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忙内line上下学啊……”
“怎么说,纾纾再不开车,那辆捷尼赛思是不是就要生锈了kkkk”
“希大发ins了,纾控的希大真可怕”
“蓝家为什么要争相抢夺这个名额,又不是休息喂!”
“可能是因为不放心?成旭哥跟着熙悦天天飞综艺拍摄,还有一位经纪人跟着AXD也在国外,剩下的经纪人姐姐据说这几天借给了内存条,跟着纾纾的还是个新助理,所以……你们都懂喽”
“虽然是新助理,但是接送开车应该是没问题,我看归根结底还是纾控罢了”
“我九腿也来了,林大俊誓死守护顾亦纾”
“虽然前几天还在骂傻冒防爆纾纾,行程那么少来着,但是如果能让纾纾短暂地休息一下,回归一下大学生活,事业粉私心觉得也挺好的,我们纾纾明年就要毕业了啊……”
“只要我们纾纾开心就好了呀……”
原先蓝家人还不知道金希澈平均天天请假一次是要干什么,现在经过记者及金希澈先生的大力努力,这位忙碌的宇宙大明星原来一直在偷偷送妹妹上下学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遍了全球。
然后,众人纷纷不堪示弱,表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羊癫疯不如人来疯(bushi),SM接送Calliope上下学排班剧场成功上映,售票数远超SM大电影的数据,可谓是可喜可贺。后来虽被李秀满先生及时叫停,但仍管不住哥几个狂放的心,偷偷跟着金希澈、郑秀晶也来过一次,这下接顾亦纾下课像成了打卡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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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大坨的墨色在有限的视线内晕染,像是大片深蓝色的天鹅绒布笼罩,上面还坠着罕见闪耀的钻石,它盖得不完全,有白色的天光泄露在四周,给透明的轻纱都打了五分的光。
顾亦纾在床上翻来覆去,细白的腿不安分地在云朵被子里蛄蛹着,足弓难耐地弯成漂亮的弧度,小巧粉嫩的指头蹭着大床的一角,不安地轻晃着。
她把盖在脑袋上的凉被一掀,不知是被蒙得还是气极,精致的额上洇了层薄薄的汗,小脸染上了潮红。
偌大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如今的行程好不容易能让她恢复享受一些正常的作息,可无奈怎么也睡不着。
她感觉,她的睡眠障碍症可能又严重了。
顾亦纾无语地揪了揪床头猫咪玩偶粉嫩的三角耳朵,整个人呈一个“大”字瘫成猫饼。
放在她身上太正常的事,现在再发生,连烦闷都没有了。
她开始复盘原因,是觉得只有自己太清闲而感到可能被甩到身后的压力,还是什么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可笑的言论?
不知道……她大力地叹了口气,好像这样就能把所有压在心头的都吐出去。
大脑是最高智的器官,能将它的主人都骗过,却骗不过心——那沉重的藏在心中的郁结,连看什么都是一层灰色的阴霾,那些同样灰调的尘埃就被她全数吸入,在内里施以阵痛的私刑。
要不,爬起来写点东西……反正也睡不着。
她这样想着,手上已麻溜地将刚才还与她温存的猫猫扔飞到了另一边,被子一坨地竖着,像半大的孩子一样高。
只有效率性地努力忙碌,才能将压力压缩到最小,最后打包进回收站,伟人诚不欺我!
顾亦纾心里嘟囔着,光着的脚丫仗着没有巡视者的注目,胆大妄为地贴着沾有些许凉意的地面。她从冰箱里搜罗出一罐啤酒,还含了块糖果入口,以提前平复那股有所预告的涩意。
顾亦纾不喜欢喝啤酒,这是Aurora们普及时的热知识,普及得多了,连不了解Calliope的路人都记得。
她不喜欢喝啤酒,但总是喝它——这样一种普遍又难喝的饮品。
苦涩又需要入口的味道,才是人生啊——她故作老成地感慨,对着电脑黯灭的屏幕,好笑地捏了捏自己的脸。
要是欧尼们在,肯定会笑嚷着说wuli纾纾可是最小的孩子,这样说让她们这些欧尼怎么办,空气里也会溢满关东煮一样的温暖气息。
可现在,只有冰啤酒贴近指尖的冰意,电脑运作机器的滋滋声,还有静谧的呼吸,在空中起伏,快慢地浮动。
电脑的页面刚打开,电琴的盖刚被她仔细地擦拭一遍,轻巧地推开,露出经典又美丽的琴键。
试探地按了几个不成调的音节,手机《Pink Lady》的音铃就紧接着响起。
顾亦纾被吓了一跳,手条件反射地挨了琴盖的一下,她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拍琴盖,又自找地挨了一下,更疼了!
眼底蒙上一层水雾,即使谁也看不见仍下意识地制住了想龇牙咧嘴的神经走位,只是克制地吞吐着温热的气息,静待水雾消散,眼睛朦朦胧胧地,把手机递到眼前才捕捉到了来电人——是钟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