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晟的注意,寒假的时候她天天蹲在俱乐部的场地里等刘铭晟,整个人在冬天寒冷的晨光里瑟瑟发抖,他进来时,她站起来一笑,像傻子。
刘铭晟苦口婆心地和她说她这样没用的,她就反问那怎样有用。
后来刘铭晟干脆不去自行车俱乐部了,她发消息不理,她打电话不接。
直到女孩儿发来消息,说自己在河里等他,他不来她不出,那可是深冬,那个姑娘的身体被刘铭晟抱出来的时候冷冰冰的,直接送到了医院,刘铭晟陪了她一晚上。
慕晓晓是最先知道这个事儿的,她发现刘铭晟不对劲儿,就跟踪了刘铭晟,知道了这个女孩儿的存在,气急败坏下,直接找到那女孩儿说了许多诋毁她的话,还让那个女孩儿别再纠缠着刘铭晟了,结果女孩儿自杀了,自杀前留了个类似于遗书的东西,把所有的原因都归结给慕晓晓,还好女孩儿没有自杀成功,但自杀了一个半死,她的哥哥自然要打击报复,慕晓晓就成了受害者。
慕晓晓的妈妈来了,我们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我走得很快,把刘铭晟他们甩在身后,风猛烈的刮过地面,卷起地上的雪,刘铭晟追上我的脚步,拉住我的胳膊“怎么了?”
我甩开他的胳膊,继续朝前走,他又拉住我“你怎么了?”
我突然鼻子泛酸,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但它们已经在眼眶里酝酿出滚烫,我又甩开他的胳膊“我回家,你跟着我干嘛,我们又不在一个地方住。”
齐阳洋和刘诗龄也走了上来,齐阳洋问我怎么了?
我转过头瞪着他“我回家,别跟着我。”
我的眼泪终于还是流出来了,顺着脸颊往下掉,在下巴处凝结成一大块,掉下去,风一吹,那道泪痕凉飕飕的。
齐阳洋弱弱地回答“我和你同小区的。”
我抽泣了起来,刘诗龄拉过齐阳洋“走吧,送我回家,我一个人害怕。”
齐阳洋立马点头,跟着刘诗龄走了,刘铭晟站在我面前,他把自己羽绒服的拉链拉开,把我卷进他的怀抱,把羽绒服扣在我的后背上,我在他的怀抱里抽泣,眼泪沾湿他的毛衣。
他的怀抱温暖的像七月的暖阳,用鼻子轻轻嗅,就可以嗅到阳光的味道。
我抽泣了一会儿就安静地趴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把鼻子抵在他的肩膀处,嘴巴对着肋骨,透过毛衣亲吻他的心脏,我努力的呼吸着他的味道,因为我意识到他能这样抱着我的机会真的越来越少了。
在我六岁的时候,他还能像哄小孩儿一样抱着我,把我整个身体融进他的怀抱。
在我九岁的时候,还能因为妈妈不在,被带到刘铭晟家,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晚上时故意挤进他的怀里,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能给我这样的拥抱越来越少了。
我初中他高中的时候我们只能并肩走在街上,或者并排坐在公交上,唯一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初二时坐公交因为没有座位,所以我们俩都站着,公交摇晃的剧烈,他把我整个人圈在他的手臂之间。
之后我上高中,他上大学,我们就再也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了,连出去一起走的机会也少之又少,我对他的所有感觉从原来的心跳变成了所有的思念和幻想。
我有时候会难过地想如果在我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他就结婚了那得多悲伤,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办法,即便我感觉他是喜欢我的,我是一定喜欢他的,但是他总走在我前面,等我可以嫁人的时候,他是否还在原地等我呢?或者更鲜明的说,当我们不断遇到越来越多的人,他是否还能始终单身呢?
就像今天一样,有人爱他就像爱自己的生命一样,尽管他没有同意,可是以后呢,更优秀更美丽的人来到他身边我怎么去撑起自己瘦弱的身体抵挡呢?我没有能力抵挡,我连在他身边的时间都这么少,我连了解他发生了什么都很困难,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的发生,我可能从来都不知道他的身边每天都上演着我不知道的事儿,而这一切他都隐藏了起来,没有透露给我一句话。
我越想越难过,仿佛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完全的拥有他的怀抱。
我把手伸向他的腰际,抓住他腰际两侧的毛衣,身体倾斜着倚靠在他的胸前,最后渐渐的,这个倚靠的姿势变成了拥抱。
我努力抱着他的身体,呼吸他的味道,感觉他的身体在我的心里扎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充斥满我的整个心脏,枝叶缠绕,勒紧我的心脏,变成强有力的跳动,听不到风声,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只感觉吻着的那颗心脏在“咚——咚——咚”地跳动,和我的心脏一起跳动。
我想到了两个人以这样的姿态溺在水里,在水里划出美丽的弧线,从此不再失去,不怕失去。
可我又悲伤的抱着必死的决心在心里暗暗发誓,最后一次吧,就让我最后一次贪恋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从此分道扬镳,再也不去喜欢他了。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脑袋,摩挲着我的头发“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