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叔得知路予安在找林然，便想去帮忙打听打听。
却被路予安制止。
“算了，李叔。”路予安脸上没什么情绪，“她都已经把我删了。”
李叔有些惋惜，安静须臾，又道：“那你的志愿，还填柘安吗？”
以路予安的成绩去柘安大学是屈才的。
路予安：“换了吧。”
李叔：“要不就听从你爸的安排，去国外留学怎么样，他已经帮你找好学校了。”
路予安：“嗯。”
—
邱晨再回来时手上提着一个米白色购物袋，放在了林然手边。
“什么啊。”林然抽泣声还没停，小声的问道。
“手机。”邱晨淡淡回道。
林然：“给我的吗？”
邱晨：“不然呢。”
林然：“谢谢。”
“这是买手机的发|票，记上吧。”邱晨把发|票一并扔到了医院缴费单那。
“……”林然拿起来看了看，发|票正中间赫然写着的是高达五位数的支付金额，分别用阿拉伯数字和汉字数字写了两遍。
病房给自己安排最好的就算了，手机也买最流行的，林然有些崩溃，但还是将这些钱加在了欠条上。
林然：“记好了。”
邱晨抽过欠条看了一眼，右下角是林然的签名，还有一个她的指纹印，见没什么不妥之后，他又缓缓道：“待会加个好友。”
林然：“嗯？”
邱晨补充：“方便你还钱。”
林然：“噢，好……”
说完，她拆出一旁手机，开机，将账号登了进去。
林然：“我扫你吧。”
“好。”邱晨把手机二维码界面调出来摆在了林然面前。
过了几秒，林然的好友申请就来了。
邱晨打开一看，安静了三秒，将手机递到林然眼前，不确定的问道：“这是你吗？”
林然：“嗯。”
“看着像人工智能。”邱晨把疑惑说了出来。
“我之前的号注销了，这是新号。”林然解释。
邱晨同意好友申请后，那边很快就发来了一条消息。
——“［转账］”
“我身上就这么多了。”林然吸了吸鼻子，情绪缓和不少。
后面的每一天基本上都会有一个心理医生到病房里来给林然做心理疏导，那天来的两个警察也特地过来告诉了林然猥琐男是怎么被处置的，偶尔还会有护士找她谈心，就这样，林然在大家的热情当中也渐渐从那件事里走了出来。
在此期间，邱晨还每天会到病房里来‘催债’，前几天还好，虽然说话欠欠的，但至少是在林然能接受的范围内。
可时间越久，邱晨就越毒舌，仿佛林然就是他拿来消遣时间的工具。
尽管林然不是很想理他，但迫于良知，还是每次都回答了他的废话。
按照他的话来说，那天在场的人都没有想管这件事的意思，也就图个热闹，如果不是他，林然可能真的就要在那躺半个小时等警察来了。
“谢谢你，”林然感激道，“谢谢你每天都来看我。”
邱晨：“我只是怕哪天你想不开了从这跳下去，担心我的那些钱要不回来。”
“那你那天为什么要救我，你路过当没看见不就行了吗？”林然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故意怼他。
“我这个人习惯见义勇为了，要是那天躺在那的是别人我也会救。”邱晨嘴硬道。
林然笑了一下，为了让邱晨放心，她承诺道：“我向你保证，我就算要跳楼我也一定把钱全部还给你再跳，你不用担心的。”
邱晨立刻回：“你想得美，你以为你只欠我钱吗，你还欠我人情，可别把这些当成理所应当了，都是要还的。”
林然习惯了他说这些，噢了一声。
邱晨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突然发来一条消息。
——“［图片］”
林然看了一眼：“你发这个什么意思？”
邱晨：“把你那人工智能的头像换了。”
林然一脸懵。
邱晨：“钱还完之前只能用这个。”
林然：“……”
没错，图片上面的人正是坐在林然面前的邱晨，整体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但那都是装出来的，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自恋，偶尔还会用损人来打发时间。
林然妥协，按照他的要求换上了。
邱晨点开欣赏了一番，似乎很是满意。
—
一天，邱晨不知道从哪搞来一架轮椅，推到了林然面前。
邱晨：“想不想出去看一下。”
林然瞬间两眼放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