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曾煜走后一天,茉清也回到凌云派探望探望师伯。等她到时,凌云派更是一片狼藉。茉清慌了神:这是发生什么了?她在偌大的凌云派呼喊:师伯!师伯你在哪!
除了空中几只乌鸦飞过,无其它声响。
茉清落寞地在院中走,看到曾煜掉落的荷包。她捡起荷包,此荷包为乌黑色,由金丝钩织而成。想必佩戴者若不是家世显赫便是皇亲贵族。
茉清不想承认师伯极有可能遭到他人的毒手。可是这能是什么人呢?师伯一生无欲无求,只一心为凌云派。到底是什么人能如此歹毒?若有,那他只为一个——凌云派的法谱。依照师伯的性子,他视法谱比身家性命都重要,定不会给那人。
她心中几乎已经有了明确答案。但是仍然无法接受这一切。她突然想到几个月师伯突然遣散凌云派,当时她隐隐察觉不对劲,可也没有多想。如此想来,师伯早已有了预谋。怪自己太傻,净没有想到师伯是真的有事!
泪,持续掉下来。僵直的身体里,血液仿佛混着蚀骨的毒,如同白马在奔腾咆哮,随时准备啃噬她的心智,让她溃不成军崩溃成魔。
她紧握荷包,这是她对他仅有的线索,她要为师伯报仇,为凌云派报仇。
回到幽觅林,她对师父说了这些事。
北堂傲眼色微眸,似叹息,嘴唇隐忍不发。他知道这是藩正的命数,凡人怎能改变?只是仍觉得痛惜,藩正这孩子聪明,也识大体,如今……唉……
此后每日茉清练功都更加刻苦,她心中只有一个执念——为师伯报仇
茉清聪明,北堂傲示范一次,茉清便可记住所有动作,只是细节及功力需慢慢揣摩。
时光飞逝,九年已经过去。茉清已不似从前那般活泼,她面若含冰,眸若星河,深邃的眼底充满了平静。武功也突飞猛进,可以说与她同时期之人,没人能与她相匹敌。
这日,北堂傲对她说:“妮子,这么多年,师父教了你不少法式,我也有一阵子没有游历了,从今日起,师父便要去各地游历了”
茉清从来不知道师父还有游历一说,想来这么多年,师父是为了教自己才没有出行,心中有些愧疚。
“师父,您放心去吧,我会好好的。只是,您的游历时间是多久呢”
“游历本无时,你若需师父,师父自会出现。”说罢,北堂傲已经走远,慢慢不见身影。
茉清等到北堂傲走远,她来到藩正坟前:“师伯,一切安好”
藩正的坟里并无尸骨,是他留给茉清的一把短匕,九年前,茉清带着心痛将这把短匕埋于地底之下,每年都会给师伯祭祀,好像师伯并未走远。
九年了,有些事情是时候该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