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报!南朝扈从带人头来献!”
拨开账帘,一身戎装的青年将领放下怀中面色惨白衣衫不整的少女,拨开账帘,然后眯着眼睛看着帐外十几米远的来人。
来了百来余南朝将士,为首一人正是李大缸,他轻车单马,盔甲披体,怀里捧着个木匣子,匣子缝隙隐隐约约流出血迹,浸透了他的手掌。
来势汹汹。
“为平息小将军之怒!温良已斩!一手交头!一手放人。”
李大缸怒目直视将领,显然对温良娣被杀十分愤怒。
那青年将领却眯了眼,他后退半步,嗤笑一声对身边亲信道:“看样子,留有后手呢。我就知道这些中原*诡计多端。带着百十来号人,显然有别的意思。”
“将军圣明!”亲信心服口服的夸赞。
那青年将领眼神扫着着一群人,忽然眼神落到了人群中披麻戴孝的小婢女上,那小婢女身材矮小,皮肤晒的麦色,大大的眼睛里面闪着恐惧的泪光,虽然披麻戴孝,但是胸脯却高耸着,看得出来身材很好。小将军眼睛里流出些淫邪的目光。
听说中原人有守丧的习俗,也许是温良的亲属,来送尸骨最后一程。
李大缸正要骑马走过去,青年将领一下喝住他:“且慢!我要验一验是不是那狗贼的头颅!”
“我送去于将军验!”
“不用,你旁边那个小女娃什么来历?”
“温良之妹,来送其兄最后一程,小将军!南朝重兄弟情谊,还请您莫要为难妇孺!”
小将军冷笑:“你们停步!我就要那小姑娘来送人头。”
人群中的小姑娘眼泪汪汪,满是害怕的摇头。
小将军愈发满意,硬要小姑娘来送。
小姑娘只能颤抖着身体接过装着“兄长头颅”的盒子,战战兢兢的往帐篷的方向走,小将军举起旁边的长弓,引箭上弦,恶意一笑,对着小姑娘的方向,缓缓拉弓。
李大缸面色一紧,紧张的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吓的面色惨白,脸色一软倒在地上,匣子咕噜咕噜的翻掉在地,露出来个血淋淋人头,小姑娘看一眼“哥哥”的头,吓的一哆嗦,眼看要昏过去了。
青年将军绷紧了弦,对准小姑娘的头颅。
”求求你!别杀我!”小姑娘吓的瑟缩在地上,磕头求饶。
小将军看着这胆小的姑娘,收起来箭,乐的哈哈大笑起来,朝小姑娘嗾了两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她!用你们中原人的话说!胆小如鼠!还在给她的杀兄仇人磕头呢!”小将军狂笑起来,他旁边的亲信也笑起来,对着小姑娘是满眼的鄙夷和嘲讽。
瞭望塔上的两个汉子,也俯下身来看热闹,笑的合不拢嘴。
李大缸表面不懂,实则捏紧了拳头。
嗾,乃是唤狗的意思,明白了是侮辱他们!他担忧的看向小姑娘,生怕小姑娘忍耐不了。
小姑娘哭的一塌糊涂,眼泪鼻涕其流,还在鼓起勇气把人头塞进匣子里面,一步一颤的走向对面营帐。
懦弱胆怯的小姑娘成功吸引到了所有人目光,进了帐子里面,李大缸迅速抬眸,看向了右边小山头的古树上,心砰砰砰的跳起来。
能不能成事,就看这一招了!
*
温良娣抱着“人头”走进帐篷,递给了小将军,小将军一把踹开昨日陪他睡觉的少女,那少女难堪的垂这泪,看见人来,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原是村里的待嫁少女小梅,眼看就要出嫁了,就因为姿色不错,在祠堂被这些蛮贼看中,把她抢掳过来,糟蹋了一夜。
她没有颜面苟活于世了。
“好!好!敢杀我的副将!就算你只剩个头!我也要把你做成尿壶撒尿,啊哈哈哈哈!”
小将军满脸狠厉,可仍然有警惕,他命身边人打开匣子,果然是个血淋淋的人头。
“霍儿加,木咔!你们来忍忍看,是不是那天偷袭我们的人!”
这些人凑上前来,一同来看人头,他们就是那天温良娣打晕后逃回来的人。两个人凑上来,和小将军盯着头颅看,正打量着的时候,忽然一阵飞烟扑面,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可还没等他们开口骂人,下一秒,火光乍现,铺天盖地的轰鸣声爆了开来!
“什么东西!”
”我的眼睛!”
他们被炸的完全失去了意识,一片炽热的迷雾中,小姑娘冷静的眸光和刀影,映入了他们眼帘。
“你!”
小将军终于意识到小姑娘是扮猪吃老虎。可已经来不及了,回答他的是溅射血光。
温良娣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些人的尸体,她感觉有点恶心想吐。她走到那个被糟蹋的小梅面前,小梅哭的泣不成声,沙哑着声音后退,不肯让温良娣近身: