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静他们三人来到这一条古董街,沿街都是叫卖的小商贩。虚静的确得了师父真传,眼睛一扫便能知晓这些货色的成色有几分,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完全把师父告诫的人心叵测抛之脑后。
虚笙也是如此,扫了一眼这些地摊货,骄傲的对虚静嘀咕,“师兄,这里怎么还能叫古董街呢?一眼望到底真是没意思。”
说着便和虚静两人笑了起来。
街的尽头是一间最大的古董店铺,若是他们仨不这么心高气傲,肯定能看得出这大宅店铺被一层薄薄的暗色烟雾笼罩,只可惜他们三都太志得意满,跨进店铺时竟全无察觉。
虚笙还回头对虚静说道,“师兄,若是这家店铺再没有什么好货色,我们就去其他地方看看。”
虚静点点头,抬头看向这间店铺上面的匾额,聊以斋。
虚笙按捺不住激动,“这名字倒是雅致,就是不知道里面的物件怎么样?”
虚静瞧了一眼这匾额,“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股淡雅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虚静的目光追随花香见到案前的焚香,鼻尖微动,“麝香、茉莉花香还有白术,还有一味…”
虚静学艺不精,鼻尖总觉得还有一味药香就在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这又不是山上师父考学问。一抬头见柜台后一男人正眼带笑容的朝他看来,目光中似有差异。
看穿着谈吐想必是这聊以斋的老板。
还真不似那些脑满肠肥腆着大肚子的暴发户,他身形消瘦,下巴尖尖的,从面相上来看并不怎么友善,但他却巧妙的戴上一副金丝框眼镜化解了这面相上的缺陷,让整个人看起来气质出众儒雅俊秀,完全没有中年老男人的油腻感。
柜台前正坐着两位年长的客人,听他们的交流像是熟悉的老客户。老板见虚静一行人,也只是微微颔首打了声招呼,不急于上前笼络新客户。
虚静略略打量了一下这两位坐着的客人也是器宇不凡,特别侧身陪着的更有一点同道中人的味道,而在虚静打量他的时候这位同道中人也在打量虚静。
他们师兄弟三人逛了一圈好像没看见特别入眼的货色,虚笙朝着虚静使了个眼色,失望的摇摇头,三人正准备离开。
古董店的老板才迟迟上前,“三位看着面生,也看着年轻,是第一次来这条古董街吗?是来旅游还是出差?也懂古董这一行吗?”
虚笙有些不服气,率先开口道,“怎么?年轻人就不懂古董吗?”
被虚笙这么一怼,古董店老板自知失言,连连赔不是,“是我口误。我只是觉得现在时代不同了,年轻人只喜欢新奇的玩意,对我们这行老古董大都提不起兴趣。”
虚静也不动怒,“老板,我们就是那种喜欢老古董的年轻人。”
古董店老板非常开心,像是找到同道中人似地真诚说道,“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们这一行快要绝迹了呢,说来不怕你们笑话,我之所以会误解三位是因为我儿子就从来不来我这店铺里,他说他一进这里浑身都疼。今天能见到你们三位我还真是高兴。”
虚疑并不多话,只是站在师兄们身后死死抱着给昆仑掌门的寿礼。
古董店老板礼貌地介绍自己,“小姓明,大学之道在明明德的明,几位小老板怎么称呼?”
虚静笑眯眯地喊了一声,“明老板,我在家里排行老大,叫虚静,这两位是我弟弟,虚笙、虚疑。”
“虚老板,刚才看你们逛了一圈可有什么看中的吗?”
虚静但笑不语,虚笙则忍不住问道,“明老板,您这店铺虽大,却没有我们哥几个如得了眼的货色。”
明老板眼里闪过诧异,也有些敬佩,越发恭敬地说道,“几位还真是好眼力,我这聊以斋摆在明面上的确没什么上乘货色。好东西我也不想摆出来,我们这条街看的人多买的人却少,能懂其中一二门道的更是凤毛棱角,若是摆出真家伙遇见不识货的还折辱了这些好玩意呢。”
虚静点点头,“说得在理。”
“不过今天我见三位都不知懂一些门道,是有真功夫在肚子里的。”
虚静不说话。
明总继续说道,“几位来得正是时候,我这位朋友正巧托我带了一件物件,刚刚才到。还请几位一起掌掌眼。”
虚笙一听来了兴趣,可又碍于虚静没有发话,只能站在一旁轻轻的推了推虚静的胳膊。
不等虚静开口,明老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引他们入座。
虚静邻座就是刚才那位坐在柜台前的老板,而这位老板的身旁坐着的就是刚才与虚静擦肩而过颇有眼缘的同道中人。
从里屋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女子,双手捧着礼盒,明总将礼盒放在八仙桌正中央,“我这款宝贝可不得了,是清雍正年间,雍正用过的东西。”
虚笙和虚疑相视一笑,笑声中略带嘲讽,“哦?那我倒要看看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