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的?”
“啊?”
刘子昂显然不愿意去,救人乃是天经地义,怎能图回报?
再说了,救人的是他,关兄长什么事儿?
“走吧,我已备好了马车。”
“我不去。”
“那我一个人替你把钱讨回来。若闹难看了,我可不管。”
刘子昂:……
弟弟被迫上了马车后,刘子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刘子昂见马车中堆满了礼品:“这是?”
“总不好空手讨钱,备些礼也是好的。”
刘子昂:今日的母语是无语。
他们虽是亲兄弟,但自小不亲,平日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兄长一向深居简出,心思深沉,他向来看不透兄长在想什么,只打心底惧他。
这次,也不知道兄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司府。
司父见女儿的救命恩人与恩人的哥哥到来,正惊诧着,就见躲在屏风后的小女儿悄悄朝他们比了个“五”。
对方微笑颔首,正是刘子渊。
司父听说过此人,年少惊才绝艳,受过陛下赞赏,可惜身子不佳。
此时看着,确实阴柔有余。
“司老爷,我此行前来,是同您商议吾弟救下令爱之事的。听闻大小姐自幼身子弱,吾弟若没及时相救,怕是凶多吉少。”
司父一时眯起了眼,这厮在打什么主意?
“刘公子的意思是?”
“五万两,换令爱一条命,很值当。”
司父:“刘公子是来讨钱的!”
刘子昂没想到他来真的:“兄长!?”
师与乐在旁边笑得直拍大腿,欢乐吃瓜。
刘子渊看向她,话锋一转:“但恰巧在下欠贵府二小姐五万两,这下两两相抵,算两清了。”
三人同时震惊。
刘子渊回头对下人说:“快把礼品都搬进来。”
说完,又对司父行礼:“钱财两清,此时便到情分了。方才晚辈多有得罪,这些都是赔礼,还望司老爷海涵。”
司父这时反应过来,原来是二女儿惹事儿被找上门了。
他皱眉看师与乐,却见她根本不看自己,只咬牙切齿地盯着刘子渊。
刘家兄弟回去后,司父审问师与乐。
后者却说:“我凭本事赢的钱,为什么不能狮子大开口?”
“女子怎能赌博?”
“五万两分你一半。”
司父气势瞬间低了几分:
“那人终究是刘府公子。”
“我也是司府千金。”
“你斗不过他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要不要打个赌,要是我输了,任凭父亲责罚,但要是我赢了,赢来的钱再分父亲一半。”
司父认真思考,脱口道:“可行。”
师与乐潇洒出踏出书房。
司父笑抚胡须目送,半天忽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了?
一晃四年已过,这期间刘子渊时常跑来与师与乐打赌,什么都赌,只玩儿个新奇,每次都心满意足地输钱离去。
原本师与乐担心竖子有诈,后来打听到他母亲是皇商,根本不缺钱,就彻底放心了。
反正他有的是钱,任她随便诓。
于是短短四年,她攒了五百多万的私房钱。
十五岁这年,姐姐若灵突发恶疾,就要撒手人寰。
师与乐皱了眉头,想到之后会发生的事儿,打发小弟们去寻民间神医和奇珍异草。
不过十天,她就砸了两百多万出去。
司父震惊:“你怎么这么多钱?”
师与乐:“父亲忘了四年前那个赌约?”
十秒后,司父咬牙:“你不是说分我一半?”
师与乐无辜道:
“替姐姐找神医已经花了两百多万,这钱我若不出,那出的就是父亲,这样算,不就是已经分你一半了?”
司父:“话虽如此,但是……”
师与乐急忙溜走:“神医!神医快来,这里,救救我姐姐!”
“……”
陆陆续续花了四百多万,民间的偏方竟还真将司若灵救活了。
一番调养后,她的气色甚至比之前还好。
师与乐打量着司若灵,总结道:“还是钱好使儿。”
*
“既然司若灵无事,那司若仪的命运也应当改变了吧?”
东方晴鹤问。
师与乐闻言,当即炸毛又要去砸铜镜。
“这破镜子狗就狗在这儿,明明刘子昂都上门求娶司若灵了,人都上花轿了,一道惊雷忽然降下,将花轿连人一同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