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中和张凡的婚礼如期举行,在市内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场面既热闹又盛大,给很多亲友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新郎虽然脚有一点跛,长相也平平,但新娘子美艳无双,有些宾客暗底里议论,这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随即就有人反驳,人家新郎家里财力雄厚,男财女貌,很般配呀。
程曦知道了慧中结婚的消息,当天晚上一个人去了一个小酒馆,喝了一晚上的闷酒,他的未婚妻珍珍找到他的时候,他已醉得如一滩烂泥趴在桌子上,
小酒馆的老板见有人来接这个醉鬼,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是他之前翻看了程曦的手机拨通了联系最频繁的一个电话。
酒馆老板帮忙和珍珍一起把程曦搀扶到街边,珍珍招了一辆出租车,好不容易把程曦塞进了车里。
珍珍突然听到程曦叫了两声前妻的名字:“慧中,慧中!”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难怪今天独自出去喝闷酒了,她早就怀疑程曦还忘不了前妻,不然为什么经常对她忽冷忽热的,有时候还叫错她的名字,把她叫慧中。
珍珍把他送回了家,林玉青和丈夫把儿子扶进房间,林玉青很生气地责骂他:“都快结婚了,还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
珍珍也知道他前妻今天结婚了,对林玉青埋怨道:“我知道他今天为什么喝醉了,因为今天是他前妻结婚的日子。”
林玉青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珍珍冷笑:“那个建筑公司的张老板家里娶儿媳妇,全城都知道呀,阿姨,难道你不知道吗?”
林玉青讪笑道:“我不知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那个女人早就不是我家的儿媳妇了。”
随即,林玉青又嘲讽道:“这个女人还真现实,真的找到了有钱的主。”
有人痛苦失意,借酒消愁,慧中和张凡却是洞房花烛夜,郎情妾意,在小别墅一整面的落地窗前,两人手拿装着葡萄酒的高脚杯情意绵绵地喝着交杯酒。
慧中打量着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客厅,感觉自己像是置身在梦中,她亲眼见到了加了自己名字的这套别墅的产权证书,如今自己就是这栋别墅的女主人,拥有别墅一半的产权,她不由得心花怒放,喝了半杯葡萄酒有些轻飘飘的感觉。
张凡白天婚礼的时候喝了不少酒,但他的酒量不错,也只是微醺的感觉,他看着怀抱中的美人,也感觉有些不真实,想不到自己这么早就结婚了,他原本的计划是不到三十五岁是不会结婚的,都怪那次车祸,让他没有了继续玩乐下去的资本,一个瘸子就是再有钱也让人瞧不起,他有些自卑,时时不忘自己是一个瘸子。
“你真的不嫌弃我是一个瘸子吗?”张凡又一次问慧中。
“不会!”慧中这一次没有迟疑,而是深情款款地望着张凡,张凡也挺感动,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再到眼睫、鼻子、最后是唇,是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保姆怕影响新婚夫妻的二人世界,早早就进了房间休息。
慧中搀扶着张凡慢慢走上客厅到二楼卧室的旋转楼梯,进了卧室,一张超大的床很是吸人眼球,床品和帐幔全都是粉红色的,这是母亲王小霞选的,她知道女儿喜爱粉色。
慧中很温柔地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她扶着张凡坐到床上,快步去了浴室,开了灯,浴室的装修也极尽奢华,就连马桶都是进口的大牌,靠墙边是一个双人浴缸,墙角也有沐浴的花洒,整个浴室闪着莹白的光,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慧中走进去打开浴缸外的玻璃门,扭了一下圆形的开关,热水哗地一下冲了出来。
然后她走到洗手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姑娘,外面罩着一件白色貂皮大衣,里面是一件红色小礼服,脸上化着浓妆,嫣红的唇膏掉了色,就连耳根上也有唇膏的颜色。
她伸手打开水龙头开关,水哗哗流出来,她洗了洗手,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卸妆用品开始卸妆。
卸完妆,浴缸的水也差不多放满了,她关了水,出去搀扶张凡进来洗澡。
张凡进了浴缸,嬉笑着把慧中也拉进了浴缸,把慧中的貂皮大衣也弄湿了,她有些心疼,急忙把大衣脱了挂起来。
张凡笑道:“下次再给你买一件。”
两人在浴缸内一阵鸳鸯戏水,张凡忽然指着她的肚皮:“你生过小孩,是吧?妈的,死女人,骗我。”
张凡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把慧中一顿暴揍,慧中一下子被打懵了,张凡还是第一次打她,就在他俩的新婚之夜,她实在没想到,张凡会这样对她,当初慧中是对他有所隐瞒,只说自己经历过短暂的婚姻,没有小孩,只是没有把流产的事告诉他而已。
张凡打累了自己爬出浴缸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慧中躺在浴缸里像一具死尸,鼻子流血不止,浴缸里的水慢慢变成了红色,她感觉自己像是要死了,没有力气爬出浴缸,对未来是如此的绝望,她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