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的,我让他歇歇,他只说日后要驻守边关,为父皇分忧。孺慕之情,皇上不动容,这也罢了。可您今日不仅不护着他,怎能默许旁人诬陷他?”
皇帝冷笑:“朕的儿子。朕怎会不知。太过骄傲的性子,才需要打磨。他秉性骄傲,同你如出一辙,你曾经不是自诩魏家贵女,对朕不屑一顾么?怎么,如今太后和魏家给不了你庇护,你倒反过头求朕了?”
他似是刚发现她穿了一身颇显粉嫩的宫装:“朕第一次见你,你便穿的湘妃色衣裙,娇憨美丽,恍若仙子。可是魏家大小姐看不上我这破落皇子,就算入了朕的后宫,也日日端着你魏家大小姐的架子,从不曲意逢迎。今日这番低头倒是头一次,真新鲜。”皇帝一吐多年胸中郁气,颇觉畅快淋漓。
魏栀凭他如何讥讽羞辱,皆不在意,只一味的求他。
皇帝顿觉无甚趣味,太后病倒了,魏然离了尚书台,屡屡遭人弹劾,魏国公如卸了利齿的老虎,魏家之难刚刚开始,魏家大小姐便丢了高傲,真是没趣:“你便是跪到明日、后日、跪到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朕是皇帝,按律法行事。”他扔下此话,转身离开。
昨日上官凌还是高高在上的二皇子,一切似乎还好好的。怎的一夜之间翻天覆地,入了牢狱。魏栀只觉心内惶惶,茫然四顾,却不知该如何。良久掩面痛哭。
司天监中,穆双安匆匆找到童监正。进门行完礼,一开口就开门见山:“老师,我听说禁卫军前几日来人说想请司天监派人协助查案。”
童监正点点头,“是,这几桩事情,都伴着天象异常而生,他们禁卫军拿不准,常来司天监也不是很方便,便想抽调一人过去协助。”
穆双安忙做自荐:“人选可定了?若没定的话,我愿去助微薄之力。”
童监正道:“本只需派个主簿去便可,”她观穆双安这些年所理之事无有错漏,处处尽心,去年一年主持了重修历法,比起曾经使用的大统历、回回历更加精准,童丘夏对她及时称心满意,此番以为她年轻气盛,欲做出一番更大成绩给众人看看,点头道:“还未定,你若愿意去便去。”
穆双安连忙谢过。又在文书上请她签了名字,拿着文书去文明阁加盖印章。
刚走出司天监,就看到上官琦在门口踱步转圈。
穆双安不愿同他说话,徒生是非,只做不见,从旁边就要绕着走。却不料上官琦见到她一喜,快步走了过来。
穆双安心中暗骂上官琦阴魂不散,面上倒是挂着得体的微笑,“庆王殿下这是来司天监办事?我还有要事,就不送殿下进去了。告辞。”她一拱手就要走。
上官琦身子一转,挡在她前头,柔声道:“无旁的事,我专程来找你。”
穆双安面上笑意有些僵硬;“找我?不知王爷找我何事?”
上官琦漾开一抹笑,道:“如今大局安定,我明日便上穆府拜访老夫人可好?”
笑容再也挂不住了,穆双安瞬时冷了脸;“你上我家干什么?”
上官琦笑道:“安安忘事,我早同你说过的。以侧妃之礼迎娶你入府。事前我总要去穆府拜见,礼数方周全了。”
穆双安总告诫自己不可鲁莽,可上官琦却能轻易挑起她的火气,着实无奈:“我实在不想同你争吵的,可你是不是听不懂话?我说过很多遍了,今日再说一遍,我不要嫁给你,可听明白了?”
上官琦亦收了笑意,目光凛然:“我也说过很多遍,你只能嫁给我。”
话不投机半句多,穆双安只当他脑子坏了,自己还有要紧事,懒得同他在这歪缠,转过身就要离开。却被上官琦一把抓住手腕,低声狠道:“你是不是还想着他?他如今在牢里,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就表示父皇心意已定。纵然他日后出来了,也成不了什么事。”毕竟哪有太子入过牢狱的,皇帝但凡有一点立他的心思,都不会让人抓他。
穆双安甩开手,冷道:“庆王身边多谋士,自以为设了个多精妙的局,实则漏洞百出。我就是想祝你心想事成都说不出口,只好祝你搬起石头,再亲眼看着这石头砸上自己的脚吧。”回头冲他冷笑,“小心哪日他真翻了身,别把你气死。”
“你,你!”上官琦被她气得够呛。
穆双安本来也不是个好性子,此番更是想将他恶心个够,日后再不要出现在她面前才好:“我等着。你敢上我家,你看我祖母会不会将你打出来。你敢去求圣上,你看圣上会不会骂你糊涂。你说做妾好,我再祝你下辈子做女子,日日给人做妾啊。”
上官琦年纪轻轻,差点就被她气死在这里。幼时她护着他同上官凌吵架拌嘴,他只觉得心中熨帖,可如今她这一番尖利之言返对着自己而来,实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何尝不知此事难办,方拖到如今,他找了父皇两次都被拒了。
他日夜想着她,她却投了旁人,上官琦只觉心底犹如有一把火烧一般,恨不能将一切都焚毁了。她不要就不能了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