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牧对于楚月惜要跟蛮族和谈的想法很感兴趣,但是眼下最大的问题是蛮族大王子刚刚死在雾海,这是和谈的最大障碍。
“蛮族大王子是死于叛军之手,与太尉大人何干?”楚月惜轻描淡写的说。
欧阳牧笑着追问道:“夫人的意思是让周望顶罪?”
“穆哈尔本来就是死于周望的叛乱,怎么能是顶罪?”楚月惜说,“不过,太尉大人还有一个更难办的事。”
“夫人请讲。”欧阳牧说。
楚月惜皱了皱眉说:“将周望交给蛮王应该是可以争取到和谈的机会,但是会有损于太尉的名声,以后便不会有人敢投效太尉;若是不交出周望,恐怕很难平息蛮王的怒火,这是个两难的境界。”
欧阳牧则笑着说:“不打紧,这个孤来想办法。夫人觉得谁可以去跟蛮族和谈呢?”
“恐怕只有我去才行。”楚月惜说。
“小姐!”一旁的宁儿劝阻道。
“夫人怎么能去那蛮荒之地,”欧阳牧说,“蛮族凶狠好战,又刚刚死了两个王子,此行凶险异常,夫人不可前往。”
楚月惜则说:“太尉大人,若是别人去,便是九死一生,我去反而没事。”
“此话怎讲?”欧阳牧问道。
“蛮族大祭司是我大夏人,叫朱河,是原来万川侯马冲的军师,所以对我大夏十分了解,”楚月惜说,“甚至连神女的传说都知道,所以普通人去了必死无疑,但神女亲往,他们便有所顾忌,和谈中神女的话也会更有分量。”
欧阳牧沉思了一会道:“孤始终是不放心夫人,蛮族一向不懂礼数,夫人怎可再入虎口?”
楚月惜则说:“不费一兵一卒能解决大夏与戎桓的关系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主公,末将愿意带兵护送夫人前去和谈,定能保夫人安全。”白凯说。
“太尉不必犹豫了,速回中都吧。”楚月惜说。
欧阳牧只好同意,道:“也罢,那夫人一定要小心,我让白凯与你同去。”
正说话间,突然有士兵来报:“太尉大人,军情急报,临海侯魏献亲率10万水军出披光城,沿海北上,可能要偷袭中都。”
欧阳牧赶紧接过密报查看,片刻后将密报递给白凯,说:“少帝这盘棋还真是下得很大啊,临海和岳西果然都有参与。不过,中都里闹的这么大动静,临海不可能不知情,现在去攻打中都只能是自投罗网。魏献虽然年少,但也不是傻子,此举何意啊?”
白凯看罢说道:“末将在万川与蛮族对决多日,想必消息已经不胫而走,我看魏献的目标是冀北吧。”
“没错,这小子是想趁着冀北空虚,夺我根基啊。”欧阳牧说。
此刻,苏逸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跑进来道:“见过主公、夫人,属下赶回来了。主公和夫人都安全,太好了!”
欧阳牧让他坐下,然后问道:“孤安排的人追上你了?”
“是,已经由别人去中都传密函了,原来的密函在此。”苏逸说着,将此前欧阳牧给他的密函还了回去。
“苏主簿既然回来了,那正好去冀北对抗魏献吧。”白凯道。
苏逸听的有点糊涂,赶紧询问,欧阳牧便将魏献沿海北上要偷袭冀北的事与他说了一遍。
然后又接着说:“白凯和苏逸都陪着夫人去和谈吧,白凯武义超群又有兵权,危急时刻可以调集边军,苏逸智谋过人,又熟悉蛮族事物,两人都跟着你去,孤亲自回冀北会一会临海侯。”
“那中都怎么办?”楚月惜问道。
“中都局势已定,不必担忧,正好借此机会磨炼一下策儿,再说还有善良坐镇,没问题。”欧阳牧说。
“太尉大人……”楚月惜还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夫人放心,”欧阳牧说,“孤知道你与魏献是好友,孤不会伤他性命。”
第二天一早,欧阳牧命人将安北王周望带了上来,周望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说:“罪臣周望遭受蛮族蛊惑酿成大错,请太尉大人宽恕!”
“你乃是先帝亲封的安北王,本应忠心于我大夏,怎能如此糊涂啊?”欧阳牧说,“谋反可是重罪,孤若置之不理,怕是说不过去,但念在你是陛下兄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去官爵,贬为庶人,送回中都养老吧,所有家眷发配边疆,府兵全部遣散。”
说着,欧阳牧来到周望身边低声说:“安北王莫怕,回了中都,孤自有别的安排。”
周望一听,赶紧跪倒谢恩。当日便又侍卫押解这往中都去了。
欧阳牧又招来了白凯和苏逸,道:“白凯带来的冀北军有夫人配备的特殊军备,能够很好的克制蛮族铁骑,全部留在万川以往万一;孤带万川军和一部分中原军去冀北迎敌。”
苏逸上前道:“主公,万川军以骑兵见长,不习水战,恐怕不能抵御临海水军啊。”
欧阳牧笑道:“莫说是万川军,就算是善良和祖贺亲自训练出来的中原、冀北水军恐怕也不是临海水军的对手,何况对方还有夫人给的铁甲船啊,孤自有办法。”
午饭后,欧阳牧率领四万万川军和一万中原军合计五万大军直奔冀北。楚月惜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