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的能力是什么诶。”
“我没告诉你吗?”
“嗯……我记得没有。喂!你怎么能在我想事情的时候偷袭!”
我望着游戏机上大大的“You Died”,怒斥刘鼎这种卑鄙的行为。
沙发另一旁的那位耸了耸肩,无奈的样子里带着点得意。
“你好不容易才露出破绽,我自然而然就忍不住进攻咯,要不,再来一次?”
“得了吧,加上这局,我们现在的比分是十五比三,而且你们那边还是两个人。我可不想让你们太狼狈。”
“你们那边不是也有两个人吗?”
我无奈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唐苓,她的游戏机被放在了一边。而她本人,正一边听着小葵讲着所谓的“都市传说”,一边认真地在一个笔记本上做着记录。
“我跟你说啊,郊区那边的废田里插着的那个稻草人,你该知道吧!那个稻草人可了不起哦,听别人说,编制稻草人的家伙因为欠高利贷上吊自杀了,他死后怨气依附在了稻草人上。”
“本来没人信,但有一天,人们惊讶地发现,那个稻草人竟然在一夜之间不见了!”
被哪个顽皮的小孩子给偷走了吧,我想。
“更诡异地是,过了几天,它竟然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了距离它先前立着的地方几米外的荒地上!”
小孩子被爸妈发现后打了一顿,让他把稻草人换回去,却忘记了地方吗?
“第二天,稻草人被发现倒在了那里,身上还有莫名其妙的脚印~”
这是谁家的小孩儿,不要拿稻草人泄愤好吧!
小葵阴森森地凑近面无表情的唐苓,贴近她的耳朵,贱兮兮地说:“听说啊,每当你经过那诡异的稻草人的时候,身后总会响起一个‘你放过高利贷吗~’的诡异声音。”
“记住,千万不要回应,一个字都不要说,也不要回头。要是一不小心答应了的话~它就会在你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来到你的身后……”
“用它身上的破布把你给勒~~~死~~~”
说完这句话,小葵突然猛地怪叫一声!
唐苓平静地停下了记录,略带不解地看着小葵那诡异的行为。
“讲完了?”
小葵红着脸轻咳了两声,吐槽似的抱怨道:“小苓啊,我知道你没被吓到,但你好歹也得装装样子嘛,这样会显得我很尴尬诶。”
“嗯,什么样子?”
“大概……就像这样?”
小葵颤了一下身子,努力做出受到惊吓时的样子,可这种无意识下产生的表情被小葵这么一模仿,搞得十分不正常。就像是被人从身后打了一闷棍,一脸不可思议地倒下的那种表情。
唐苓试着模仿了一下,但我只看到她的嘴撇了撇,眉头皱了皱。像是在嫌弃什么似的,等等……
她是不是在,望着我?
我被这种恶意的眼神给盯得浑身不自在,她该不会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刚刚的莽夫行为的不满吧?我心虚地把头埋下去,盯着游戏机的画面。
“不对啦不对啦,来来来,再跟我学!”小葵及时地把唐苓的视线拉了回去,又重新做了一个刚刚那种被打了一闷棍的表情,夸张程度还加大了不少。现在可能更像是“被信任的人从身后偷袭,一脸不可思议地倒下”的那种表情了,再来一句“为什么……是你……”就更完美了。
唐苓的“嫌弃视线”攻击在一时间消除,我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无意识间,我摸到了衣袋里的一张卡片,思维忍不住跳跃到了几小时前……
“说吧,什么条件。”显示屏里的人早已没了喝酒的心思,愤恨地盯着我——刚刚那个还被他称为“滑稽剧演员”的人。
我和刘鼎对了对眼神,他表示自己没有任何要求,将这个机会让给了我。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们并不是青牙的人,对吧?”刚刚在口罩女面前仅仅是提到了“青牙”两个字,她就有那么大反应,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那个人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不是合作关系吧,让我猜猜,他们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你们的控制!”
“哦,你的意思是我将一部分人安插在里面,或者说青牙是属于我们一部分的?”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是在忍着笑吗?
“如果你有诸如此类的想法,那我正式给你介绍一下“第二生命公司”,G-N018,给这小子一张会员卡,或许他会成为我们的客户。”
我注意到,他把这副没有灵魂的躯体称为“G-N018”,这是某种编号吗?或许有着某种意义,但此时我也想不了那么多,只好将这个编号给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那副躯体僵硬地从破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片向我递了过来,我不经意见看了看他的模样:
瘦到不忍直视,整个人就像是一张皮贴在骨架上,脸上还残留着大片大片不知什么时候沾上去的污渍,散发着阵阵恶臭。根本感觉不到属于活人的神采,让人有一种从生理上想要远离他的恐惧感。
我忍着这种感觉把那张名片给接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