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颗褐色的丸药,递给止净:“这是解毒丸,用水化开,给世子服下。”
止净连忙照做。
等赵予服了药,陈庆合取了银针,在赵予额头、双手、双足处扎了数针。
“好了。”
他一面开口,一面收针。
襄王妃打量着赵予的脸色,焦急的问:“陈太医,天赐怎么还没醒?”
“丸药生效,大约需要半个时辰,王妃娘娘莫要着急。”
陈庆合不急不缓的回道。
“赵天赐福大命大,我就说不会有事的。”何凌凌转头对着沈棠一笑。
沈棠也松了口气,和儿拿着帕子给她擦脸。
“沈棠?”
谢氏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接到信便赶来了,见到屋子里的情形果真如和儿所说的一般,不由吃了一惊:“世子这是怎么了?”
“你还问?”汾儿呛道:“不如问问你的好女儿。”
陈庆合极快的收拾了东西,朝襄王妃欠了欠身子:“下官先告退了。”
他当太医久了,早知道这些是非听不得,否则便等同于惹火烧身。
“有劳陈太医,牛妈妈帮我送陈太医出去。”襄王妃吩咐。
牛妈妈领命去了。
此时,谢氏已然走到了沈棠身旁,小声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棠正要说话,便听襄王妃道:“沈棠,你和天赐定亲这么久,不管你们二人之间如何,我一直是拿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
你心里对天赐有怨恨,我也能理解,毕竟她把你拖到了这般大,还不肯娶你,我心里也着急。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他下这样的毒手啊,今日还好天赐没事,否则你叫我以后怎么活……”
她说着又擦起眼泪,痛心疾首。
沈棠蹙眉分辨道:“王妃娘娘,我方才便说了,我没有做这样的事。”
“王妃娘娘是说,世子躺在这里,是我家沈棠给他下毒了?”谢氏只听和儿说赵予中毒了,并不知道赵予是怎么中毒的。
襄王妃只是一味的掩面哭泣,并不说话。
“母亲,我没有。”沈棠拉了拉谢氏的袖子。
汾儿高声道:“还说没有,方才太医都验过了,就是你们带来的菜,里面有‘牵机’毒,证据确凿!”
谢氏看了襄王妃一眼,顿了顿低声道:“王妃娘娘规矩一向好,这婢女怎么这样无礼?”
她不好说襄王妃不好,说一下婢女总归可以的。
“汾儿,闭嘴。”襄王妃呵斥了汾儿一句。
汾儿抿唇,愤愤的瞪了谢氏一眼。
襄王妃往前一步道:“沈夫人,我好心安排此事,你们家这……”
谢氏正色道:“王妃娘娘,您说沈棠笨拙不会说话,又或者上不了台面,我都承认。
但您说沈棠给世子下毒,这绝对不可能。这道菜是我亲自过手,给沈棠带过来的,不可能有任何毒。”
她自己的女儿几斤几两,她心里清楚,就算是打死沈棠,沈棠也没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沈夫人,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襄王妃看看沈棠,叹了口气:“棠姐儿和天赐定亲这么久了,也算是我们自家人,我就不报官了。
就先押在襄王府。”
“沈棠。”谢氏转头看沈棠:“那个食盒有没有经过旁人的手?”
沈棠转头看和儿,和儿眨眨眼,两人都想起来,齐齐看向汾儿。
“那个食盒,是她帮我们拿进来的。”沈棠指了指汾儿:“她说,世子不许旁人进这里,她就从和儿手里接过食盒了。”
“对。”和儿用力点头:“就是这样。”
一直没有说话的止净忽然开口道:“这里不是我们世子的地方,我们世子没有这样的规矩。”
屋子里静了一下,止净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帮你们的忙,还帮错了?”汾儿僵了片刻,变了脸色,声音尖锐。
谢氏道:“王妃娘娘,我就说沈棠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您看,这食盒还是经了旁人手的。”
襄王妃道:“沈夫人,汾儿是我的人,你信不过她?”
谢氏低头为难道:“也不是,王妃娘娘的人,自然信得过。
只是我的女儿,我也是了解的,这事肯定不可能。”
她性子虽然软弱了些,但也明白大是大非,这种事情绝对是不能认的。
“沈夫人,得罪了。”襄王妃不再理他,转头道:“来人,将沈姑娘押到……”
“世子!”
止净惊喜的声音打断了襄王妃的话。
众人闻声向榻上看去,便见赵予已然坐起身了。
沈棠抿唇看他,见他神色漠然,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