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湿潮热的气息洒在耳项间,若得云凰心神荡漾,抬头看他,见他一脸坏笑,目光如灼。
“人家跟你说正经话,你净往歪处想!”
云凰回过神儿来,推他一把。
他大笑出声,一把把她揽进怀里,吻上她的额头。
“这小子就不能老实点儿。”
后面,玳瑁老脸一红,伸爪去捂威武的眼睛,“闭眼,容易教坏小孩子。”
威武抬起“猫爪”扫开他的遮挡,急吼吼道,“凭什么你能看,我不能看?”
威风在一旁呵呵笑。
苏玉辙在云凰额间留下温情一吻,撤开时,神色却前所未有的郑重,“云凰,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你有我,我有你。只有彼此可以毫不保留地互相信任,其他人都不可以。”
云凰:“我知道。”
苏玉辙:“你遵照本心去做你想做的事,量力而为即可,不必苛求尽如人意。”
云凰一愣,一时没明白他后半句话的意思。
苏玉辙道:“人性善恶因人而异,你不必奢求陈镇东能从善如流,改过自新。我觉得他把陈玉成带在身边,并非为了尽叔父之责,而是为了日后兵天子以令诸侯,或者另有他用。我不是担心他如何耍奸弄滑,而是担心你后悔今日对他的宽厚,并因此而心累神伤。”
云凰点了点头,“嗯。我明白。我已经想好了,我们明日不是要去找王彦么?如果他像明太尉说得那般智勇双全,我就让他做陈镇东的监军。”
苏玉辙赞许,“防患未然,应该如此。”
“苏玉辙,你真是我的良师益友。”
云凰有感而发。
“最要紧的你没说,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皇后。”他揽着她的肩膀,“你喜欢自由自在,日后也不必拘禁于后宫,我们共进退,可以做很多我们喜欢做的事。”
想想真是令人向往。
云凰开心不已,情不自禁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唇,却听到“咚”的一声,转头一看,就见威武撞到了树上,玳瑁神将滚落一旁,叉着腰骂他,“你走个路都不能好好走?有什么好看的?真是!”
威武瞅他,“你让我看看怎么了?老捂我眼,你怎么不捂你自己的?”
云凰脸上一羞,便要往回撤,被苏玉辙一把捞回来,热情似火吻下来。
两人正情深意重,突然,威风怒啸一声,凌空直冲而去。
“啊!”
一个黑衣人惨叫一声,从旁边房顶暗处滚落下来,被威风踩在脚下。
与此同时,从两侧房顶上飞身而下数十名黑衣人,个个手持刀剑,杀气腾腾。
他们落地无声,身影轻捷,像暗夜里飘忽的幽灵,默不作声重重围逼而来。
“呵,看来早有人在这里等着我们了。”
苏玉辙把云凰护在怀里,神色自若地环顾左右。
“有威风威武在,这些人不过是来送死的。”
云凰冷笑。
可下刻,却见那数十名黑衣人一齐抛出柔韧如丝的细长绳索,从不同角度铺天盖地罩下来!
那些绳索在暗夜里难以分辨,在半空织成弥天大网,瞬间就把威风、威武和玳瑁神将罩在其中。
“哎呀!敢对本尊对手?找死!”
威武恼了,想要变大突围,却惊见捆在身上的绳索越来越紧,他根本无法挣脱撑破!
威风也极力脱困,同样发现难以施展。
玳瑁神将干脆当了缩头乌龟,叫道:“你们别忙了,这是降仙阵法,神使月初颜的独门绝技。我们今天栽了。”
“月初颜?月初颜是谁?”
云凰没见过月初颜,疑惑地问。
苏玉辙在斩神台见过月初颜一次,对这个神使半分好感没有,当即聚气发力,引出皇道龙气,直冲那些黑衣人袭去。
没想到,那些人动作整齐划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网,想把威风、威武和玳瑁神将抓走!
岂有此理!
九道皇道龙气齐发,向不同的黑衣人飞腾而去,牢牢锁住黑衣人腰身,片刻便将数十个黑衣人尽数拦腰斩断。
与此同时,云凰手持龙吟连砍数剑,把那些绳索断成数截。
那些细长的绳索没人把持,又惨遭切割,瞬间土崩瓦解,颓唐地落到地上,散乱开来。
威风、威武喜出望外,变得更小些,从网眼里钻出来,却见玳瑁神将伸出脑袋,两眼放光地收捡着地上的那些绳索,嘴里不停地念叨,“嘿嘿,好东西,好东西!”
云凰见状,仔细一看,那些断成数段的绳索竟能自行游走,在地上首尾相接,迅速恢复原貌!
云凰正要问玳瑁到底是什么好东西时,黑衣人中有一个人左躲右闪,竟然在九道皇道龙气的围攻下,煞气十足地扑向了云凰,“拿命来!”
云凰慌忙闪身躲避,龙吟呼啸劈杀,竭力护主。
苏玉辙的皇道龙气霸气横生,一个招面,便令来势凶猛的月初颜暴退数十才勉强撑住。
龙吟穷追不舍,直袭而去。
“可恶!龙太子竟然舍得把苍古皇道龙气传给你这样的凡夫俗子!”月初颜一边抵挡龙吟的进攻,一边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