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时忧与元无都有些许羞涩,时忧的羞涩体现在她觉得元无太帅了,不敢正眼看,元无的羞涩则是因为看到时忧就想到了他之前看到的和不想看到的东西。
各怀心思。
不过庆幸的是,还好有时秀这个自来熟在这里,她以自己的社牛体质,愣是把这场子热了起来。
天冷了,更多人喜欢点外卖回家吃,所以烧烤铺子里的人倒也不多,不过这都是假象,因为三人硬生生等了40分钟,老板才匆匆端上来了吃的。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时秀便想着趁机多了解一下元无的背景,她笑嘻嘻地拿起了啤酒,给元无倒满,并推到了他面前。
“元无?”
“嗯?”元无喝了一口酒,低声应承着。
“你多大了呀?”时秀眯着眼睛,慈祥地看着他。虽然她也才27岁,但是因为英年早婚,所以总是自诩成熟稳重,看着30岁的单身人士都觉得他们不属于同一个年龄阶层。
“咳咳~”元无纠结了,虽然他已经几千岁了,但是自己这个长相,得想个合理的年龄,为了缓解尴尬,他拿起了面前的酒杯又喝了一口,结果呛了一口,灵机一动,转过身看着时忧反问:“你觉得我多大?”
时忧正拿起一串烤五花肉,还没有放进嘴里,抬眼与元无四目相对,她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应该比我小吧。”
“时忧今年24了,你应该21,22 左右吧。”时秀一本正经地算着,却被时忧踩住了脚。
“哈哈!”元无全看在眼里,他也知道随便随便说出女孩子的名字不好,便想着帮时忧一把:“你们都猜错了,我比她大三岁呢,时忧才是小妹妹。”
姐妹二人看着皮肤状态甚好的元无皆瞠目结舌,私下偷偷感叹,果然还是钱养人呀,有钱人看着就是年轻。
“呵呵,真,真年轻,真看不出来。”时秀尴尬一笑,看着这嫩的能掐出水的弟弟居然跟自己同龄,更是痛心疾首,只恨自己一时想不开英年早婚。
“那你是做什么的呀?”时秀又发问,她除了社牛体制,还极度适合当民警或者村委会大妈或是村口情报员,一心就想着为妹妹多挖掘一些信息,作为姐姐看着时忧单身了将近一年,也是急不可耐,她们的母亲大人也是反复给时秀施加压力,让她帮帮妹妹。
女孩子,眼光不要太高,什么年龄就做什么事情,要是不珍惜年轻的时光,以后人老珠黄了,就更不好找对象了,她们的母亲只是反复将这些思想强加给时忧,还时常拿着时秀作比较:“你看看你姐姐,就没有让我操心过,她23就结婚了,不像你。”
时忧越是反抗这些枷锁却勒得越紧,让她愈发喘不过气来,母亲大人一口一个爱她,却从未询问过她是否在这异乡过得还好,只是想着让她尽快完成任务,这样子自己在别人面前也有面子,但是她在催促的时候却对自己失败的婚姻闭口不谈。
“我~我~”元无又纠结了,时秀的每一个看似日常的问题却都戳在了他的盲点处,他只能拿起一块烤苕皮啃了一口,然后眯起眼睛示意自己要先吃东西。
当然天无绝人之路,转机每次还是会出现。
脚下突然出现了一只白色的博美犬,正扒拉着元无的裤脚。
时秀赶紧站起来将那小狗一把抱起来与元无致歉,元无转眼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也站在了时秀身旁,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他宠溺地搂着时秀的腰,嘴巴却一直在抱怨:“我说你们俩半天不见人,原来是偷偷背着我吃好吃的。”
“快来坐这里,姐夫。”时忧眼疾手快,赶忙将自己的凳子让给了男子,自己则往元无这边挤了挤。
“我正要给你发消息呢,这么冷的天,我想着先烤好了再叫你。”元无真是感叹时秀的反应能力,扯谎的时候顺理成章,顺其自然,脸不红心不跳。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时秀转头对着元无说道,俨然一副大家长的模样。
“我叫余勉,你是?”余勉拿起了时秀面前的酒杯,举到了元无面前,然后一口喝完,又转头看了看时秀,时秀给他使了个颜色,他点头微笑。
人类真是麻烦,就喜欢搞这些挤眉弄眼的小动作,元无腹诽,却还是拿起了酒杯相迎:“元无,只是在投喂流浪猫的时候偶遇,都是缘分罢了。”
说罢便一饮而尽。
四人有的没的聊了许多,元无尽量笑着附和,但还是想找个机会抽身离去,因为他跟时忧两个真是困窘,除了吃东西,就是看时秀小两口在面前你侬我侬秀恩爱。
时秀还算是心地善良,发觉这场子实在是有点冷清,便又搭话:“你是做什么的来着?我刚刚忘了呢。”
元无心想她真是会说话,自己分明没说,她却还是穷追不舍。
时秀就是如此,她想得到的必须要得到,无论是信息还是其他。
元无见躲不过去,便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