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契国二皇子到来,所有人尽皆恭敬行礼,许莺也是赶忙把云锦软剑收好。
作为参加选亲之人的最终目标,二皇子李零苑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众人目光。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零苑缓缓来到了许莺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许小姐,之前贵府老太君寿诞之日我们见过,当时未能多聊两句,没想到如今会在这里见到你,你能来参加选亲,我很高兴。”
“承蒙殿下记挂,小女的荣幸。”
二人交谈言语所有人都能听见,人人都开始羡慕许莺,羡慕她能早早结识李零苑还能被殿下记住。
不过也有两个人不同,其一便是站在许莺身边却被李零苑无视的林裕姿,其二则是已经远去的艾黎公主,艾黎公主所处位置较远听不见李零苑和许莺的对话,但也看得出两人凑得很近,顿时心生嫉妒,骂了声“贱人”便甩手离去。
而近处的林裕姿对许莺已是恨之入骨,又眼睁睁看着许莺受到李零苑特别关注,在她跟前亲密交谈,她心里怎么会好受?
林裕姿气愤之下再度开口告状:“殿下,许莺携带兵刃入宫触犯了宫规,臣女怀疑她参加选亲意在行刺殿下,请殿下明查!”
“哦?”李零苑听后饶有兴致的发问:“许小姐,她说的可是事实?”
许莺心里拿不准李零苑的态度,总感觉这人笑里藏刀。不过她身上确有云锦软剑,心知藏不住,便只得拿了出来并立刻表示这是李伺缘所赠。
许莺想着早早搬出李伺缘名号的话李零苑或许就能放过她。事实上在李零苑看见她手中的云锦软剑第一眼就脸色骤变,而后又意味深长地轻声发笑。
他的笑给人一种莫名的危险感,而后说的话更是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李零苑说:“虽然你们唤我一声殿下,但我不是你们大梁国的皇子。这携带兵刃入宫一事我无权过问,你们的皇上就在湖岸与皇弟下棋,我可带你们过去,届时你们孰是孰非自有定夺。”
林裕姿一听此话以为许莺必死无疑,因为许莺的父亲才被关押天牢,如今许莺携兵刃入宫的事再闹到皇上面前,皇上极是有可能会龙颜大怒施以重罚。于是林裕姿当下就开始讥讽:“许莺,这回你真要死到临头了,走,我们去见圣上,定要治你个谋逆之罪!”
若真的被判谋逆,必然祸及家人,许莺自是深知其中利害,试图祈求李零苑放一条生路,“殿下,寿诞那日您放过许家,今日能否再高抬贵手?小女这剑确是李伺缘所赠,您一问便知。”
然而李零苑并不答应,他只道:“这话许小姐还是留着跟你们皇上说吧,正好我皇弟也在那,你们可以当面对质岂不更好?”
李零苑走在前头,两边是雷水监的士兵,看似随行,其实与押着许莺二人前进无异。
此番阵仗,选亲众千金皆惊,纷纷聚在一块窃窃私语起来。
穿过湖东桥,绕过井字长廊,便来到了皇上与李伺缘下棋的庭院。
李伺缘身后站着雷水监监察灰羚羊,皇上身边站着的则是大内总管袁生塚。
相比于灰羚羊的高大魁梧,袁总管显得格外瘦弱,面部骨骼清晰可见,皮肤糙烂,看着毫无血色恍如骷髅人。
两人皆是相貌丑陋,且相传二人武艺相当,甚至,真要比搏命的本领可能袁生塚要更胜一筹。
许莺一进庭院就很不凑巧的对上了袁生塚的视线,只一眼就吓得她心跳都停了几拍,那张脸太吓人,大白天的让人觉得像见了鬼一样。
众人走近对皇上行礼过后,李零苑将来因禀告:“陛下,方才我偶然路过湖心庭园见有人指控许莺小姐携带兵刃入宫,我已见过那兵刃且确认那是在下皇弟李伺缘所赠,又恐指控者不服会认为在下包庇许莺小姐,故带二人前来请陛下定夺。”
此话一出,最吃惊的还是许莺,她明显听得出来李零苑的立场是在偏向她,跟之前的态度截然不同。李零苑甚至不愿说林裕姿的名字,而对她却是一口一个“许莺小姐”。
也是这一刻许莺才醒悟过来,难不成这李零苑是有心帮她治一治林裕姿?
林裕姿这会儿还没听出话音不对,只一心想着要许莺死,傻乎乎地跟皇上告状:“陛下,许莺目无法度,带兵器入宫是为行刺,请陛下严惩许莺!”
许莺亦是出声辩解:“臣女冤枉,臣女这柄云锦软剑是李伺缘殿下所赠,如今殿下在场,可以证明臣女并未撒谎。”
其实皇上初听李零苑提到李伺缘的时候就已经把目光放在了李伺缘身上,如今更是等待着李伺缘的回应,不难看出皇上对李伺缘极其重视,只要李伺缘开口,就再无关是与非。
李伺缘接过许莺的剑,象征性地看了一眼,说道:“这剑确实是在下赠予许莺小姐的,并且有一事在下本不愿跟陛下讲,如今一看怕是不得不说。”
“伺缘贵为北契国储君,无论何话,但说无妨。”
李伺缘说:“昨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