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目前的情况让叶纤纤不能说些什么,她已经明白了,这个叫姜宁的是故意的。
故意来给她添堵的。
故意说出白渊喜欢她这样的话,她明明可以装作不知道的。
白渊他喜欢她,又不是她喜欢他。
喜欢她难道不应该对她好吗?
她这是嫉妒吧!
嫉妒她得到了白渊所有的喜欢,而她却是被抛弃的那个。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而她又是什么身份。
叶纤纤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姜宁,试图给予气势上的凌辱。
可是面前的红衣少女半点不受影响,正所谓拿得起放得下,只是说这个放下的过程很难,十年感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灭掉。
但是再痛她也要剔除,这些腐肉如果不剔除,会导致她全身溃烂,痛不欲生。
正如这份已经腐烂的感情。
“叶小姐今日前来,我就是想要清楚地告诉你,为你献出心头血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羞愧也不必感谢。我所做的只是出于自私。”姜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想要说的话我都说完了,我累了先走了。”
她转身看向面瘫的帝云衣,语气依旧平静,”师尊,何时动手请告知我,我会随时配合的,直至叶小姐完全痊愈。告辞。”
说完,红衣少女躬身行礼,转身,她拨开层层帷幔,身影消失在光影之中,她及腰的长发跟随她的步履摆动,那弧度撩人心扉,侧脸精致,睫毛纤长而卷翘。
她轻轻地来正如她轻轻地走。
来时悄无声息,走时也云淡风轻。
可是这份云淡风轻是真的云淡风轻吗?
白渊只觉得心口仿佛压了一块石头,怎么也透不过气,摸了摸眼角,湿润沾湿了手。
他竟然哭了。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可是他却有种强烈即将失去什么的感觉。
是的,他失去了宁宁的喜欢。
他心里明白,也从不后悔。
可是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宁宁之间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
那个从来只有他的宁宁真的决定放下他了。
他说不出自己是不是后悔?
他得偿所愿,该是开心的吧!
可为什么会哭呢?
故作的坚强他不是看不到,他只是觉得什么?
觉得他的宁宁果然懂他,正如他太过懂宁宁,以至于失去了对她的热情。
她为他想的周全,无比的周全。
他之前还在怀疑,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她是真的想要成全他吗?
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了答案。
她说的一切都在变成现实,正朝着他期待的方向进行,他哭什么?
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的心究竟有多疼。
帝云衣目光看向白渊,自姜宁走后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十年的感情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吗?
姜宁放不下,白渊也不可能那么快放下。
毕竟那是真真切切的十年,互相渗透的十年,人生能有多少十年。
那个人曾经在你的生命里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
怎么可能会忘记?
可是他们之间也不可能恢复到从前了。
床上的叶纤纤也变的很安静,因为她知道今天她输了,看着白渊沉默的样子,她就知道那只狐妖成功了,成功地勾起了白渊的愧疚。
不过时间还长,那只狐妖和普通人无异,若是她身体好起来,她恐怕已经不堪重负了吧!
傻子!
今日的胜利如何,今日的愧疚又如何?
终归是要被忘记的,终归是要被抛弃的。
叶纤纤如此想着,心里才好受了些。
姜宁出了房门,冰冷的神色才淡了些,眼神漠然地看着周围一切。
【女神,你怎么了?】
姜宁:小家伙,情这一字最是伤人,能不碰便不碰,先爱上的人总是输的人,而人却习惯遗忘。你喜欢他,心甘情愿为他付出,可付出了那么多,只有你自己记得,忘不掉最是伤心。可对方哪里记得,他也许只记得自己喜欢的人,根本不记得你曾经为他付出那么多。早已另寻喜欢喜结良缘,将你遗忘在尘世之中。问这世间何为真情,我也不晓得。只觉得一切太过虚妄。得到的怕失去,得不到心又不甘,如何能两全。我只想守住自己的心。
小肥猫表示听不懂,他只是一只母胎单身的猫,还没牵过雌猫的爪子呢!
回到云岚殿后院,后院漫天飞舞着淡白色的梨花,绝美而忧伤。
姜宁站在梨树下,情不自禁接过飞舞在天空中的梨花,眼神无神。
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位穿着玄衣踏剑凌空的少年,他剑眉入鬓,少年感十足,神色冷酷的悬浮在梨花树尖上,居高临下看着树下的红衣少女,少女扎着可爱的双髻丸子,娇俏而灵动。
“我今天要学做梨花酿。听说梨花酿很甜,不醉人。”
少年神色柔和,”好,那我为你摘梨花。”
“那我们要酿多少酒?”
“每年要有一罐吧?我都埋在树下,到时候不够再酿就好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