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言满脑子问号，站起来，直接走到了智宇科技的展台边。
蒋爻看到她，也有点惊讶。
还没等她提问，蒋爻先解释了：“师兄的公司，我帮忙站台。”
这话也没说错，智宇科技的顾总的确是他的直系师兄。
“蒋总，顾总有点事耽搁了，可能要晚上才能来了。”
一个戴着智宇科技工牌的男生，像是刚接完电话，边走过来边对蒋爻说。
蒋总？周以言更疑惑了，蒋爻什么时候爆改霸总了？
蒋爻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后他快速拍拍那个男生的肩膀，说：“王总，我知道了。”
见周以言还愣着，蒋爻又问：“周总，你来这里干什么？”
是她想多了，见面都叫X总，一问收入都未达个税标准。
“我来干嘛？当然是找工作了。”周以言说着，表面上装得风轻云淡，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仿佛昨晚发微信的不是她。
“你不是早签芒狗TV了吗？”蒋爻说。
“骑驴找马呗，”周以言把简历放在台子上，“我看智宇科技就挺不错的，我也填个表吧。”
“我们招的是算法工程师......”蒋爻指了一下告示牌。
“我有计算机二级证书。”周以言脱口而出。
世界瞬间变得很安静。
旁边还站着些报名的毕业生，有那么一丝尴尬。
周以言是想问蒋爻为什么亲她的，所以没话找话。但这么多人看着，她怎么问得出口。
突然怂了起来。
“算了，懒得和你说。”她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会，”蒋爻叫住了她，“今天有空吗？聊聊？”
“好......”周以言没想到，蒋爻挺直接的。
“那晚点我忙完来找你。”
*
因为这句话，周以言等到了晚上十点。
已经整整七个小时了，她在寝室无所事事、坐立不安。
论文是不可能有心思写的，pad上放着一集武林外传，手机上开着抖音，但她哪个都看不进去。
她觉得有点生气了。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蒋爻就总让她等。
想去吃哪家餐厅，要等蒋爻跑完他的程序写完他的论文。
约好过什么节日，也要看蒋爻那段时间是不是有空闲。
还随时可能出意外被放鸽子。
比如去年分手的那个圣诞节。
周以言提前一个星期就做好了计划，先去吃市中心她最爱的那家火锅，再去听一场livehouse。
这两件事是她早就想做的，是蒋爻一直没空才拖到年底。
火锅的位置很难订，livehouse的票也需要抢。
但那天，蒋爻才陪她逛了不到半个小时，吕教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又得回实验室处理bug。
一切期待就这么被浪费掉了。
做博士的另一半并不比读博更轻松。
凭什么总是她等待他呢？凭什么总是她迁就他呢？
这两天她已经为他内耗得够多了。
池冉和苏秋心不在，她一个人呆着更心烦意乱。
正想着，池冉这会给她打电话了：“言言，我太郁闷了，出来吃宵夜吧。”
快十一点了，蒋爻依旧没消息，周以言不打算再等他了。
晚餐她胡思乱想没心情，只吃了一个玉米，现在饿死了。她拿起钥匙就出门了。
外面天气很冷，时间也已经很晚了，但大学城夜宵一条街依旧很热闹。
池冉选的店是“鹿山小院”，是有名的网红烧烤摊，算是这条街上人气最高的店了，人声鼎沸，烟火气满满。
周以言还没进门，远远地就看见池冉和苏秋心趴在饭桌上。
看起来蔫蔫的，和周围的欢声笑语格格不入。
尽管周以言心里也有事，但看见好朋友不开心，她心里觉得更不好受了。
于是她打起精神，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拎着奶茶，蹦到她两面前：“美女！加我一个！”
池冉还是没精打采，她把奶茶拿开，把酒杯放到摆到周以言面前：“别喝奶茶，今天应该喝酒。”
池冉很少这么丧，周以言挺心疼的。安慰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说自己过得更惨。
于是周以言把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哭嚎道：“我感觉我毕不了业了！张教说我没有学术天赋！我就是张门之耻！”
苏秋心摇摇头：“不会的，咱们专业近三年一个延毕的都没有。”
池冉依旧郁闷：“你放心吧，张教不会让你坏他名声的。”
周以言想了想，又说：“好烦啊！我又被芒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