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小比共有8个箭靶,驰弓之人需依次走入定圈中,搭弓射向箭靶,八个结果累计以最接近靶心多者为胜。
快到午时日后很大,到处晒得白晃晃的,刺得人眼睛难以睁大。
马弦儿正欲大展身手,偷偷看了眼场边的上官凌,却见他一个眼神也未赏她,只神色淡淡的屡次看向穆双安。顿时觉胸闷欲塞,他越是不看她,她越是要让他不得不看她。
与上官展一组的公子第一个上场,他是上官展的伴读,文章不错,武艺却是稀疏了些。八靶仅中了五靶,中了的还有几只压着边线。
四公主抓着穆双安喜道:“平日咱们习练时,你总能得中六靶,应是能赢了他了。”
穆双安看她紧张,俏皮笑道:“我可是深藏不露的,公主尚不知我真实水平有多高呢。”
马弦儿在旁听闻,耐不住讽道:“看来穆小姐是个神箭手,箭法无双,百步穿杨了。”
穆双安笑道:“好说好说,赢马小姐或绰绰有余。”
马弦儿顿时大怒,射箭一事她自负已久,穆双安竟敢大言不惭,想狠狠骂她一顿,又恐旁人听见失礼,忽见远处彩漆的人偶,冷笑道:“穆小姐可知我平日如何练箭?可见远处那人偶?在脑中把它幻成敌手,搭弓拉弦,一箭狠狠贯穿头颅,似还能听见撕心裂肺之声,穆小姐觉得好是不好?”
穆双安面色古怪,马弦儿以为将她吓着了,心中正得意,却听她说:“马小姐鬼故事说得不错,本该赏你,可我今日未带金豆子,改日马小姐若上茶馆说书,我定当捧场的。”
四公主忍俊不禁,忽然笑出声,忙道:“抱歉抱歉,我不是笑你,是想起之前东华与我说的一则笑话。”
气得马弦儿甩甩袖子,拎着箭筒就走。待她走后,四公主问:“你与她有过节?她怎么老是招惹你?”
穆双安无辜摇摇头:“不知道,许是失心疯了。”
马弦儿越想越是生气,竟走至观席前跪倒,高声道:“臣女斗胆想请皇上恩典。”
“你是谁家的?”皇帝出言相问,这女孩甚是大胆,不知是谁家的。
马婕妤忙起身回道:“回皇上,这是臣妾娘家侄女。”
皇帝点点头:“原是马继的女儿。”马继在任肃州布政使,只算得是个庸臣,才干一般,好在胆小得很,循规蹈矩未出岔漏。未想生个女儿是个胆大的,颇有些兴味:“你求何恩典?”
马弦儿道:“方才穆小姐赛马赢了臣女,臣女心中不服,想求设置一宗惩罚,如此小女与穆小姐方能更加竭尽全力。”
皇后微微沉吟:“这倒奇了,讨赏的常见,讨罚的不多。你想设置何惩罚手段?”
马弦儿眼波轻轻划过上官凌,笑道:“输者便用墨汁在面上书写“我是笨蛋”几字,三日不许净面。”
皇帝年轻时也荒唐过,闻言倒是哈哈大笑:“有趣有趣,准了!”
马婕妤知她是因着上官凌一时失了理智,旁人却不知,只觉她技不如人输了赛马却又记恨上了,这般肆意又心胸狭隘,实在令人不喜,只是碍着皇帝欢喜,皆不敢多言。
四公主忧虑不已:“这可怎么办?马弦儿的箭术是有名的好,我听魏泙说过,去年京中三场比赛,她尽夺了冠。要不,你跟母后说忽觉身体不适不参加了?这个魁首我不要了。”
穆双安道:“她刚说完我便说身体不适,还不如直接认输呢。再说了,皇上都说了有趣,我如何敢败圣上的兴头。”
四公主急道:“可用笔在面上写笨蛋,也太丢颜面了。”
穆双安嫣然一笑:“马弦儿都不急公主急什么?还是公主以为我输定了?”
四公主甚是无奈:“是了,你都不急,我急什么。一会子你就知道了。”
马弦儿走入定圈内,拉弓搭箭,立定瞄准,身子微微往后,很是有模有样,一箭射出,内监的声音远远传来:“正中红心!”
马婕妤喜意盈盈叫了声好,四公主既忧愁又无奈的看向她,大大的杏眼透出忧愁绝望。
穆双安微微一笑,仍是不甚在意的样子。
场上马弦儿又射出几箭,楚美人惊呼:“马小姐果然神技,十箭皆中靶,前八箭得中红心,只余最后两箭稍稍偏靶。”
马弦儿大喜,曾经上官凌十箭尽中红心获得魁首,除上官凌外,她已是近几年最好之绩,昌慧面上终露了丝笑意,马婕妤连胜道好,皇帝亦道:“此女小小年纪有此箭术已是颇佳。”
马弦儿得意的看向上官凌,见他仍是闲闲坐着,不知在想什么,穆双安却不见了人影,昌慧公主高声道:“接下来该轮到穆小姐了,穆小姐在何处?”
众人这才发觉穆双安未在场中,马弦儿讽笑道:“莫不是穆姑娘怵了,正躲起来偷哭?”
魏泙跟着附和道:“若是畏赛,亦算是输了。这字可不能免。”几人唱和着很是热闹。
上官凌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