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袍边。达芙妮好奇地看了我几眼,随后低声问道:“瑞亚,你的脸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红?”
我欲盖弥彰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用无精打采的声音说道:“可能是乌姆里奇的讲话让我上不来气了吧。”
所幸邓布利多的讲话十分简短,当他宣布全校师生解散的时候,我长舒一口气,和达芙妮一起站了起来,往礼堂外走去。
“乌姆里奇的讲话很有意思。”布雷斯在礼堂门口追上我们后,认真地说道。
“有意思?”达芙妮高高地抬起了眉毛。
“我不是指她说得有趣,”布雷斯斟词酌句地说,“那段话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他戏剧性地压低了嗓音,表情严肃,“魔法部在干预霍格沃茨。”
达芙妮抿了抿嘴唇,说道:“我倒是不觉得意外,毕竟邓布利多在上学期期末说了那样一段话——魔法部要是坐视不管才会让我觉得奇怪。”
“你们相信邓布利多的话?”我突然问道。
布雷斯和达芙妮对视一眼,随后他耸了耸肩膀,说道:“我相信与否并不重要,因为我也无法改变什么。相比起来,我更关心的是她打算怎么上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
达芙妮轻笑一声,讥讽道:“看看这学期的教材吧,布雷斯,你还猜不到她的上课方式吗?”
一想到那本《魔法防御理论》,我就恶心得像是看见乌姆里奇本人正在冲我甜美地微笑。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感慨道:“我很怀念西里斯。”
“还有卢平教授。”达芙妮补充道。
我们同时扭头看向布雷斯,他脸上挂着十分礼貌的笑容,什么也没说,但我觉得他现在一定很怀念他的同盟德拉科。
第二天早上,被达芙妮强行叫醒的我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来到礼堂里吃早饭。我神情恍惚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还停留在宿舍里那张舒适的软床上。
达芙妮早就习惯了我这副模样,她把一盘面包拖到我们面前,好心地取出一片放在我的盘子里。我嘟囔了一句“谢谢”,便低下头慢吞吞地往那上面涂着果酱。
直到斯内普教授顺着桌子挨个儿分发课程表的时候,我才终于清醒过来:“上午先是两节变形课,又接着两节魔药课……这真的是最糟糕的周一课表了。”
“没那么夸张吧,”达芙妮匆匆扫完课程表,说道,“最起码我们今天没有乌姆里奇的课。”
“打起精神来,瑞亚,”布雷斯笑眯眯地说,“今年可是O.W.L.年,我听其他人说我们今年得应付很多考试呢。”
尽管布雷斯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而我却忍不住悲从中来。我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理解我不想学习的心情,这让我更难过了。
与我预想的一样,变形课一开始,麦格教授就用十五分钟强调起了O.W.L.考试的重要性,随后我们就开始用两节课的时间学习消失咒。正如麦格教授所说的那样,这个咒语难得要命,直到下课,我那只用来练习的蜗牛都没有成功消失。
而魔药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当斯内普教授说到他只挑选最优秀的学生进入他的N.E.W.T.魔药班的时候,我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毕竟我在魔药课上的表现一点儿都不优秀。我甚至觉得在他看向哈利的那一刻,他还顺便用不满的眼神扫了我一眼。
在这堂课上,斯内普让我们在一个半小时内配制完缓和剂,我一边看着黑板上的配制步骤,一边在心里叫苦不迭。以前我总是和德拉科坐在一起,托他的福,我才能在实践环节蒙混过关。如今,尽管他仍旧与我坐在同一排,但我们中间隔开了一条狭窄的走道,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像之前那样提醒我了。我看着桌上的配料,视死如归地拿起小刀,对达芙妮说:“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
达芙妮不解地抬起了头。
“我担心过会儿我的坩锅会爆炸。”
达芙妮神情复杂地拍拍我以示鼓励,随后,她小心翼翼地挪开了自己的坩锅。
“你们的药剂现在应该冒出一股淡淡的、银白色的蒸气。”斯内普在还剩十分钟的时候这么说道。
我擦了把额头的汗,绝望地发现我的药剂怎么看都不是斯内普所说的“缓和剂”,现在它们正在我的坩锅里冒着欢快的气泡,而从坩锅里蒸腾出来的气体是可怕的浅棕色。
此时,斯内普充满讥讽的声音从教室后方传来:“波特,这是什么东西?”
我周围的斯莱特林们都非常感兴趣地转过头向后看去,紧接着我听到哈利回答道:“缓和剂。”
我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哈利。
“波特,告诉我,”斯内普轻声细语地说,“你识字吗?”
斯莱特林们同时发出了哄笑声,而其中,德拉科的笑声格外明显。他一边笑一边微微地侧过脸,眼角余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转了转眼睛,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