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先声明一下,我只是经过缜密的推断之后得出了“在哪儿玩游戏都一样,而且去的话就不用买游戏卡”这个结论才同意去的。
而且如果有游戏的话,我应该或多或少地能忍受一下那家伙吧,大概。所以并不是什么“真香理论”在作祟。
我和张栲榆乘着出租车朝城外驶去,那家伙还不时那里絮絮叨叨,全被我当成了耳旁风。
在我的印象里他说话的恼人程度可以排的上第二,第一毋庸置疑是只会说空话的游戏客服。
如果语言也是力量的话,那他或许已经在奥运赛场上的举重项目中为国争光了吧。
过了一会儿,那家伙突然不说话了。难道终于是觉得无聊了吗?我转过头去,看见他正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缩成一团,一定又乱吃了什么东西吧。托它的福,我的耳朵终于能清净一会儿了。
出租车开到了郊外的一幢小别墅旁,停了下来。张栲榆这只烦人鹦鹉的家境很不错,他父母专门为了他的学习在这个城市里买了这幢别墅。平时他都是一个人住,偶尔他的父母回来陪陪他。
和他比起来,只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小屋子的我或许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了吧。
听说他父母正准备把他培养成一名优秀的律师,这或许是个很好的出路。
毕竟我也很想在新闻上看见《震惊,烦人律师竟将法官气得摔门而去》这种够我笑上一天的标题。
到了屋内,张栲榆便直奔厕所:“终于回来了!垃圾学校饭菜,让我的肚子痛了一下午!”
我默默地在心底给那份饭菜喝彩,干得漂亮!
“阿喵,那游戏卡就放在吃饭的桌子上,你先试试怎么样,我一会儿就来。”
我走到了一张精美的小木桌边,只见上面赫然摆着一份还未拆封的游戏卡和一本厚实的大部头。
张栲榆这家伙从不喜欢看漫画以及流行小说之外的书籍,那么这本大部头是……
“喂,烤鱼!是不是还有一个……”
我的话被一阵轻快的敲门声给打断了。好吧,你不用回答我了,安心地在厕所里享受神圣的救赎吧,如果你虔诚的话,厕所之神会把你从肚子痛的炼狱中给拯救出来也说不定。
我现在就要去看看你那位怎么也不肯告诉我是谁的朋友咯。
门开了,一位身材瘦弱的清秀女子站在我的面前:“诶,小淼你已经到了吗?”
我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张栲榆这厮打的什么鬼算盘了。厕所之神啊,我在此恳求你永远都别宽恕厕所那位,让他虚脱致死吧。
站在门口的少女叫唐苓,名字很好听,和厕所那个简直是天差地别。
唐苓是个有点内向的文静女孩子。她不像大多数女生那样热衷于化妆品,而是喜欢收集恐怖故事,民间传说以及神话。
她从幼儿园开始就跟我和张栲榆玩在一起,但总是默默地跟在我们后面拿着个笔记本写写画画。
上了高中后她被分到了和我不同的班,最近也没怎么碰面了。
还记得爬悬崖那次她被吓得大哭,我为了安慰她花了不少功夫,这是我记忆里她最大的一次情绪变化。
她喜欢小动物,特别是猫。虽然她父母不准养,但她经常到一家流浪动物基地做志愿者。久而久之就会了很多照顾动物的技巧。
听那里的工作人员说她是个开朗的女孩,但她在学校里几乎不和同学们说话。听说不少男孩子想跟她搭讪,狂啃了不少神话传说鬼故事,就为了和她有共同语言。
但总是三两句就被她用那些拗口的外国名字和人物关系给绕晕了。
“原来是唐苓啊,好……好久不见了吧……”不知为何,我的舌头有点打结。
“是很不见了,每次我在学校碰到你跟你打招呼的时候你都不理我。”唐苓幽怨地瞪着我。
每次我碰到唐苓的时候,总会感觉到有几十束带有恨意的眼光瞪着我。
我一直很担心下一秒会不会有个人突然冲出来掐着我的脖子吼道:“你是她的什么人!”
听说校园内都有了个什么“唐苓后援团”,人还不少。我下次应该带点东西防身吧。
“不不……我打招呼了的,可能是声音太小你没听见吧,哈……哈哈”
正当唐苓以“哦,是吗”的怀疑眼光打量我,盯得我浑身不自在时不知何时从厕所里出来的张栲榆站在我身后。
“唐苓这么快就来了呀,来了就进来呗,站在门口干什么,又不是什么陌生人,别那么客气。”
看着这家伙熟练地套着近乎,我努力地克制着想把这家伙的舌头割下来的冲动,默默地拿起那盒游戏卡。
在之后的时间里,唐苓坐在沙发上看那本大部头,我和张栲榆玩着游戏。
看着他被变态的关底boss折磨地几近崩溃真是种享受。张栲榆泄愤似得放下游戏机:“垃圾游戏,这根本不是给人玩的……”然后打开电脑看起了电视剧。
我瞄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可这两个家伙完全没有睡觉的意思。
我只好无奈地开口:“那个……都十一点半了,早点休息吧。”
张栲榆这家伙瞬间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