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飞石还是第一次见一句话就能堵他家太傅的人。要知道君越在朝堂之上,因为管不住自己的嘴,树敌一片,还没有敌手。
“也就只有这个本事了。”君越问了等于白问,“还不算是一无是处。”
至于到底有没有不一样,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多观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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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书的人不配拥有午睡时间,林苋鱼抄着书昏昏欲睡,还是记着下午君越要来给她教习的事。
她跟青翠说:“之前我总惹太傅生气,从现在开始要用行动向太傅证明,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青翠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往林苋鱼抄书纸上瞄。
她告诉自己,身为服侍的,没有资格教主子做事。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委婉道:“殿下,如果你要洗心革面,还请不要让太傅看见你抄的书。”
为什么?林苋鱼将这三个字直接写到了脸上。
她抄书抄的很刻苦,不知道什么时候墨迹都留在了脸上,她欣赏着自己抄的书。
这是她第一次当人,也就第一次握笔,很不熟练。但她似乎小有天赋,写的还不错。虽然有些密集,但每一个笔画都是照着原书来的,很正确。
总而言之,有瑕疵,但不多。
青翠没话讲了。
她只能心中祈祷,君越不会有闲心检查林苋鱼被罚抄的书。
林苋鱼继续埋头抄书,桌上的宣纸越堆越多,大多都没写几个字就被扔到一旁,青翠整理的还没她扔的快。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
“殿下,太傅来了!”
话音刚落,君越就推开书房门大步走了进来,他看到了满脸墨迹咬着笔头的林苋鱼,也看到了慌忙整理纸张的青翠。
书房内霎时无比安静,又是一张纸被林苋鱼扔到一旁,悠悠飘落。青翠抱着整理好了的一叠纸低着头养一旁退了一步,“见过太傅。”
林苋鱼抬起头,“太傅来了啊?”
模样简直傻得可以。
从御书房带着火气过来的君越冷笑,“身为公主,只是抄个书抄的这么狼狈。青翠!你身为殿下宫中的大宫女,都不注意着殿下的形象?!”
青翠浑身一抖,立刻就跪了下去,“奴婢知错!”
林苋鱼心想,原来太傅还有这么吓人的一面。
她放下笔,擦了擦脸,不知道墨迹呗擦的越来越多。
“还跪着?!看看你家殿下现在什么模样!”君越声音越发阴侧。
青翠抬头,见林苋鱼脸被墨黑了一半,心都在颤抖。
她站起来,“殿下,我们先去梳洗一下吧。”
林苋鱼被带走了,跟在君越身后一直不敢吱声的飞石终于还是没忍住。
连噗好几声。
君越扯了扯嘴角:“吃多了一直在这放屁是么?”
飞石大惊失色,要说自己不是在放屁,就被君越冰冷视线给冻住了。
“我、我守门去。”他干笑,“确实有点吃多了。哈、哈。”
等飞石出去,君越在书房内扫视一圈,最后捡起了刚刚飘落在地上的纸张。
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眼皮撑大了些,手用力将纸张捏成一团,周身气压逐渐降低。
他又走近书桌,将林苋鱼抄的书全都一一看过,一拳砸在了桌上。
好,很好。这抄的是真好。君越空前冷静。
书房外,林苋鱼洗干净脸回来,青翠在门口送她,“殿下,我在门口守着。太傅说什么话你都认真听着,不要再惹他生气了。”
想到没来得及收拾的那些纸张,青翠笑的勉强,“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
林苋鱼点点头,不知者无畏,推开门就进去了。
青翠目送她,感觉书房里有些冷风,连忙把门拉过来关上。心中升起几分悲凉,她觉得自家殿下今天的学习不会很愉快的。
书房内,君越听见声音转身。
“好了?”
林苋鱼走过去,“太傅,今天我们学什么?”
君越皮笑肉不笑,“殿下还能学什么?学写字!”他拿过一张林苋鱼抄的书,将有字的那面对着她,并抖了抖。
“殿下觉得,这字是能呈到陛下面前的吗?”
林苋鱼看了又看,直言道:“能啊。”
君越下一秒就撕了纸,“臣实在是没想到,殿下你写的字还不如别人脚写的,所以之前只教了你背书。”
好歹是自己奋斗的成果,君越竟然撕的这么干脆。
林苋鱼有些不开心。
“太傅一人的眼光,就判定我写的不好看么?”
君越没想到林苋鱼还有话说,他后知后觉,这位三公主殿下,可能是真心觉得自己写的字很好看。
他话不多说,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