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一听有生意上门,刘砚辞笑骂道,“你怎么连孩子都骗?”
有些结巴文弱的声音让初白不由地看向这位少年,他身形瘦弱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这让初白越发厌恶刘砚辞起来。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吧!你怎么连孩子都骗?”初白率先走到少年面前说道,“这些传言都是无稽之谈,小朋友,你不要相信这个神棍。”
“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初小姐,你当着我这个正主的面这么诋毁我,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刘砚辞反讥,“你亲眼所见的就一定是事实吗?”
初白瞪大眼睛,声线也不自觉地拔高,“是的,我只相信我亲眼见到的。”
“是吗?那你怎么解释昨晚的那只白狗的行为?别装了,你想起来了对吗?”刘砚辞故意耸肩,大眼睛暧昧地冲着她眨了眨,“你无法解释你昏倒前看到的吧。”
“我……”
她脑袋越来越清醒,想起自己昏倒之前那只白狗,心里笃定眼前这个人就是神棍,招摇撞骗,单单昨天那只白狗,他就骗了人家小夫妻三千块钱,“你分明就是利用养宠物主人悲伤难过的心理赚钱,你赚这种钱良心难道不会不安吗?”
刘砚辞被初白咄咄逼人的模样给整乐了,他摸了摸高挺鼻梁,阴森森地说道,“好,就算我利用他们的悲伤难过赚钱,可你依旧无法解释昨晚怎么回事。”
初白瞬间没了气势,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咽了一口口水,“一般来说死亡之后,神经元依旧活跃,它……它只是……神经元条件反射而已……”
刘砚辞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吗?原来你们医学生都是这么‘解释’未知领域的,看来以后生病真不能去医院相信医生,因为他们都是睁眼瞎。”
“你说什么?”
刘砚辞意味深长地看了初白一眼,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没什么啦,你说是就是咯,毕竟你只相信你亲眼所见的。”
“啊啊啊啊”那个刚才还靠着墙找刘砚辞的男生捂住耳朵尖锐地叫起来,一边叫还一边躲在墙角,“啊啊啊……”
刘砚辞被这一景象吓了一跳,他第一反应认定这个男生见了鬼,可是他本人就能看见鬼,这男生周围也并没有不好的邪祟,再说有哪个孤魂野鬼敢在他的广济堂逗留?
刘砚辞捂住耳朵慢慢挪动到这个男生身旁,抬起脚踢了踢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男生,颤巍巍地呵斥道,“你干什么?你再这样我报警了,你快起来,我不做你生意了,你赶紧走,什么神经病啊。”
“你让开。”初白直接推开刘砚辞,冷静地抄起桌上柔软的毛巾覆盖在男生双耳上,用非常小声又温柔的口气说道,“对不起,我们不吵架了,你放松。”
“啊啊啊”
“对,放松下来,”初白举起双手像是缴械投降似地,“你看我们都没有恶意。”
男生被捂住耳朵依旧尖叫,刘砚辞吓得躲在初白身后,初白好像没听见男孩的叫声似地一直安慰他。
“没事了,没事了。”
叫声慢慢减弱,男生在初白的声音中安静下来,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泪珠从眼睛里滚下来,大金毛也一瘸一拐地跟在初白身后,也对着男生摇尾巴。
初白的手掌试图靠近男生,可男生还是很抗拒她的靠近,拼命往角落躲藏。
初白后退一步,“好,我不靠近你,你就坐在这好好安静一下,这是我的狗叫毛豆豆,让它陪你好不好?”
奇怪的是拒绝人靠近的男生却不抵触毛豆豆靠近,相反毛豆豆的接近让他很快放松下来。金毛很开心人类需要它,立刻跟着初白摇头晃脑地坐在他身边。
刘砚辞问道,“喂,他怎么了?魔怔了吗?”
初白斜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他有孤独症。”
“什么症?”
“就是人们俗称的自闭症。他刚刚进来就站在墙边,说话结巴与人交流时不能面对别人,我俩刚才一直在争吵,我没有注意到他,他受不了噪音才会大叫。这一切都是孤独症的症状。”
毛豆豆轻轻地靠在男生旁,对刘砚辞说道,“他的灵魂很不安,很脆弱。”
刘砚辞依旧瑟缩地躲在初白身后,露出一双眼睛偷瞄这个男孩,对毛豆豆说道,“这男生会不会攻击我?”
初白却以为他是在问自己,“不会。”
“你确定?”
初白说道,“自闭症不是神经病,他们只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虽然初白躲开他,他依旧紧紧跟在她身后,问道,“这祖宗什么时候会好?需要我叫救护车吗?”
初白越发嫌弃他,不论是他躲在自己身后还是他完全没有医学常识的话,“不行,救护车不管这事,再说鸣笛声会越发刺激他,如果你想让他安静地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