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重摔倒在地头发散乱,看起来极其狼狈,丝毫没有了往日作为大梁国皇上的威严。
不过他也没有求饶,亦不惧怕。只见他不紧不慢的爬起身,简单拍了拍龙袍上的尘土,看向许无视说:“你怨我恨我,情理之中,是我对不住你。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都对你心怀愧疚,所以,无论朝臣如何上奏弹劾与你我都不会对你重罚。当然,我也知道做再多都无法弥补,事到如今,是我罪有应得,你,动手吧。”
许无视冷笑,“哼!杀你有何难?可是杀你却不足以平息我心头之恨!你不念手足之情,欺我妻室,瞒了我近二十年!这么多年来,我为大梁国立下战功无数,若是没有我,你岂能有今天?!”
“那你想怎样?需要我如何做才能赎罪,你尽管开口。”
许无视摇头道:“不,不用你来赎罪,而是我对你的报复与还击!”
说着,许无视突然面露阴狠,凑近说:“你的命我自然会取,这大梁国皇位我自然要坐!但是在此之前,我要你亲眼看看,你的罪孽不是你一条命就可以偿还的!我要把你的妃嫔们以及这宫中女眷全部卖去羌族最残忍的部落,让她们一生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还要把你的皇子们全部送去北契边境感受冰寒之苦,再被豺狼野兽撕其皮,吞其肉,啃其骨!让他们一个个的品尝炼狱之刑!”
“许无视!你这个疯子…你有什么本事只管冲我来,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
看见赵辰重生气激动的样子,许无视笑得癫狂,他就喜欢看到仇人痛苦模样。
许无视说:“有件事你还不知道。许纤,曾经我以为那是我的长子,我一直将他带在身边,苦心栽培他那么多年,年纪轻轻就在军中颇有威望立下赫赫战功。你猜他现在怎么样了?我知道他是你的孽种之后,我骗他喝下剧毒,打断手脚,挑断筋脉,而后扔下界河。更有趣的是,他被人救了,他连死都死不了,少年将军意气风发,往后半生活成废物,这种落差,岂不比死更难受呀?哈哈哈…”
“你…你…你简直禽兽不如!就算他不是你亲生,你养他十多年就全然没有半点感情吗?手段如此残忍,你还是人吗?”赵辰重恨得咬牙切齿,就欲上前去掐许无视脖子。
很可惜的是许无视直接一脚将他踹倒,踩着他的脸唾骂:“这都是拜你所赐,你才是罪魁祸首!”
许无视道:“还有许莺,我一直将她视若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生的很像她的母亲芮兰,那么漂亮,乖巧,聪明又听话的姑娘。曾经我一直觉得她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我许无视一生征战沙场,虽然她母亲不待见我,可是有莺儿这么好的女儿我亦知足!谁曾想,她竟然也跟她大哥一样…是你赵辰重的孽种!”
“你把她怎么样了?你个禽兽!”
“没怎么样,这丫头跟她母亲一样命好,有的是男人肯为她卖命。李伺缘离开之前竟然还留下了灰羚羊保护她,我命陈筑去追被灰羚羊打退,想必她这会儿应该早已经远离都城。”
赵辰重听到这里欣喜发笑:“呵呵,好,走了就好!初见莺儿我就觉得她像芮兰了,那天我与李伺缘下棋时见李伺缘为她鸣不平,我就知道这孩子有福气。若是她能成功逃到北契国,有李伺缘保护的话我也就放心了。”
“我呸!芮兰和莺儿也是你配叫的?你对莺儿并无养育之恩,有什么资格说放心?”许无视说着就一脚暴踹在赵辰重小腹上,踹得他直吐血。
紧接着许无视愤怒挥剑,眼看就要砍下去的瞬间,一直在近处把一切看得明白听得清楚的许莺还是没忍住冲动出手阻止下来。
许莺一剑将许无视的剑挑飞,又出一掌将其震退几步,一时激起全场震惊。
因为她穿着御林军的衣服,大家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许无视惊愕之下稳住身形问道:“来者何人?”
她缓缓摘下兜鍪,长发飘洒,露出俊俏脸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许无视和赵辰重都满脸不敢置信,两人几乎同时发问:“莺儿,你怎么会在这?”
许莺盯着许无视,内心五味杂陈,她道:“虽然你已不认我这个女儿,但你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本不该对你动手。可我还是大梁国的子民,皇上危难,我自当尽力救驾。”
“呵呵…好一个救驾,就凭你,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这福宁殿吗?!李伺缘教你那点皮毛不足以让你如此张狂!”许无视毫不掩饰的讥讽。
随着许无视话音落下,周遭重兵纷纷上前列阵,随时准备动手。
御林军统领陈筑亦是手握刀柄眼神变得冷厉起来,在他看来,既然许莺到了,灰羚羊或许也在附近。
赵辰重趴在地上扯了扯许莺衣袖劝说:“莺儿,别管我,你快走。”
许莺并不看他,冷声回道:“别叫我莺儿,我与你,只有君臣之义,并无父女之情。”
说话间,许莺已经取出灰羚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