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沉心一击,这其中的意思自动归位,拼凑完成之后忍不住将人揽入怀中,嘴唇张张合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干脆不说,只把人按在怀里深深吸气。
他承认自己天生带有胜负欲,不管是外出打仗上战场还是处理内部的小毛小刺,他都力求完美,不是完美主义者的完美,就是那种要做就做到最好的‘强迫症’。
在打游戏自然也不例外,拳击是竞技类的项目,他和灵灵合作二打二,他得原意是他带着灵灵苟,他来刷分,灵灵体验就好。
是他低估了亡灵的学习能力,灵灵上手很快,完全没拖后腿,反而势均力敌,到后面和他不相上下。
毕竟是少年热血,意气风发,他打着打着就上头了,忘了和他合作的‘队友’是什么人,忘了他的初衷。
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参差,让灵灵发觉并且迁就他,而他还没有发现,甚至刚才还想当个‘老父亲’去教育她,明明人家比他懂得多,他真的是,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人呢?
亚伦深深吸了一口气,氤氲的眼眸同样真诚地看着她,感动入心之后,该说的还是要说,“但是灵灵,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更应该以自己为主,先在意关心自己好不好,如果为了我而弄伤自己,当然我会很开心,开心灵灵在意我,但是其实开心之后不会特别高兴,因为我不想灵灵为我受伤,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灵灵握了握被捧着的双手,小小点了点头,亚伦又将人埋回怀里,灵灵偏头蹭了蹭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藏住了眼底的心事。
维修人员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破天荒的场景,他们向来笑面虎的殿下抱着个小女孩,要哭不哭的,明显感动坏了的样子,那埋在人家脖颈吸气的样子像极了吸毒人员。
吸一口陶醉一下,吸一口陶醉一下。
他们倒不想猜测那被抱着的女孩是谁,只担心殿下是不是中邪了,要不要拿根电线电一电,没准还能升华一下。
亚伦没管他们,指了指楼上就抱着人往大阳台去了,好像生怕人家靠近一点把他的‘毒气’吸走了一样。
他要自己吸。
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地方不多,活动也不多,但就灵灵清醒的时间来说足够,亚伦会在灵灵昏睡的时候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他的‘请假’指的是不上战场,不参与军事活动,不是不上课。
刚开始那一个礼拜每晚都有人来抽血,亚伦每晚都要求他们等灵灵昏睡过去再抽,后来他们也干脆等亡灵进入状态之后再来。
唯一的意外,可能就是第一个礼拜日的晚上,是第七次抽血。
尽管亚伦照顾的很好,用治疗战士的特效药,热敷,按摩,但是灵灵本身血管细,又是疤痕体质,虽是亡灵体,照这个抽法也不可能恢复好。
那晚抽完血之后,灵灵却不复以往的昏迷,她开始挣扎,冒冷汗,数据不是很好看,伊森在警报响起的第一声就赶来了。
他皱眉看着屏幕上数据的,问亚伦,“她今天做了什么吗?为什么突然血压那么低?”
亚伦正抱着额头冒冷汗的灵灵安抚她,仔细回忆,“没有,她下午的时候才醒,醒了就吃了饭,然后就在客厅看鱼,一直到吃了晚饭洗澡睡觉。”
伊森抓到了重点,“看鱼?”
亚伦福至心灵,浑身一震,“你是说?……鱼缸?”旁人在场,他没说那个系统,只能说鱼缸。
伊森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你先放开她,我开机器给她治疗一下,她这个血压再降下去就危险了。”
亚伦只得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回床上,灵灵开始呢喃的“粥粥,”喊得他心酸,真是遭老罪了。
伊森将大床调回了培养舱,灵灵睡在里面,很快舱体里面开始喷洒出粉色的气体,灵灵渐渐安静下来。
这个场景就很神幻,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只是原本大床的位置空了出来,上面悬浮着一个舱体。
周围都暗了下来,只有那个胶囊状的物体撒发着亮光,配合着投影出的曲线图和数据变化着。
亚伦看到伊森朝他做了个手势,他看看两边的工作人员,悄悄挪到衣柜个主卧浴室那个夹角,伊森跟过来。
小赵看出他们有事要谈,将站在那边的实验员都叫到另一边。
伊森开门见山,“我们还在收集所有购买过这个设备的消息,目前已经确实有这样的事情,至于那个公司,安排的人已经成功打入内部了。”
“找到受害者了?”
伊森闭了闭眼睛,缓声道,“死了。”
“什么?”亚伦捂了捂嘴,“现在怎么说?”
“那个被害者是一位即将退休到第二基地的老兵,因为喜欢钓鱼养生所以购买了一个放在原本的家里,大概两个月以前他的儿子发现老爷子好像开始老年痴呆了,不记事,去医院检查也没检查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