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脸色红润了不少,身体也强壮多了啊!”胖子与推开门的翰恩四目相对,这让他回想起了夏天训练民兵时那个双目无光,满脸菜色,瘦骨嶙峋的翰恩。
现在的翰恩双目炯炯有神,脏兮兮的白皙脸蛋中透出健康的红润,戴着一顶维京样式的护目盔,穿着一件厚厚的武装衣和长袖锁子甲,背上背着维京圆盾腰间别着维京剑,脚踩一双北地裹皮靴,精神气十足。
“哈哈哈哈,看你这样子,那些第一次来村庄的人不知道的话还以为西蒙老爷养了一群诺曼海盗帮他守村呢!”后面骑着驮马的米勒捧腹大笑。
西蒙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的心中此时有着满满的成就感。能将一群衣着褴褛的瘦弱农夫训练调养到今天这个样子,他已经十分知足了。
西蒙哈着气穿过了大木门。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围绕着弗尔徳村的“木墙”不仅仅只是一层围墙,在尖木围墙的背后,还有着如之前弗尔德堡堡墙后一样的木头脚手架和木板铺成的踏道,可供士兵和弓箭手们在围墙上巡逻驻守。
与此同时,他还发现在村子里围墙边上新建了八座木质长屋。西蒙猜测,这是给那批从科隆城接收过来的难民,或者说他的新农奴和民兵们建设的屋子。
下了雪之后的弗尔徳村有一种别样的美,所有的东西都被白色的“呢绒”铺了一遍。村中央的道路满是各种脚印和脏雪,西蒙看见几个小孩在路边捏着雪球,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互相砸着。
落日的余晖照耀下,许多房子半开着的窗户中飘出了缕缕青烟,那是农民们在家里烤火取暖还是烧柴做饭,西蒙不得而知。
“上帝保佑,西蒙老爷回来了!”
“日安,我的西蒙老爷!”
“日安!”
进了村子之后,西蒙遇见了许多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那些从没见过的人在经过了短暂的木讷后,也跟着老领民们像模像样地和西蒙打起了招呼。
“西蒙老爷!”苍老却浑然有力的声音从村中央的小广场边上传来,西蒙回过头去,原来是村长。
几个月没见,村长的鬓角和胡髯似乎比之前更白了几分。他穿着一席上次缴获的维京人的红色羊毛衫,戴着一顶十分保暖的兽皮帽,脚踩一双大号的毛皮靴,沙沙地踩着地上残余的积雪,走了过来。
“我的老爷啊,您总算是回来了,我有好多的事情要和您说啊!不过您放心,这些事基本上都是一些好事儿!”
“是吗?那可真不错。来吧村长,这里太冷了,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到我的宅墅里细说吧。”西蒙灿烂地笑着,感觉自己从击败了傲慢的格罗伯爵士之后再也没有如今天一般开心过了。
众人向着山丘上的木堡走去,一路上,村长的嘴巴就如连珠炮一般没停下过。
“老爷啊,您当时离开了村子几个礼拜后,一群由科隆教区修士带领的人马物资便来到了咱们弗尔徳村。他们不仅带来了八十个难民充当您的农奴,还带来了一批建材和几个对建筑颇有学问的僧侣,帮助我们修好了教堂和给农奴们居住的长屋。除此之外,他们还带来了一批食物和过冬的衣物,以及一百枚质地优良的德涅尔银币。对了,最让人惊喜的是,他们为我们弗尔徳村村带来了一位令人尊敬的神父!”
“这样啊!”西蒙脸上的笑容幅度小了不少,兴奋之余又掺杂着新的的烦恼。
科隆采邑主教果然没有食言,给自己送来了难民和物资,还帮自己建好了教堂和给难民居住的屋子。
但是那个新来的神父,天知道是不是一个顽固保守死板的老修士。如果真是这样一个老古董,那以后想要整出什么新名堂可就不好解释,不好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