这干嘛呢。”莫亭轩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姿容曼妙,身形娇俏,忍不住想抓掐一把那纤纤细腰。
沈昭华躲了一下,笑吟吟地看着莫亭轩,“我在这捉迷藏,你陪我玩吗?”
莫亭轩虽然纳了这个小妾数月有余,但一直被沈遗珠盯得死死的,还从未有机会和她好好亲近一番,如今少女循循诱导,越发忍不住,一把抓过沈昭华的胳膊,拥在怀中。
“添添,你这两天是不是想我了,怎么老在我面前晃悠。”
沈昭华笑着,轻轻拍打莫亭轩的脸,“昨天添添被坏人打了,好疼好疼呢~”
“哎哟——”莫亭轩的魂都要丢了七八个,“昨天那事都怪我都怪我!”说罢,拉着沈昭华的手往他脸上拍打。
路遇不知情者,定以为这是对恩爱夫妻在逗趣调情,两人你侬我侬,感情甚笃。
时间差不多了,沈昭华内心盘算着:这条路,是莫亭轩与沈遗珠每日定向去问莫老夫人安的路,莫亭轩经常晚到,沈遗珠总会出来催促。
莫亭轩沉浸在与美人的调情中忘了时辰,沈昭华从一旁池中倒影看出,沈遗珠正气冲冲走过来,她怒不可遏,拔下头上簪子,举起来往自己身上刺去。
沈昭华掐算好时机,搂着莫亭轩的腰一个转身转了过去,二人调换位置,簪子的一头正巧插入莫亭轩背部。
“啊——!”
一声凄厉惨叫响彻莫府,惊起了枝桠上的鸟,纷纷飞出了墙外,池中的锦鲤,也四散开来,钻入了底层泥土中。
沈遗珠那枚簪子,不偏不倚正好插进自己夫君背部,莫亭轩疼得嗷嗷直叫,鲜血直流。
“快!快叫大夫!”
沈遗珠自知闯下大祸,赶忙命身旁的丫鬟去请大夫,手足无措地向前,想要查看伤势,“夫,夫君,我不是故意的。”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关切的眼神全然落在莫亭轩身上,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沈昭华。
沈昭华见状偷偷溜进莫老夫人的住处,怎么说如今的身份是莫家儿媳,丑媳妇总要见公婆,那就来会一会这几个月都不曾打过照面的婆婆吧。
莫老夫人是莫太尉的发妻,听说为人和善,常年深居简出,也鲜少与外面的名门贵女喝茶聊天,沈昭华的母亲倒是与莫老夫人见过面,但那时沈昭华年幼,对其印象不深。
“妾身凤添添来给莫夫人请安,麻烦这位姐姐通报一下。”沈昭华站在门外,对门口的丫鬟说道。
丫鬟上下打量了一番来人,甚是眼生,“凤添添是谁?为何要来问安?”
沈昭华笑道:“凤添添是莫夫人儿媳。”
丫鬟虽然有些疑问,但还是进屋回禀了,“夫人,门外有个模样俊俏的姑娘,自称是您的儿媳,前来问安。”
“哦?让她进来。”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贵妇人应声。
莫夫人气质超然,精致尊贵,浑身佩戴的首饰不多,但件件价值不菲。
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打满清香的发油,每一缕都经过精心编排,整齐的梳在脑后,她的脸庞线条柔和,有岁月痕迹,但依然优雅端庄,看得出来是位大美人。
沈昭华见到莫夫人那一刻,几乎跑跳着上前,展露出最纯真的笑容,使劲回忆着与母亲的点点滴滴,才把莫夫人想象成她的样子,甜甜地喊了一声。
“娘!”
莫夫人微微一怔,仿佛见到了自己早夭的女儿,“你……叫我什么?”
沈昭华见莫夫人的反应,勉强达到预期效果,于是话锋一转,“添添的娘叫娘,夫君的娘自然也叫娘了。”说完还学着一旁丫鬟的模样,行了个礼。
“大胆!”莫夫人的丫鬟打断沈昭华,“不可在夫人面前这么放肆。”
沈昭华是见好就收,用这双无辜的眼睛瞟来瞟去,像犯错被责的小狗,低着头,眼睛也水汪汪的,这模样,只需向幼年的沈遗珠学习便可。
莫夫人见这姑娘如此神情,也没责备,反而柔声问:“你为何说是我儿媳?”
沈昭华努力睁大双眼,手指还捏着衣袖,牙齿使劲咬破嘴唇,疼得差点哭起来,让噙满泪珠的眼眶,使自己看起来无邪又无辜,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三个月前,妾身在药堂玩耍,只因莫公子带着朋友前来抓药,妾身多说了句不能赊账,莫公子就……”
此时沈昭华的眼泪恰好落下,她啜泣着,用几乎哽咽的声音继续说:“莫公子隔天就抬了花轿把妾身抬到偏院,妾身,妾身想家了……”
都说谎言需要一半真一半假,方才不会露出破绽,说服自己的人,才能说服对方。
沈昭华哭得梨花带雨,因为想家是真的。
“什么?”莫夫人算是听懂了,这凤添添是来告状的,有些生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