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小混混闻言哈哈一笑,有恃无恐地围了上来,一个说道,“小姑娘你怎么交了一个这么怂的男朋友?”
另一个小混混吸了一口烟,随意将烟头丢在地上,这更引起初白不满。
“就是,你们这种小姑娘就喜欢他这样的小白脸,长得帅有什么用?一遇到事他就躲你后面,小姑娘还是跟着我们兄弟俩,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刘砚辞倒也不生气,在初白身后探出脑袋来反驳道,“那是你们不了解她。”
初白叹了口气,“这是几几年的台词,你们这些混混搭讪怎么还是这么老套?还有,不要随便乱丢垃圾,尤其是烟头,天干物燥的,容易引起火灾。”
一个小混混凑近初白借着月光对另一个说道,“哥,这姑娘好漂亮,我俩算是捡到宝了。”
刘砚辞点点头,随声附和,“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初白对刘砚辞说道,“你再和他们说相声小心我……”
刘砚辞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连连作揖摆手。
对于刘砚辞,初白早就习惯他往自己身后躲,扭头却嫌弃地看那两个小混混一眼,“你俩是要调戏我?”
这话换成其他女生说出口肯定是充满恐惧,可初白的语气毫无波澜,连一丝升降调都没有。
俩混混相视一笑,凑近初白,自以为很帅地说道,“怎么能说是调戏呢,就是想请你陪我俩喝点小酒。”
太油腻了。
“哦,没空,滚吧。”
一个混混口中的烟味扑面而来,差点让初白吐出来。
“不要这么扫兴嘛,哥哥是不会亏待你的。”
“只要你陪哥哥一晚上,哥哥保证让你舒服。”
说完这混混就要上手捏,可手还未碰到初白,初白一个反手捏住那人的手腕一扯。
“诶哦好疼好疼,松手松手。”那人疼得嘶哑咧嘴,整个身子都歪倒下来。
初白道,“我还没用力你就这样疼?太次了。”
刘砚辞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仿佛听见骨头裂开的声音,“你这女人的手劲怎么能这么大?一只手就能……”
初白松手,嫌弃地闻了闻自己的指尖,“我真的拜托你们这些小混混了,游手好闲能不能稍微整理一下自己。一股臭味,我要吐了。”
被捏碎手腕的那混混一下跳起来离初白好几步远,另一个混混被初白这副女战士的样子吓得也不敢贸然上前。
刘砚辞躲在她身后说风凉话,“你俩也真是虎,什么人不好惹偏偏要惹这种拿手术刀的女人。真是良言难劝找死的鬼。”
初白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笑意,第一次觉得他说得还真有道理,嘴上却说,“你不出手也就算了还躲在一旁说风凉话?”
“我哪敢?我是在你身后为你摇旗呐喊。”
初白无奈摇头,“走吧,都这么晚了,我明天还有两台手术呢。”
“得嘞。”
那个小混混见初白转身,心有不甘,快速抄起一旁的木棍冲过来。
“岂有此理。既然是拿手术刀的,我丫的就废了你这双手。”
刘砚辞目光一凛,转身之际指尖出现一道微弱灵光射向小混混的膝盖。
初白只觉一阵风从她身后吹过,再扭头时只见木棍跌在离她不远处,而那个小混混已经甩出去好远。
“啊……我膝盖好疼……好像碎了。”
另一个小混混看了刘砚辞一眼像是见了鬼似地跌坐在地上,两腿不停地往前蹬,屁滚尿流地掉头就跑。
初白问道,“他怎么了?怎么看你像见了鬼似地?”
“我怎么知道,他好好的冲过来自己不长眼绊倒了,难道还想怪我?”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出了事就往我后面躲呢?”
“我哪有?我是给你表现的机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中就把初白送到家门口。
刘砚辞抱着三花理直气壮,“我也是委实没想到会有人敢招惹你。你们这种神外动手术的时候是不是得拿锯子?”
“有时候开大脑动手术时的确会。”
刘砚辞一边听一边摇头,“太残忍了。你太残忍了。”
“我想我真的是昏头了,和你这个神棍讨论我的职业。”
刘砚辞站在别墅门口,“进去吧,我也回去了。”
初白点点头接过他怀里的三花走进院子。
见二楼卧室的灯亮了起来,刘砚辞终于忍不住,一口浊血澎涌而出吐在地上,那血并不是新鲜的血液,而是乌黑的血块,弥漫着黑气。
刘砚辞擦拭嘴角,冷冷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