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念?”久安看着他的眼神陌生,听闻名字更是一头雾水,这人样貌也是一等一的,若是识得时安不至于对他没有印象,明显是认错人了。
禾念?边柏枫听过这个名字很多次都无动于衷,今天却意外有所触动,但他脑海里却没有与这个人有关的任何信息。
傅珞珩看到她一脸的茫然,眉角眼梢像极了,还有那忍痛咬唇的神态,一定是她听到自己的祈盼终于回来了。
傅珞珩失了往日的稳重分寸,发了疯的想要验证什么,上前扯住她,还未到时安反应过来,衣领被人豁然拉开漏出白皙的锁骨,男人滚烫的视线在上面逡巡。温热的手在脖子上触碰恰如蛇蝎,时安被这疯子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还真是小瞧了这玄门中人,看着谦逊守礼的人,内心比他们魔族人还要狂野粗鲁。
时安心急如焚,疾言厉色,“登徒子,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就杀了我,欺负女人算什么!”
一低头逮住男人的手腕咬了起来,时安知道自己咬的有多重,把所有对玄门的憎恨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可对方像是没感觉一样,揪着她的领子不放。
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样侮辱,时安心想要是她能逃出生天,一定要把他剥皮拆骨,拿他尸体作花肥。
“怎么会没有?你没有!”
同样的位置,脖子下靠肩膀的位置肤如凝脂,完美无瑕像块美玉一样,没有伤疤痕迹。
边柏枫看到这一幕默默转过身去,出言提醒,“师兄,掌门应该快到了。”
一颗心像是沉入谷底,傅珞珩摇头开始自我否定。
“你不是她,说,是谁指使你变作她的模样?你以为这样便可逃过一劫了吗?”男子的眼神变得突然可怕起来,有着偏执的疯狂。
男人原本的温润儒雅的面容像是换了一个人,眼底闪过阴鸷狠厉,时安感觉对方像是中了邪,今日衰神附体才会遇到这么两个神经质的人。
“忍冬是我母亲!你不是问我和她的关系吗?”时安大喊道,“这就是我的原本的容貌,我没有变化为任何人的模样,你修为深厚不至于看不破我究竟有没有用幻颜术,而且这里还有旁人能为我作证。”
时安视线移到旁边的边柏枫身上,边柏枫点了下头表示认同。
母亲去世多年,说不定这两人与母亲认识,可他们杀了魔族那么多人,此仇不报非君子,她要活下来报仇那就在先苟活着,只有活下来才有希望。
傅珞珩冷静了下来,心潮起伏波澜,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裂开,在失落的谷底迸裂出一丝狂喜,目光在她脸上流转,松开了抓住衣领的手,“你说什么?忍冬是你的……母亲?”
是了,怪不得她们的眉眼相似,怪不得……
傅珞珩脸色动容,指尖经不住的颤抖,这样所有都解释清楚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当年错的那么离谱,可笑。
那人看着自己的目光有着不可言说的缱绻深情,透着自己像是在看着另一个人,嘴里喃喃自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禾念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忍冬当年失踪生死不明,她怎么会跟魔头蚩黎有个女儿?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为什么一想到她我的头就好痛,我到底忘记了什么,禾念到底是谁?”边柏枫质问道,他脑海里模模糊糊闪现一个少女的身影,只是怎么努力也看不清她的容貌,这么多年了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他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她和你无关,你不需要知道。”傅珞珩冷声道。
傅珞珩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双手按在时安肩头,“原来如此,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还好你回来了!”
笑容中眼带湿润,傅珞珩察觉到时安伤口在捆绑中鲜血不止立马收回了缚灵锁,时安失血过多经过几番筑波折灵力支撑不住,显露出白狐实体,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断尾处一片血肉模糊,傅珞珩瞳孔一震,是八尾!懊悔翻涌而上,甚至不敢看向那双眼睛。
“你不能带她走,不然天衡山没法给玄门百家一个交代。”边柏枫出剑拦在前面。
傅珞珩祭出了修明剑,边柏枫执剑相迎,两剑相交争鸣拼出火花,两人的身影在山崖顶上交战,边柏枫心底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不能让傅珞珩带走她,不能,他内心深处没由来得慌乱焦躁。
傅珞珩的修为不在他之下,多年未交手,倒是让他刷新了对傅珞珩实力的认知,边柏枫奋力一击被傅珞珩春风化雨般化解掉。傅珞珩像是知道他的死穴,一招击打在的下盘右膝盖,边柏枫身形不稳往后退去,傅珞珩出招狠辣决绝不似他往日作风,此刻像是变了个人。
“住手!”
一道浑厚的剑气从天而降将两人隔开,各往后被逼退数十步。
傅珞珩抬首望去凌空悬停着天衡山掌门,玄色衣袍罡风阵阵,白须飘飘,一脸肃杀之色,很明显尧庚掌门并不满意傅珞珩所为。
“为了一个魔族人,同门操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