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琪淡淡的开口。
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老宅那边的人犯错误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如果秦氏不来这边把事情闹大的话,或许也不会这么的麻烦。
真的是,无知者无畏呀。
“呵,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的!”
秦氏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
既然已经得罪了唐琪,那么就得罪了,更加彻底一些好了。
唐琪没有理会秦氏,让方沁给自己搬来两张凳子,她和周昭一人一个!
至于秦氏,自从有记忆以来,唐琪觉得她似乎很喜欢坐在地上。
屋子里,唐武看到这一幕,也是无比的着急。
“唐伯父,这件事情还是让琪丫头她去处理吧。”
赵柏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唐武的身后,语气异常的平淡。
看向唐琪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无限的欣赏。
“柏之,这个少女到底是什么身份?”
虽然唐琪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可是那些影卫的动作却隐瞒不了唐武。
唐武对于周围的环境细小的变化也都观察入微,不然的话也不会在战场上活这么久。
唐武看着赵柏之,心中的担忧,这时候也放下了一些。
“唐叔,昭儿这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我们现在看着琪丫头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齐盛拿着一把折扇从远处缓缓的走了过来,在这个还有些料峭寒意的春天,显得有一些骚包。
“唉……罢了,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就不去插手了。”
唐武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母亲居然会变成一个泼妇。
唐武说完,就回到后院里面,招呼着三个儿子练功夫去了。
赵柏之和齐盛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一次不知道是琪丫头的福还是祸呀。”齐盛幽幽的说着。
“能够得到一个公主的认同,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赵柏之还是十分相信唐琪的。
这个少女似乎有着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边关那边的形势现在异常的险峻,你……”齐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赵柏之给打断了。
“齐兄,我现在可是一个病人,并不关心朝廷的局势,不过我觉得那些人在坚持个三年两载,也没有什么问题。”
自古以来,两国边境处,哪天不死人?
他不是救世主,更何况,下毒谋杀他的人还没有找到,他现在去了边关的话,指不定哪一天又会着了别人的道。
还不如,先把身边的这些小人给找出来。
“说的也是,朝廷的人总归有他们的办法,免得那些胆小的文人,又在那里指手画脚。”齐盛冷冷的说着。
“只有让他们这些人感觉到了生命受到安危,才不会在那里唧唧歪歪,也能够让皇上下定决心。”
两个人正说着,外面杜月娘端来一壶茶放在了唐琪和周昭的面前。
“嗯,刚好,我跑了这一路都口渴极了,月娘可真好!”
周昭也算是一个自来熟了,在唐琪家呆了没一会儿,就已经把她家里的人名字都给记下了。
秦氏坐在地上痛的眼泪都流了下来,没想到唐琪这两个贱丫头居然如此的快活,不仅有坐的地方,居然还有喝的。
她这一会,觉得自己就像山里的猴子一样,让别人观赏着。
“唐武呢?难不成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坐在地上!这真是一个不孝子!无逆子!下一次打雷的时候,老天爷一定第一个把他给劈了!”
秦氏骂骂咧咧的说着。
唐琪只觉得一阵的无语,这个老太太还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己的爹这真的是躺着也中枪呀!
“奶,这老天爷打雷劈死的人,自古以来都是劈那一些心术,不是干尽坏事的人!我爹他这几年在边关,奋勇杀敌抛头颅洒热血,也算是我北周朝的功臣了,这雷落下来要劈谁也不会劈到他的头上!”
“老天爷,心眼可明亮着呢,该劈谁,绝对不会劈错!”
唐琪也没有想到,这个老太太骂自己儿子的时候,居然也能够如此的恶毒。
秦氏听完她说的话,呼吸顿时就急促了起来!
她又怎么听不出唐琪话语中那指桑骂槐的意思呢?
喉咙顿时像一个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喘着出气,脸色也变得通红。
可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再说了奶,我看你平日里和别人说话都喜欢坐在地上说话,我还以为你向来都喜欢坐在地上呢。”
唐琪说完,又让方沁搬了一张凳子过来,放在了秦氏的身旁。
这可是仁义礼孝为大的时代,秦氏再怎么不好,在血脉上,也是唐琪的奶奶。
如果唐琪做的太过分的话,其他的村民在私底下也会议论的。
秦氏听了唐琪说的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什么她平日里都喜欢坐在地上?
这不是拐弯抹角的说她喜欢撒泼打滚吗?
秦氏看着不远处搬过来的凳子,脸上的神情一阵的扭曲。
她一会儿坐在地上也不是起来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