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唯一一间大会议室里挤满了人。
这一大群男人和初白陆胜铭罗小琦分坐两边开始录笔录。
还没开始问话,王霄边声泪俱下地开始哭诉,“警察先生,我妻子就是被她害死的。她昨天还好好的呢。”
罗小琦一拍桌子,“你胡扯,你妻子送进医院时已经昏迷不醒了,你怎么还有脸说这话?”
王霄又说道,“前一天来时是好好的。警察先生,就是他说没关系让我们先回家。”
罗小琦说道,“我看你拿不出这么多钱去筹钱,谁知道你把你妻子也带走了。”
初白下意识地拉住罗小琦,“别冲动。派出所不管这些。”
初白也没理睬王霄,而是转头对警察说道,“今天夜里王霄也就是这位先生伙同他的这些同伴在医院门口闹事。”
王霄说道,“你可不要乱说。”
刚才初白面对这些壮汉还有一点惧色,她的手又伸进口袋里摸了摸拿到符咒,好像那道符咒给了她好大的勇气,“是你把你妻子的尸体横在医院门口的吧,是你大半夜聚集这么多人在医院门口扰乱医院秩序的吧。”
初白双手一摊,这一刻她才发现这个动作是刘言辞的专属动作,立刻又尴尬地收回自己的双手。
陆胜铭诧异地看着初白的侧脸,她有一种清冷的美艳,脸上面无表情,却看得出她胜券在握,看来自己是多此一举,她根本不需要自己这个护花使者陪同来做笔录。
初白对警察说道,“我是不是乱说,你们可以调取医院门口的监控记录。”
警察指着王霄说道,“有问题可以慢慢说,你觉得对你妻子的诊断有问题,你可以告他们医院,但你不能把你妻子的尸体横在医院门口。”
王霄嗫嚅地点了点头。
警察先让初白签了字,随后对王霄那一大帮子人批评教育了几句。
初白走在最前头。
罗小琦跟着陆胜铭后面,说道,“陆律,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
陆胜铭追上初白说道,“我今天夜里可救了你两回。”
“是的,谢谢你。”
“就这仨字?”
初白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这回轮到陆胜铭卡壳不知该怎么回答。
“律师应该不会像你这么闲吧?”初白后退一步,警惕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正如你所说,一天之内救了我两回,这个概率真的非常小。”
陆胜铭笑了,桃花眼笑起来却是特别好看,“还真是。如果说是因为觉得你很漂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轻浮?”
初白“哈?”
初白不知怎么回复,陆胜铭反倒被她这懵懂无知的模样给逗乐了,“和你开玩笑的。你知道我的,我是上医院来接生意的。”
“不好意思,不过我看起来确实有点让人误会,”陆胜铭全然没有生气,伸出右手和初白握手,“那么下次我们再见吧。”
刚想离开的陆胜铭又说道,“你不觉得这个王霄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陆胜铭摸了摸鼻子,桃花眼略带羞涩,“可能是因为我是律师的缘故,这个王霄两次找你麻烦我都在场,我总觉得之前的那次他毫无条理只有一股怒意,很好打发,但这一次逻辑清晰,懂得用眼泪攻势博取同情。”
“这……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初白毕竟是理科生,哪里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人是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有转变的。”
陆胜铭道,“所以我怀疑有人在他后面出主意。你要小心。晚安。”
初白望着陆胜铭的背影,是不是我真的误会好人了?
虚静将刘砚辞送回广济堂,在关上门的瞬间刘砚辞便倒地不省人事。再次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一张冷若冰霜的漂亮脸蛋映入眼帘。
他眨巴眨巴眼睛才意识到这不是梦,初白来看他了。
“你怎么又昏倒了?”初白扶他起来,“不行,这次说什么我也要拖你去医院看看。”
刘砚辞却跟无赖似地说自己头晕需要躺一下,然后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不再起来。昨天高烧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刘砚辞说道,“我可没钱去医院,不如初医生,你就在这给我看看吧。”
初白端来一杯热水,“你这样随时随地昏倒,先要做个脑部CT,得排除脑部问题才能看其他科室。没有脑ct报告我怎么给你看?”
刘砚辞倒像个大爷似地等着初医生伺候,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怎么?你们医生没有检测仪器就不能看病了?”
初白却极为认真,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大脑的问题,我又没有透视眼,我怎么给你治?靠手摸吗?”
刘言辞嘿嘿一笑,“我倒是想。”
初白目光一冷,刘砚辞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