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这道题的计算方式不对,第一步是这样计算”,张怀展边演算,边给许沫沫讲这次阶段月考的数学卷。
沫沫细白的手臂搭在客厅的桌上,身体一侧微微向张怀展靠近,在客厅水晶灯光的投射下,脸颊旁柔顺的短发在书桌上划出一圈淡淡的阴影。
张怀展似乎没察觉她的靠近,眼帘微垂,声音清冷而又温和,清晰地将解题过程一行行写下来。
许沫沫这张数学卷基础部分答得还不错,到了稍微复杂的应用题,逻辑思路就出现了问题。也许找个周末的空余时间可以帮她加强一下。
有好一会儿没有听到许沫沫的声音,张怀展微微抬起头,发现她的目光有些发散。
张怀展微微皱了下眉,这是有认真在听吗?
“许沫沫,刚刚讲的理解了吗”张怀展不确定地问道。
“理解了,可还有一些不懂的地方。”她赶忙小声地回答到。
许沫沫今年刚满12岁,张怀展和她就读于同一所中学同一个班级,他的数学成绩非常好,听说小学阶段就拿过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奖,而许沫沫的数学自小学至今一塌糊涂。
不要说奥林匹克,她连班级前十名都没有进去过。年级里所有老师都对张怀展青睐有加,很多同学慕名找他来请教,但张怀展好像总是淡淡地不理人,大概是看不上一众数学平民。
许沫沫有次碰巧后发现张怀展就住在隔壁楼,于是放学回家路上她大着胆子请张怀展顺路帮忙补习下数学。没想到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但刚补习了没一会儿,许沫沫的注意力就转移了,张怀展的睫毛好长哦!
他不仅数学方面是天才,明朗的外形也让很多女生小鹿乱撞,找他讲话都是低声底气的,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许沫沫。
一只手托着小巧的下巴,许沫沫微微嘟起嘴唇:“我还是有些看不懂,第二步是怎么从第一步得出来的?然后第三步怎么从第二步推导出来的”她拿着黑色水笔点在草稿纸上。
数学应用题就是这样神奇,每个步骤好像都是独立存在,数学厉害的人,就向串蚂蚁一样都能连得起来。张怀展有串蚂蚁的本事,然而她没有。她有些泄气。
张怀展盯着许沫沫纤细的手指和工整的演算过程,感觉画面很和谐。
“许沫沫,需要专心致志才能理解一些关键解题技巧”,许沫沫有些发懵有些发愁的神情让张怀展有些想笑。
但他又得忍着,不能打击小女生的自信心。
“首先我们还是要理解题干部分的要求。”张怀展又耐心地从题干部分讲起。
许沫沫这才收回看向张怀展睫毛的目光。
也许是他的声音有一定的魔法,抑或是第二遍讲解的速度更慢。许沫沫慢慢地领悟了一些串蚂蚁的技巧,她嘟起的嘴唇也变成了小月牙。
这之后,几乎每一道月考卷上的错误地方,张怀展都要给许沫沫重复讲解两遍。
不知不觉客厅上的时钟已经到了七点。许沫沫的奶奶刚刚催他们去吃饭,张怀展客气地回绝了,这回真有些饿了。
“沫沫,今天月考练习卷难的地方差不多都讲到了,要是还有哪些不清楚的,明天中午或者下午自习的时候再来找我”张怀展细心叮嘱,他打算回去了。
“让你饿着肚子回去有些不好意思。”许沫沫歉疚地说。
“喵喵——”刚好这时坐旁边的真皮沙发上猫咪小白应和了一下。
“噗呲”许沫沫小声笑出来,刚刚一直在听张怀展讲课,倒是忽略了它。
“小白,是不是张怀展同学数学讲得很好呀”,她调皮地冲着小白说。
看着许沫沫洁白的脸颊上笑意盈盈的酒窝,张怀展怔怔地发了两秒钟的呆。想起家中也有一家猫叫老黑,下次也许可以带老黑和小白见一面。
“没关系,同学间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张怀展背起书包走到玄关处,边穿鞋子边向许沫沫客气地道别。
这时沫沫的奶奶从厨房中走出来,双手合笼到围裙前,看着许沫沫和张怀展咧着嘴笑得有点夸张。
许沫沫将小白抱在胸前,猫咪柔软的爪搭在她的肩窝处。“谢谢你,今天真是麻烦了。”许沫沫也同样客气地低声回复。
张怀展看着沫沫胸前趴着的小白,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挥挥手开门道别离去了。
晚饭后,沫沫照例抓住小白在沙发上玩一会。奶奶洗了一串绿葡萄出来,放到她的旁边。
“沫沫呀,今天来的男同学是谁呀,看来学习挺不错,今后多让人家过来坐坐。”奶奶慈爱的看着沫沫。她这个孙女平时乖巧懂事,就是性格有些偏内向,平常也不见领什么同学回家坐坐。今天下午买菜回来后,看到她和这个男同学在客厅里看功课,还把她吓一跳。
“只是旁边楼的同学。”沫沫将脸颊贴到小白的毛发中,痒痒的好舒服。她就知道奶奶会问。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